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御九秋 作品

第二百六十章 如實啟奏

  之所以在摺子裡提及陳立秋和李中庸,也是當機立斷之舉,因為皇上肯定知道他與二人的關係,只是不曾點破而已,在這種時候自己不能沒有態度,沒有態度就是曖昧,曖昧就是不忠,很多事情都是越拖越糟,此事如果繼續拖下去,待得新軍整訓結束,皇上肯定會派遣新軍前去平叛。

  有些時候也不能怪別人多疑,也要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不是會令對方起疑,既然沒有偷瓜摘棗之心,就不要行瓜田李下之事,沒事兒就往瓜田跑,就別怪人家懷疑你想偷瓜,自己不知道主動避嫌,結果被人家懷疑了,錯在自己,實屬活該。

  請示的第三件事情就是自己想要在整頓了吏治,為朝廷籌集到足夠的錢糧之後,辭去戶部尚書和御史大夫一職,率領大頭等人前去阻擊日本武士,保護大唐龍脈。

  做人得有分寸,別怪人家鳥盡弓藏,鳥盡了,弓就別再居功自傲,上躥下跳了,該讓位就讓位,不要功高蓋主,自己找個地方藏著去,別對人家構成威脅,人家就不會卸磨殺驢。

  這份奏摺寫了足足一個時辰,便是長生力求意簡言賅,篇幅仍然很長,寫完之後長生又仔細看了一遍,沉吟良久又加上了幾句,只道自己乃山野村夫,淡泊名利,得皇上器重,受皇上大恩,方才暫居朝堂,替皇上清除閹黨,替皇上整頓吏治,替皇上賑濟民生。

  言外之意就是自己並不想位極人臣,也不想沽名釣譽,更不想以濟世救民的世外高人自居,張善說的對,皇上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有人性,皇上要的是忠君愛民的臣子,但是當忠君和愛民發生衝突時,這個臣子必須將忠君放在愛民之前,他想向皇上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自己是因為忠君才愛民,而不是因為愛民才忠君。

  至於真的到了自忠君和愛民之間進行選擇的那天,他究竟會如何選擇,怕是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必須讓皇上認為他會將忠君放在愛民之前。

  寫好奏摺,長生自懷中取出了那份龍脈圖譜夾在其中,親自去叫醒楊開,命其立刻趕往宮中,趕在早朝之前將奏摺親自呈奏皇上。

  見長生如此鄭重,楊開一刻也不耽擱,穿戴整齊,立刻出發。

  送走楊開,長生重回房間,倒頭就睡。

  他是被差役叫醒的,大頭臨走之前吩咐差役每天早上過來給他送飯,起來洗漱過後獨自吃飯,辰時,楊開回來了。

  長生一直在大堂焦急等待,見楊開走近,便起身迎了出去,“皇上有回覆沒有?”

  “有,”楊開自懷中掏出了那份奏摺,“皇上是當著我的面看閱摺子的,看完之後自上面寫了一些話,寫的什麼我沒看。”

  長生接過奏摺鋪展看閱,這份摺子正是自己先前書寫的,那張地圖也原封不動的夾在其中。

  自己所奏之事,皇上用硃筆逐一進行了批覆,對於自己放走倪家眾人的那段話批覆的是“倪家待汝甚厚,庇護保全,人之常情。”

  對於自己保留了上清道籍那段話的批覆是“不忘過往,不負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