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喵 作品

第49章 熱衷於此



 確實,王妃總不能沒有付出,湯幼寧張開自己白皙的五指看了看,"……就是手有點累。"“你是來折磨本王的麼?”薄時行丟開了摺子,一手摟過她,頗有幾分惡狠狠:”嗯?”就她這雙毫無技巧的小手,難道就能滿足一個肉食系的大男人?


 “今晚就叫你試試,解放雙手的方法……”


 軟唇經不起廝磨,迅速充血,紅豔豔的,比那櫻桃熟肉還可口。修長的指尖也不安分,攀上那桃尖尖打著旋,企圖能擠出汁水來。


 小羊羔哪裡懂得反抗,直被欺負得霧眼濛濛,眼尾泛紅。最終還是薄時衍自己剋制住了。


 拿出他對付頭疾時練就的本事,呼出一口氣,微啞著嗓子,道:“莫要打擾本王批摺子,乖。”


 “唔?”


 湯幼寧雙唇紅腫,衣衫凌亂,別提多無辜了。


 她怎麼能這番模樣……


 薄時衍艱難的別開視線,一手輕捏眉心。要不是有正事要忙———非弄死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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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時衍手頭正在處理北地之事。


 他恍然發現,湯幼寧經手蓋章頒佈出去的政令,都極為川頁利。不僅招攬到可用之人,還提供了可實施種植的植株。


 書生們寒窗十年,苦讀科考,一朝高中光耀門楣,似乎就開始平步青雲了。然而,中舉後才是仕途真正的起點。


 有那麼些人,只會讀書,不會辦事,這一輩子官場浮沉,只能指望運氣或者鑽營其它.


 這種書呆子,誰都不想用。


 薄時行這回撈到的幾個,都是能幹實事的,言之有物,聰穎周到。


 適合北地的糧食和樹木安排上,因地制宜改造土壤灌溉系統,或是用水車,或挖溝渠,一份份紙提交上來,與大司農他們反覆斟酌。


 現在已經選好了試驗田,能不能行,明年開春後便知分曉。


 今年這個冬天是無礙了,雖說受了雪災,但有朝廷撥款,以及京城百姓們慷慨解囊,解了燃眉之急。


 尤其是這個陶遲,他年紀輕輕,秋閨的名詞並不靠前,但對於改造農具這方面獨具天賦。從小是個孤兒,村裡人幫著養大的,幼時就到處幫忙幹活了。


 後來發現他是個能讀書的,村長做主出了銅板,把人按在屋裡苦讀,才憋出一張小白臉來。


 即便如此,陶遲在私塾期間,依然力所能及的回報鄉親們,給他們改造了農具和水井輔軒。此舉自然讓村裡人讚不絕口,喜笑顏開,他便經常琢磨這些,多年累積已有不少經驗。


 這回的水車改造,就是陶遲一人經手。


 不必說,假使他明年春闈落榜,薄時行也會安排事情給他做。他身上已經蓋了攝政王府的戳。


 薄時行審批時專注度很高,效率也快,沒多久就把手頭堆積的解決了大半。需要蓋章的,借湯幼寧的小手,握著攝政王的印章,一個個給印上去。


 趕在酉時之前,將這批文件稿子交給茂嵐,讓他帶回京城。


 弄完這些,薄時衍才暫時落了閒,明天可以陪湯幼寧在這農莊懶散一日。


 窗外天黑得早,此刻已是落日餘暉。


 湯幼寧想去莊子外面的山坡上走走,薄時衍陪著她去。


 湘巧拿來一件斗篷給她披上,傍晚寒涼,入夜後山風蝕骨。兩人踩著夕陽出門去了,身後的婢女們隔了段距離跟隨。


 曾經綠草茵茵的山坡,如今是枯黃一片,不遠處的小樹林,也樹權交錯,挺秀的枝幹不見半片葉子。


 早已在秋風中掉光了。


 這般橙黃景緻,在西斜的日光下,卻有一種別樣的壯麗色彩。


 薄時行忽然有些理解了湯幼寧的想法,想要脫離出府,許是貪戀外面的好風光。


 “若是本王沒來,你是不是準備過兩日就出來跑馬?”他隨口問道。


 湯幼寧扭頭看他,“王爺怎麼知道。”薄時衍輕笑一聲,挑眉道:“還需要猜麼?”初學者,完全說不上嫻熟,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緩步慢行,到了小樹林附近,薄時行本想說明天下午可以帶她上馬熟悉熟悉。忽然,他神情一肅,伸手攬過湯幼寧,急速後撤。


 一支利箭幾乎擦著他的袍角,直直釘在地面上,箭羽輕顫。


 湯幼寧一眨眼,都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薄時衍已經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在空中一甩,擋掉那些不斷射過來的箭支。


 “王爺!”


 十瀾迅速反應過來,拿出匕首一躍上前護住他們。薄時衍一手抱著湯幼寧,另一手,腰間長劍出鞘,雙眸微眯。


 湘巧湘宣兩人肝膽俱裂,苒松也是不會動武的,連忙一推她們:"快跑!回去叫人!"留下來也是累贅,十瀾只顧得上主子。他們三個應該去搬救兵!


 然而,誰也別想跑,小樹林裡頃刻間竄出一群蒙面黑衣人。上來提刀就砍,全是殺招。殘陽如血,映得他們如同山林鬼魅。


 但——


 若說他們是山鬼,那舞起長劍的薄時衍,便是天神下凡。


 他平日練劍時候,就已是劍氣凌然,這會兒面對一群死士,更加不需要收斂。


 宛如實質的冰冷劍意,呼嘯而過,盯準的全是致命點,一揮一挑之間,血液翻飛,腥氣瀰漫。他就是人間殺器。


 經歷過戰場洗禮的攝政王,對於死人,實在看過太多了。即使在他面前被斬成殘肢斷臂,也不會眨一下眼睛。但凡有片刻遲疑,那都是在墮他名頭。


 死士們顯然沒料到,薄時行的武功這樣高強,幾乎維持在巔峰狀態。


 傳言說他受頭疾所擾,不知是中毒還是暗傷,身體每況愈下,甚至說難以一展雄風,終生不娶....


 他們用自己的死亡,證明了以上全都是謬論。


 紅澄澄的夕陽徹底消失在地平線,只餘下天邊幾朵雲霞。


 夜幕逐漸昏暗,大約三四十個刺客圍剿而來,在十瀾是協助下,被薄時行砍殺殆盡,無一活口。


 這群人訓練有素,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即便留下活口也會自盡。況且,薄時衍不需要審問,他心知肚明。


 農莊那邊發現了動靜,佃戶與馬伕瑟瑟發抖,扛著農具就過來了。


 苒松讓人燃起火把,蹲下去檢查屍首,大概翻了翻,毫無意外,沒有什麼收穫。便讓大家幫忙,把這些都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