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貓超大聲 作品

171 第 171 章 繁華世界的盛大落幕。(作話有彩蛋)

訂婚儀式這天一早,傅雲崢才知道餘鶴訓練小貓的用處。

傅雲崢換好禮服,一轉身,看見了門口身著同款禮服的餘鶴,還有......穿著禮服的小野貓。

小貓脖子上打著漂亮的領結,整隻貓威風凜凜,像只小老虎。

餘鶴走到傅雲崢身邊,朝小野貓伸出手:“餘小野,把戒指拿來。”

小野貓四爪離地,跳到桌面上叼起戒指盒,豎著尾巴驕傲地走向餘鶴。

傅雲崢:“......”

餘鶴伸出手臂,小野貓一躍而起,穩穩落在餘鶴手臂上。

餘鶴拿過戒指盒,託鷹似的單手拖著小貓,問:“帥不帥?”

帥是很帥,就是有點怪。

“都說你在訂婚宴上給我準備了驚喜,”傅雲崢笑著摸了摸小野貓的頭:“我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

餘鶴下意識仰起頭,可惜因為他已經做好了髮型,傅雲崢並沒有摸他。

餘鶴並不氣餒,從盒中拿出鉑金素戒,遞給傅雲崢。

“這算什麼驚喜,你看戒指。”

戒指的內圈刻著字,一枚是快雪時晴體的‘有花堪折’,一枚是瘦金體的‘陌上花開’。

看清‘有花堪折’這四個字的剎那,傅雲崢指尖微微一顫。

他抬眼看向餘鶴,壓抑著喉間的顫抖:“那天在棲霞觀,你看到我寫在紅綢上的字了?”

餘鶴輕輕挑眉:“當然。”

傅雲崢將戒指攥在掌心,心中又酸又軟,勾勒出餘鶴在萬千紅綢中翻翻找找的場景。

傅雲崢問:“那麼多紅綢,你怎麼找到的那一條?”

餘鶴意氣風發:“我沒找啊。”

傅雲崢有些疑惑:“???”

“小道長讓我看看上面別人都寫了什麼,我就隨手摸了一條,那紅綢歷經風雨,纏在樹幹上的地方都朽了,一碰就掉下來了。”

餘鶴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戒指,繼續講:“我展開一看,就是有花堪折四個字,背面寫了一個崢,日期是八年前。”

傅雲崢很是意外,半信半疑:“滿樹的紅綢,你就隨便一摸就摸到了我寫的那根,還正巧掉了下來?”

餘鶴說:“是啊,我當時都準備走了,如果不是看到那根紅綢,等不到你來,我就回去了。”

傅雲崢笑著搖搖頭,為這段機緣而感嘆:“真是......”真是太巧了。

餘鶴也笑,神采飛揚間意得志滿。

在清靜無為的道觀裡,三清都為餘鶴續姻緣,這餘鶴怎麼能不得意?

傅雲崢和餘鶴並肩走出衣帽間,二樓走廊裡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在樓下操持訂婚儀式。

只和餘鶴兩個人時,傅雲崢什麼情話都說的出。

傅雲崢扔了個紙團引走小野貓,而後靠向餘鶴,低聲說:“紅綢掉落也不算意外......寫紅綢的人見了你都心慌意亂,更何況它呢?”

餘鶴轉過頭,和傅雲崢四目相對:“心慌意亂?”

傅雲崢還想說些什麼,卻聽見上樓的腳步聲傳來。

嵐齊出現在樓梯口:“二位,樓下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你們這兒還忙什麼呢?”

餘鶴輕咳一聲,和嵐齊交換個眼神,詢問樓下都安排好了嗎?

嵐齊揚起眉梢,給了餘鶴一個你放心的表情。

本來就是兩個臉上藏不住事兒的人,當著傅雲崢的面用眼神傳遞信息確實有些多此一舉了。

將二人傳遞的情報完全截獲的傅雲崢:“......”

知道餘鶴是在給自己準備驚喜,傅雲崢只能佯裝不知,故意走在前面,給餘鶴和嵐齊留下單獨的交流空間。

嵐齊壓低聲音,在餘鶴耳邊小聲彙報:“鮮花、蝴蝶、音樂都已經準備就位,容金準備了十支鋼琴曲,現在已經在彈了,蝴蝶那邊是梁冉和王廣斌負責,鮮花已經鋪設完畢,五十公斤的各色花瓣已經運到了樓上,保證儀式最後準時飄落。”

餘鶴伸出大拇指,對兄弟們的傾力相助表示讚賞。

“餘清硯呢?”餘鶴問:“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似的,今天怎麼樣?”

嵐齊搖搖頭:“驚天大秘密!他和周文驍複合了,今天你訂婚那孫子居然還覥著臉來了。”

餘鶴停下腳步,疑惑道:“周文驍誰啊?”

“把你弄進錦瑟臺當服務員那人啊。”嵐齊說:“餘清硯最開始那個男朋友。”

餘鶴恍然大悟:“是他啊,我不怎麼喜歡他。”

嵐齊撇了撇嘴,邁下臺階:“我也不喜歡他,裝了吧唧的,餘清硯這陣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心情不好,餘家逼著他和周文驍商業聯姻。”

餘鶴一陣無語:“我那養父怎麼盡出餿主意?”

嵐齊攤開手:“我估計你那養父可能快死了,逼著餘清硯答應聯姻,交換利益,這不是賣兒子嗎?”

