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子 作品

278. 世界十一(十九) 玄幻文中自願嫁給妖……





思慮片刻,顧瀟瀟自知自己留在譚家,也也無濟於事,便轉身回到客棧等候。




相思苦已解,寶扇的意識恢復清明,但卻因為受到鬼魂驚嚇,和遊東君的分外親暱,而柔柔地昏了過去。遊東君只得親自為寶扇穿衣梳髮。但衣裙上的繫帶,卻已經隨著泉水流去,再尋找不到蹤跡。無繫帶遮掩,寶扇身上衣裙鬆鬆垮垮,看起來著實不成樣子。遊東君便褪下中衣,套在寶扇身上,又將衣裙給她穿上,如此,才堪堪遮掩住羞人痕跡。




至於遊東君自己,他赤著上身,雖然胸膛中的燥熱已解,但胸腹仍舊隱隱起伏。日頭西斜,暖橘色的日光映照在遊東君的肌膚上,顯現出他緊實有力的腹部輪廓來,那裡條理分明,線條流暢,宛如幽深山谷,自有深邃溝壑。遊東君沒了中衣,他心中卻並不在意。遊東君俯身拿起地面的道袍,重重地抖落了幾下,直到道袍上面,連一根草葉子都無,他這才堪堪停下。遊東君隨手一披,再繫好釦子,便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任憑是誰,也瞧不出面容漠然的小道士,竟少了一件中衣。




遊東君將寶扇抱起,送回客棧。




他剛將寶扇安置在床榻上,掖好被角。客棧中正憂心忡忡的顧瀟瀟,聽到聲響便出來察看。見到果真是遊東君和寶扇,顧瀟瀟心中一鬆,隨後問道:“可是平安無事?”




遊東君沉聲應道:“無事。”




顧瀟瀟又道:“譚家公子如何?”




遊東君寥寥數語,便將事情講述清楚。顧瀟瀟攏著眉:“歡娘使了鬼上身之法,也要親近譚千帆,可見她對譚千帆的執念頗深。你同寶扇既已回來,那譚千帆……”




遊東君聲音冷淡:“譚千帆此次,怕是沒了生機。”




聞言,顧瀟瀟頓時一驚。顧瀟瀟雖然對遊東君深信不疑,但她不知道遊東君是怎麼知道譚千帆不能保住性命。顧瀟瀟心道,遊東君確實懂捉鬼,但卻不懂女子的心思。像歡娘這般,被譚千帆欺騙一次,仍舊深情不負的。即使歡娘將譚千帆捉了去,也不會忍心動了他性命。




寶扇醒來時,只覺得周身痠軟難耐,眼皮發重。她用清水淨面,又端起屋中的菱花鏡看了許久。只見鏡中人,鬢髮整齊,臉頰發紅,唇瓣卻殷紅微腫,像是被人好生疼愛過一般。看著鏡中的自己,寶扇這才發現,她身上所穿,竟不全是自己的衣裳。




寶扇解開衣裙,只著裡衣。她這才發現身上的裡衣,不是她平日裡所穿,過於寬大。寶扇稍一思慮,便猜測出這裡衣,定然是遊東君所給。寶扇輕垂眼瞼,並不聲張。




只是,待遊東君來看寶扇時,她一言不發。遊東君凝眉,問了幾句,寶扇便長睫一顫,撲簌簌地滾下眼淚。寶扇聲音酸澀,帶著顫音:“道長,我或許是遇到了登徒子,被人……輕薄了去……”




寶扇孤身在外,心中可以信任的,只有遊東君一人。因此,輕薄一事,寶扇雖然羞於說出口,但她強忍扭捏,最終仍舊開口,向遊東君訴說委屈。




遊東君收緊手掌,問道:“你如何會這樣想?”




至於輕薄一事,遊東君自然不信。從寶扇回到客棧後,他雖然未曾日日留在寶扇房中,但晝夜關切著,從未有人進過寶扇的屋子。遊東君聽寶扇這番話,便覺得是寶扇害了噩夢。




但寶扇聞言,卻咬緊唇瓣,將那本就嬌豔欲滴的朱唇,咬的越發殷紅了。




遊東君目光微暗,問道:“你只管講來。”




寶扇便攥緊了身前的錦被,內心糾結了許久,她才下定決心,將柔荑鬆開了被子。寶扇合攏眼瞼,扯開外頭罩著的薄衫,露出雪白的裡衣來:“道長,這裡衣不是我的,瞧著模樣款式,定是……哪個登徒子輕薄我以後,留下羞辱我的物件。”




遊東君目光微怔,他竟然不知道,寶扇中相思苦那日,全然意識不清。待她解開了相思苦,對於當日之事,也是忘了個乾淨。




寶扇聲音柔柔:“此事怨不得旁人,只怪我。我看歡娘可憐,便動了惻隱之心,誰知……她竟然用了我的身子,做了許多壞事。道長,聽顧姑娘所說,是你將我從歡娘手中帶回。既然如此,你可知道……輕薄我的人,究竟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