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嗶嗶嗶嗶嗶嗶
“那謝逾白呢?”
這一次999的話倒是不多.
它直白道:[原文男配背景板,在渡魂秘境中找到了一把可修補魂印的劍,只可惜這把劍也被男主葉璟天看中,所以謝逾白就炮灰了。]
似乎覺得這樣過於簡單,999又薅了自己的羊毛,探索出了更多內容。
[順便一提,虞婉兒作為謝逾白的前未婚妻,她在秘境中亦曾攪弄渾水,不僅算計祝星垂名為“逐花”的本命筆,想要將它據為己有,還以曾有婚約為脅迫,要求謝逾白在遇到危險時保護她。]
虞珈雪:“?”
虞珈雪驚奇道:“你別告訴我,謝逾白聽了她的話?”
999頓了頓,語氣有些複雜:[謝逾白聽了。因為那時的他已經沒有什麼親友了,虞婉兒是他與過去唯一的聯繫。]
葉璟天,虞婉兒。
真是好久沒聽見這兩個名字。
不知道,這兩位經不經得起炸啊?
虞珈雪眯了眯眼。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頓時收起了先前的激情澎湃。
“好的,謝謝你小零,你給出的信息十分有效。這場談話令我們雙方都很愉快,相信我們一定會有下次合作。”
999:[……]
它看著自己斷了一大截的能量條,不禁陷入沉思。
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
等一下,自己是不是又被宿主空手套白狼了?
另一邊,虞珈雪向著飛舟的南端走去。
她一邊走,還不忘摸向了腕上的儲物手鍊。
這是沈雪燭根據她的要求,專門為她定製,裡面還放著一打玉影憐在臨行前特意交給她的符籙。
玉影憐的符籙,除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作用——譬如先前那個只要她一提到“大師兄”就自動為兩人建起隔音陣的符籙外,基本只有一種功能。
炸。
虞珈雪不禁陷入沉思。
于飛舟一側孤獨矗立的謝逾白,同樣心中存著事。
他站在船邊,雙手搭在扶杆上,靜靜地眺望遠方。
青山蒙翠,白雲飄搖,縈繞在山腰處,而飛舟自外向山腰行過,穿梭於雲霧之間,一派仙人登臨的氣象,看的人心曠神怡,再多鬱結也會於此刻煙消雲散。
謝逾白本就心事重重,此時特意選擇了無人處待著,將將放鬆了些,卻忽然聽到有弟子在不遠處嬉笑。
微風吹拂,將聲音飄飄搖搖,吹到了謝逾白耳中。
“哇,息夜道友的劍法可是又精進了?”
“可惜息夜道友當年並未趕上入門試煉,否則定是我嬋娟峰一員猛將。”
“哎,如今萬仞峰主閉關不問世事,風師叔此行未出,看來對上無上劍宗的那些劍修,還需得息夜道友出手啊!”
幾人的對話斷斷續續,聽得不算清晰,但大致意思卻能猜得十分清楚。
劍麼。
謝逾白低下眼,藏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覺地緊攥。
他曾經也擅劍。
謝家劍法,最講究飄逸瀟灑,超然物外。
他家族中人也喜歡以山水為意象,寓意“智者樂山仁者樂水”,更要心懷寬廣,博愛天下眾生。
可惜。
眾生卻不愛他們。
不然有怎會讓他們悉數死於那一場荒誕可笑的烈火之中?
謝逾白怔怔地出神,他沒發現,自己原本浮現在身後的劍上裂痕更深,幾乎到了斷裂的地步。
暗中觀察的息夜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不入魔又如何?不被鬼氣侵襲又如何?
只要徹底斷裂,那謝逾白只能求到自己面前來!
息夜面上的神情愈發擴大。
他在羲和宗忍辱負重一年,為的不就是此刻?
然而就在魂印即將破碎之時,謝逾白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呼喚——
“謝師兄!”
虞珈雪小步跑向他,張口就道:“謝師兄,我需要你一個保證。”
她的神情極為嚴肅認真,弄得謝逾白也不覺變得慎重。
他沒有一口應下,而是謹慎道:“六師妹不妨先說,是什麼保證。”
虞珈雪:“你先答應。”
見虞珈雪這樣的態度,謝逾白頓時更加謹慎。
要知道在這一年內,虞珈雪雖是說著“閉關”,但也並非完全呆在洞府中閉關不動。
每每她出關,哪怕只是在望舒峰上,散個步,都能驚起桀聲一片。
更別提,虞珈雪每每出關,都會拿出大把紙片火柴小人。
不同於尋常修士用來尋物的紙人,虞珈雪筆下的所謂“火柴人”性格迥異,思維活躍,擁有較好的自我管理能力和挑事功能,往往令人見之忘俗,擁有了一次後,就再也無法割捨。
靈光殿中的修士更是將之奉為聖物。每每路過,都能看到有人捧著一張白紙,口中唸唸有詞。
“虞珈雪筆修之神,蕪湖辣唔桀桀桀,筆修變身!”
“隱藏著筆修之力的白紙啊,請你在我面前顯示你真正的力量吧!與你定下約定的筆修命令你,封印解除!”
哦,順帶一提,次數多了之後,羲和宗眾人已經自動將“筆修”二字替換成了“筆仙”。
最能體現出虞珈雪威力的,便是赤輪峰每隔一月就會供奉來的鉅款,和破殤峰再也沒有被人投訴過的雞鳴。
聽說他們現在都用火柴人扯頭髮來叫醒自己。
還有妖獸……
鑑於虞珈雪堅稱她的靈力獸小美和魂印小帥都是妖獸,如今的羲和宗弟子對於妖獸的看法已經天翻地覆。
饒是曾經最不喜妖獸的慕頤和,在羲和明月會上聽了虞珈雪的話後,都不由怔怔出神,而後開口時,更是語氣複雜。
憐憫中透露著感同身受的同情。
“妖獸,罪不至此啊。”
……
想起這些舊事,再看向不依不饒當著他的虞珈雪,謝逾白心中涼了半截。
他堅持道:“你先說,我聽完後才能答應。”
虞珈雪:“你先答應,答應後我才好說。”
謝逾白:“你不說我怎麼答應?”
虞珈雪:“你不答應我怎麼說?”
謝逾白:“六師妹,你不能這樣無理取鬧。”
虞珈雪:“分明是你,謝師兄,是你先無情冷酷無理取鬧的!”
等一下。
怎麼突然冒出來了這麼多形容詞?
謝逾白不解,但是他忍不住反駁。
“我哪裡無情哪裡冷酷哪裡無理取鬧了?”
虞珈雪:“你哪裡不無情,哪裡不冷酷,哪裡不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