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無法之域

 “然後，我創造了你。”

 “我將自己的一切一分為二，創造了你。”

 “葉離，你的一切都和我對等，但只有一樣東西不一致。”

 黑假面人平靜地看著葉離。

 “是記憶吧。”

 葉離淡淡回應。

 “沒錯，就是記憶，我所創造的你並沒有繼承我的記憶。那是一個空白的我自己。”

 “所以，我為你搭建了全新世界，給了你完全不同的人生。”

 “你在這種人生中，形成了自我，即使這個自我依舊在向我靠攏，但他到底是一個獨立的人格。”

 “葉離，你是我的分身，但我不想稱呼你為分身。”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是我為之嚮往的那個自己。”

 “是我夢寐以求的自己。”

 葉離目光下垂。

 “葉離，我只想問你一句，當你知道這一切後，你恨我嗎?”

 黑衣葉離瞳孔中波光流轉，他緊緊地盯著葉離。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只能說，如果我是你，在經歷了長久歲月的洗禮，感受過萬古的孤寂後，我或許也會做出如你一般的抉擇。”

 “因此，我談不上恨不恨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滿足你的願望，給我自己一個交代，給這諸界宇宙一個交代。”

 說著，葉離單手一揮，天際，一面巨大的鏡子浮現，映照出兩個人的身影。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屠靈法訣的最後一頁，是這道雞肋的諸天投影鏡了。”

 葉離看著虛無上方，緩慢轉動的銀色鏡面。

 “我挺感謝你的，老實說。畢竟，你讓我有了一個豐富的人生。”

 說著，葉離緩緩握緊了拳頭。

 看著葉離的姿態，黑衣葉離笑了。

 嘴角浮現出解脫的，燦爛的笑容。

 他也學著葉離緩緩握緊拳頭。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夠了。”

 “葉離，最後一戰，我不會留手，極盡昇華，打出我生命中燦爛的煙火吧!”

 黑衣葉離再度戴上面具，仰天長嘯。

 “好，來吧。”

 隨著兩人身形逼近，諸天投影鏡上射下神光，開始了投影。

 各方宇宙，無數小世界，天空之上都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