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空氣裡有種獨特的氣息,岑閬說不上來的好聞,但仔細想來卻無法跟任何一種已知的味道掛鉤。
岑閬回想著夢裡的江俜叫的幾聲哥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動聽許多。
原來易感期做夢都是高清的?
他從前都是亂七八糟地度過易感期,一個人在地下城度日如年,撐過去後大腦自動屏蔽了那一段記憶,免得身體受不了。
這回也是。
岑閬無端地非常想見到江俜,但他現在等同上市前的西紅柿,得先到專業機構檢測農藥殘留,確保無害了,才能見江俜。
每回易感期後,岑閬都要檢測信息素餘量有沒有溢出,等待結果的心情比星際大決戰前還忐忑。
如果信息素超標,等於農藥殘留超標,就只能爛在地裡了。
岑閬這回去檢測,結果意外地好。
機器亮起綠燈,耀眼得像一顆寶石。
他突然失控時,都不敢奢想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幸運。
岑閬去找江俜,對方卻說在實驗室,過兩天才出來。
江俜:“我在研發你的藥,一顆就能治癒終生。”
岑閬咋舌,聽著怎麼好像保健品騙局。
岑閬:“我覺得我好多了,你不要著急。”
江俜:“沒事,很快就好,你等著我。”
岑閬佯裝淡定地問:“是那一款有副作用的藥嗎?”
江俜:“嗯?”
岑閬變態地問:“身體上陽痿不影響心理吧?”
不影響他做夢吧?
不受控制的夢,本來是一件很困擾的事情,每次都是對他自制力的殘酷摧毀。
但岑閬現在有點捨不得了。
食髓知味。
江俜:“你的意思是指?”
岑閬:“還能夢裡想一想的吧?”
江俜眼睫垂下,岑閬果然不記得,他沒有留到最後,就是怕岑閬最後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面面相覷多尷尬。
“其他人會清心寡慾,你的話……”江俜拖長了語調。
“不會。”
岑閬:“萬幸。”
江俜脫力地扔掉電話,悶頭大睡。
二天後,江俜隨便搓了一顆魚油,約岑閬見面。
江俜圍著羊毛圍巾,把後頸和下巴都包在裡面,唯有嫣紅的嘴唇上一點破口如硃砂明顯。
岑閬:“你嘴唇怎麼了?”
江俜:“熬夜上火。”
岑閬盯著看了很久,嘀咕一句不太像。
江俜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藥瓶,啪嗒甩在桌上。
“哥哥,吃藥吧。”
岑閬眼神微顫,為了讓他吃藥,江俜連哥哥都喊上了,可想而知這藥……必陽痿無疑。
岑閬想過追求江俜,但是他的信息素風暴症註定他們不能親密。
他吃了這藥,反倒還有可能。
但是……
岑閬虛心求問:“江醫生,是可逆的嗎?”
江俜抬了抬眼:“你是說,萬一後悔了,想逆轉回風暴症狀態?”
岑閬:“嗯。”
江俜無情道:“不可能。”
希望破滅,岑閬心情沉重地拿起藥瓶,如果他在陽痿之前表白,會不會有道德綁架的嫌疑?
如果在陽痿之後……他開不了口。
岑閬糾結成麻花了。
江俜看著心情舒暢,誰讓你忘掉的。
岑閬視死如歸地打開藥瓶看了一眼,好大一顆,倏地合上:“我回家吃。”
江俜:“哦,隨便。”
岑閬靈光一閃:“我下次失控的時候吃。”
他有預感,短期內不會再失控了。
江俜好笑又好氣:“騙你的,沒有陽痿的副作用。我怎麼可能給你吃那種藥。”
“那我也太沒用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