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非子 作品

171. 世界七(十九) 救贖文中馴養奴隸的看……

 身上的衣衫被打破,胸膛滲出了血珠,滴落在手腕處的布帛上,一時間,分不清布帛和血滴的顏色。

 董一嘯收回鞭子,看著不肯服軟的烏黎,腦袋隱隱作痛。他起身離開,但巴達與侍衛,不會就此放過董一嘯,他們要的,便是借董一嘯的手,狠狠地傷了烏黎,最好能將烏黎打死打殘。到時候,縱使容貌再昳麗非凡,一個殘廢的奴隸,也不值得安寧郡主費心。而打傷了烏黎的董一嘯,自然沒有好下場。

 董一嘯手下有輕重,但在巴達和侍衛的一次次威脅逼迫,和似是而非的言語誘導下,心中變得慌亂。他急切地尋找馴養方法,好早日擺脫安寧郡主府。

 在巴達的有心示意下,“以身馴奴”的法子,被傳到董一嘯耳中。董一嘯貪財,也怕死,整日的被威脅,已經讓他精神緊繃,片刻也不得正常吐息。董一嘯像是被誘餌牽引的獵物,緩緩墜入陷阱之中。

 他想用“以身馴奴”的法子,而這個“身”便是董一嘯的獨女寶扇。

 若是沒有被逼迫得這樣急切,董一嘯是萬萬不會用這讓寶扇汙損名節的法子。但若是不能將烏黎馴養得溫順聽話,到時董一嘯的性命不保,即使寶扇有千兩黃金護身,但區區弱女子,又如何能安穩度日。

 董一嘯將自己的打算告訴寶扇,他本以為寶扇會驚訝,會不願。但寶扇只是安靜地聽完,柔聲同意了。

 “你當真情願”

 寶扇眼眸中水意朦朧,聲音輕柔:“爹爹從不會害我的。”

 “能說出這般話語,爹爹定然很是為難罷。若非是沒有法子,又怎麼會我自然是情願的。”

 董一嘯數日來緊繃的神經,猛然一鬆,嘴唇微張:“待事情了結,便離開這裡,往蘇州城也好,去其他地方也罷,定然要為你,挑一個十全十美的夫婿。”

 屋門打開,烏黎沒有抬頭看去,無非是董一嘯又領了命令,來馴養於他。烏黎神色淡淡,直到一雙繡鞋映入他的視線。烏黎這才抬起頭,目光所及,是周身的黑色。寶扇身著玄黑衣裙,以兜帽遮面,只露出一小截白皙細膩的下頜。

 烏黎仰頭看去,寶扇掀開兜帽,露出白皙姣好的面容。她薄唇緊抿,臉上沒有多少血色,顯然是怕極了的。烏黎瞧著她,從纖細的腰肢上,取下一隻長鞭,是董一嘯慣常用的那隻。

 原來今日,“馴養”的看守人,從董一嘯,換作了弱不禁風的寶扇。

 那長鞭是董一嘯平日裡用習慣的,十幾股繩子揉搓而成,綿密收緊。長鞭落在董一嘯手中,是用來震懾旁人的工具。無論異域奴隸如何不聽話,董一嘯只要揚起長鞭,便能令他們噤若寒蟬,不敢生事。但如今這長鞭,卻握在了寶扇的手中。

 柔荑撫在手腕一般大小的長鞭上,絲毫震懾力都無,反而讓人生出了綺念,目光彷彿釘在了那抹滑膩白皙上,丁點都無法移開。

 寶扇握著長鞭的手臂,在輕輕發顫,明明她是“兇惡”的馴養人,但這副可憐的模樣,倒是更像是被馴養之人。

 想起來郡主府時,董一嘯的殷切叮囑,寶扇美眸輕顫,終於鼓足勇氣,揚起長鞭,緩緩落下。長鞭打在烏黎的脊背上,發出“啪嗒”的沉悶響聲,這聲音叫寶扇身子一顫,在看清楚烏黎手腕處的血痕時,頓時手心發抖,長鞭掉落在地面。

 寶扇鼻尖通紅,啪嗒啪嗒地掉著眼淚,模樣瞧著很是可憐。烏黎冷著一張臉,聲音也彷彿淬了冰雪,生硬至極:“我還沒喊痛,你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