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 作品

第四百七十九章 陌生來信

他臉都漲紅了。

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十分想要問一句面前的金陵斷頭王:您老是不是有毛病?

“不然呢!”槐詩肅然反問:“你們那檔子破事兒難道有我學習重要麼?!”

“……”

“平日裡,你們作奸犯科,怎麼打點,我不管,我今天告訴你,我要你去告訴你認識的所有人——”

槐詩拔出美德之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一字一頓的說:“考試前面七天,考試過程裡的三天,這十天之內,不論是什麼走私還什麼的亂七八糟的生意,都他媽給我停了。

如果讓我進了考場之後,收到短信,有人跟我說:不好意思,你附近有幾個偷渡過來的傻逼在販賣邊境禁藥,你現在過去查一查……會有什麼後果,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不管你是什麼後臺,你背後有什麼人,給什麼檔次的王八蛋當馬前卒,誰敢在我考試的時候攪事情,我就要誰好看,明白嗎?”

老男人不由自主的慘叫了起來。

因為美德之劍已經釘進了他按在桌子上的手背裡,燒灼著傷口,嗤嗤作響。

“明、明白!”他驚聲尖叫,“我全都明白了。”

“很好。”

槐詩頷首,拔出了美德之劍,最後看了他一眼:“那就祝你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吧。”

揮手,召回了陰魂。

他隨著漸漸稀薄的黑暗轉身離去,只留下如夢初醒的老男人坐在血腥味還未曾散去的辦公室裡。

隨著他禮貌的輕聲關門,飽受蹂躪的實木辦公桌瞬間坍塌,粉碎,落在地上。

寂靜裡,只有呆滯的老男人在瑟瑟發抖。

還沉浸在這一場不可理喻的噩夢裡。

而門外,烈烈陽光灑落,照亮少年略顯蒼白的面孔。

“夏天要到了啊……”

他嘆息了一聲,仰頭看了一眼晴朗的天空,走進街道上往來的人群之中,消失不見。

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槐詩回到了學校,果不其然的在自己琴房裡看到了正在餵狗的傅依。

“啊,你又遲到了?”傅依見怪不怪的回頭看他。

然後那隻破狗趁她不注意,嫻熟地走到牆角,翹起腿來……

槐詩頓時飛起一腳,結果竟然踢空了,那破狗已經躲在了傅依的身後,衝著他咧嘴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又隨地大小便了!”

傅依惱怒的低頭看著它。

“狗子不聽話,多半是裝的。”槐詩站在她旁邊,陰惻惻的建議:“閹了就好,要我幫忙麼?”

“一條狗而已,你沒必要和它計較吧?“

傅依翻了個白眼,踹了它一腳,破狗不怒,反而得意地瞥著槐詩,好像槐詩會很羨慕一樣。喘了兩口氣之後,就縮到空調下面的窩裡繼續睡大覺去了。

“這狗他媽的絕了。”

槐詩撓著頭,深刻地感受到老傅的悲憤和無奈。

據說這兩天這狗和傅處長的矛盾一度激化,已經鬧到傅處長快要調派狙擊手了——原因就是因為這狗第三次吃了老傅的配槍,這一次連子彈都沒有給他留。

老傅實在遭不住了,傅依就只能將他塞到槐詩的琴房裡來——結果就輪到槐詩頭疼了。

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畜生來折磨自己。

“要不送給我吧,我看這狗和我有緣。”槐詩第不知道多少次建議:“我家有個親戚在邊境,那裡地方大,它去了隨便鬧騰,想咬什麼咬什麼,到時候可高興了。”

嗯,深淵狗肉煲的菜譜他已經買到了,佐料齊備,就差一條狗了。

那狗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從鼻孔裡哧了一聲,似是不屑冷笑那樣,根本不想搭理他。

“嘖……”

槐詩從背後拔出祭祀刀,考慮晚上來一趟了。

“行了,別鬧了。”傅依搖頭:“剛剛吳老師還來找你。”

“你就說我去複習了唄。”槐詩毫無羞愧的回答,說了實話:“我剛剛表演大提琴曲了,聽過的人都說好。”

“災害演習課必須全員到的。”傅依說:“你都缺了三堂了,教務處那裡說不過去。”

槐詩走到窗前,向下看,看到操場上那些隊列整齊的學生們,正在傾聽外來教員們的教導。講的都是一些遇到災害時的緊急疏散和應對策略,講來講去無非也就是老一套。

在那些自稱來自消防局的教員裡面,還能看到幾個社保局的熟面孔。

最近怪事兒挺多的,由於現境源質的活躍程度攀升,不少地區都出現了一些麻煩。

比方說家裡地板下面忽然一夜之間長出一顆幾十米高的樹,可自己家卻住在十二樓、傳染病流感、海平面升高和地震氾濫、半夜睜開眼睛看到隔壁死了很久的老爺爺站在自己床頭什麼的……

有些是穿鑿附會以訛傳訛,有些則是正常的地質運動,還有一些就是真的怪事情。大體都是因為框架內側的部分指數來不及調整。

還有的人覺得是靈氣復甦的時候來了,買兩本修真秘籍回來練,練到住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