走地鶴 作品

第一百六十二章 靈氣有毒

 
“大劫將至,眾生凋零,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大智真君說道。

 
“我支持大智真君的說法,等我什麼時候實力強大些,一定要偷偷摸摸爬入大劫的老巢,一刀把他的狗頭砍掉!”齊原認真說道。

 
大智真君眼神一亮:“前輩,可否帶上我,我也想看看大劫的狗頭!”

 
齊原思索:“正好我缺一個吹嗩吶的,我砍大劫狗頭時,你幫我吹一吹!”

 
“好!”大智真君用力點頭。

 
姜婭沒有言語。

 
這兩人……真能吹。

 
沒有大尊的實力,誰敢直面大劫?

 
距離大劫僅有數百載,血衣劍神再天驕,也不會踏入大尊。

 
“走,誅殺魔羅!”齊原說道。

 
“前輩,我現在便給你吹嗩吶,先習慣習慣!”

 
“前輩,我也來,可以嗎?”許同塵弱弱說道。

 
他師尊的活要被搶了!

 
他感到了危機感,得加入其中。

 
“好,沒問題。”齊原很開心,他看向姜婭,“你要不要也來,我缺個拉拉隊!”

 
姜婭猛地搖頭。

 
大可不必!

 
……

 
五日後,漆黑的山谷,陰風怒吼。

 
山谷之中,一頭頭身高四五米的巨獸都在沉睡。

 
漆黑的鱗片,折射著細微的光芒,在寂靜無聲的夜間顯得格外滲人。

 
這些魔羅一族都在沉睡。

 
若是齊原來到這,見到眼前一幕,非得誇獎它們一句,睡覺都不打呼嚕。

 
此時,一處山洞之中。

 
五位恐怖的身影出現,他們身上散發的氣息,彷彿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隱約受到天地的排斥。

 
不過,此界天道有缺,排斥並不是那麼嚴重。

 
“蒼瀾界背信棄義,竟然讓紫府修士下場,任意屠殺我族人,實在可惡!”

 
“誰出手,將那位紫府修士拿下?”

 
“不如我們五位一起出手,畢竟,是他們先背信棄義!”

 
“好,等把那位紫府誅殺以後,平定望月大陸,我們不如攻入蒼瀾界!”一位紫府大能躍躍欲試。

 
畢竟,在他們眼中,蒼瀾界可比望月大陸強大太多。

 
這樣的世界,資源也更多。

 
“此事……就別想了。”一位資深紫府開口,“蒼瀾界的水很深,即便是陰神尊者,也慎入其中,更何況是我們。”

 
這位資深紫府,祖輩中出過陰神,在這五位紫府中,地位最高。

 
“嗯,蒼瀾界便不想了,先殺了那位紫府修士!”

 
“聽說那位紫府修士修為高深,我們要不要從長計議?”

 
“一位紫府後期,四位紫府中期,怕他?”

 
在場的五位紫府一陣閒聊,達成了一致,就欲出山。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厚重的聲音傳來。

 
“最近看了望月大陸不少話本,尤其是那無面劍神誅殺域外邪魔的故事。

 
本尊在想,若無面劍神沒有成長起來,便有域外邪魔直接出手,無面劍神是不是便會敗了?”

 
大地化為兩半,一個全身肥肉,宛如肉山的魔羅族人從地底掙出。

 
它的肥肉很多,看起來鬆鬆垮垮,脊背上的鱗片卻密密麻麻,給人堅不可摧的感覺。

 
當看到來人,在場的五人都露出敬畏神色。

 
“拜見魔匯尊者!”

 
來者,赫然是魔羅一族的一位陰神,魔匯尊者。

 
魔匯尊者身形臃腫,讓人看一眼便會心生噁心。

 
此時,它的眼中堆滿笑容:“最近閒的無聊,本尊便陪你們去看一看那個所謂的血衣劍神。”

 
它渴了,餓了,準備外出吃些零食。

 
“何須尊者出手?”那位紫府後期的魔羅一族開口,“吾等便能夠將血衣劍神給抓來,獻給尊者!”

 
魔匯尊者眯著眼笑:“按照我最新看的話本,你們去獵殺血衣劍神,說不定是給他送經驗。

 
而本尊則不同,本尊親自出手,扼殺掉他成長的機會。”

 
魔匯尊者隨意說道。

 
他只是借個由頭,出去一趟。

 
“可是尊者……月皇朝的封鎖……”那位紫府後期修士猶豫說道。

 
“無事,有我大哥在,月皇朝的人……走不了。”魔匯尊者篤定說道,“等月皇朝覆滅,望月大陸也該換一個名字了。”

 
幾位紫府見狀,沒有再勸。

 
……

 
血色的長劍,在天穹上劃過。

 
伴隨著蕭瑟與肅殺的聲音。

 
無數的血氣與劍光飛舞。

 
只見魔羅大軍的陣營之中,無數的魔羅族人被劍光誅殺。

 
連綿不斷的軍營,被一劍給搗碎。

 
這一劍之下,不管是練氣築基,還是元丹神嬰,皆沒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齊原之劍,眾生平等。

 
他看著滿目瘡痍的大陸,眼神溫柔。

 
原本的戰場,頃刻間又青山綠水遍佈。

 
嗩吶聲也更加賣力,更加慷慨激昂。

 
齊原看著身後的數十位吹嗩吶的人,眼中露出惋惜神色:“如果你們都是紫府,那就好了。”

 
紫府吹嗩吶,排場要高一些。

 
而身後給他最吹嗩吶的,最強的也不過是神嬰,而且寥寥幾個。

 
其餘者,多是二境或者三境的修士。

 
闖國的趙慈就在其中。

 
齊原出手,救了闖國,趙慈無以為報,便加入了吹嗩吶的陣營。

 
後來,隨著他出手的頻率越多,嗩吶陣營裡的人也就越多。

 
當然,齊原也控制到一定的數量,不然的話,影響他趕路。

 
姜婭站在一旁,神色複雜。

 
那些人都在吹嗩吶,就她一人沒有吹,頗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