“我親生父母還把我賣給裘洋呢。”餘鶴大步邁下臺階:“我先去找餘清硯,不能讓他稀裡糊塗地就答應聯姻,周文驍什麼東西,他也配?”

餘清硯穿著淺色西裝,一個人坐在花園角落的石凳上,看著滿園青翠的銀杏樹,不知在想些什麼。

餘鶴伸手在餘清硯眼前晃了晃:“嘿,幹嘛呢?”

餘清硯回過神,站起身:“餘鶴,恭喜你今天訂婚。”

“我訂婚的事兒早定了,我來找你不是說這個,”餘鶴四下看了看:“我聽說你要跟周文驍那孫子聯姻?”

餘清硯微微斂眉,神色有點無奈也有點為難:“真是不好意思,餘鶴,這麼好的日子,我不該把他帶過來,但是他一直很想見傅總,父親那邊......”

餘鶴擺擺手,拉著餘清硯繞到樹後面:“這都是小事,傅總不在的兩年你幫了我那麼多忙,我怎麼會因為這點小事怪你?我就是想問你,你是喜歡周文驍才和他和好的嗎?”

餘清硯看著餘鶴,沒回答,反而問:“喜歡又怎麼樣,不喜歡又怎麼樣?”

餘鶴說:“你要是喜歡他,我不反對,不僅前嫌盡釋,以後還把他當兄弟;你要是不喜歡他,只是因為餘家才被迫和他在一起,我就揍他了。”

餘清硯顯然沒料到餘鶴會這麼說。

從小到大,無論遇見什麼事,餘清硯都是自己面對,自己解決,從沒想過有一天,一個跟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會站在他身邊,無條件的支持他所有決定。

餘清硯眼圈微熱,急促地抽了口氣:“餘鶴,我......”

“清硯當然喜歡我了!”

正在這時,周文驍大步走來,攬住餘清硯的肩膀:“是不是,清硯?”

餘清硯面無表情。

周文驍看向餘鶴,臉上滿是倨傲:“餘鶴,你的命是真好,前十九年鳩佔鵲巢,在餘家好吃好喝長大成人,在錦瑟臺待了三天就被接進傅家,眼看著就嫁進豪門,是一點苦也沒吃著啊。”

餘鶴眼神掃過周文驍攬在餘清硯肩頭的手:“是啊,我從小到大就不吃兩樣東西,一是苦,二是虧。”

周文驍微微一笑,收回手插進兜裡:“說起來我還算是你和傅總的媒人,你不會還記我的仇吧?”

“媒人......”餘鶴沉吟片刻,招手叫來端酒的應侍生:“有道理,那我得敬周總一杯。”

周文驍對餘鶴的識相很滿意,趾高氣昂道:“這才對嘛,等我和清硯結婚,咱們都是一家人。”

餘清硯朝餘鶴搖了搖頭,示意餘鶴自己一點也不喜歡周文驍,讓餘鶴不用顧忌他。

餘鶴從應侍生手中接過托盤:“以周總的身份,值得我親自端給您一杯酒。”

周文驍只當餘鶴是為剛才的出言不遜而示好,得意洋洋地去接那酒杯。

就在周文驍探身的同時,餘鶴隨意一揚手,把整盤香檳全揚在了周文驍身上。

‘嘩啦’一聲,淡黃色的香檳連同七八支玻璃杯,潑了周文驍滿身。

這一下猝不及防,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餘清硯倒抽一口涼氣,驚訝得嘴巴都張開了。

負責招待客人的應侍生都是傅宅的人,見到餘鶴把香檳揚到客人身上,不僅集體選擇性失明,沒人上前收拾,還有機靈地去尋傅雲崢來給餘鶴撐腰。

餘鶴把空托盤往地下一扔,非常草率地解釋:“哦,抱歉,手滑了,畢竟只在錦瑟臺待了三天,業務不熟練。”

餘清硯側過頭,咬著腮肉,努力壓抑著上揚的唇角。

和餘鶴和解做朋友真是自己做的最聰明的決定,餘鶴實在太會氣人了。

很氣人,但很爽。

周文驍臉都青了,他撣著身上的香檳氣泡水,憤怒低吼:“餘鶴,你瘋了?”

餘鶴毫不在意:“手抖嘛,咱們在傅宅第一次見面,你不是也把可樂灑了我一身,我當時可沒你這麼生氣,做人要大度點,周總,你不會比我還小心眼吧。”

周文驍抖著手指向餘鶴:“一個飛上枝頭的金絲雀也敢這麼囂張?!”

餘鶴微微挑眉:“真是抱歉,我就是飛上枝頭了,有我在,你不僅和餘清硯成不了,想和傅雲崢搭上關係的事兒也成不了,多想點現實的事兒吧,少做點夢。”

周文驍露出個譏諷的笑容:“餘鶴,以色侍人如何長久?人都是會膩的,我等著你從枝頭摔下來,錦瑟臺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有的是新金主等著要你!”

“你最好祈禱小鶴不會膩。”

傅雲崢的聲音從周文驍身後傳來:“在訂婚宴上引著餘鶴去找別人,這就是周家賀喜的規矩嗎?如果小鶴不愛我了,你家先破產。”

周文驍怎麼也沒想到傅雲崢會這麼快趕到,趕忙解釋道:“傅總!是餘鶴先......”

傅雲崢冷漠地注視著周文驍,強大的氣場壓得周文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轉告那些惦記著餘鶴的人,把心思都藏好了,但凡讓我聽到什麼風聲,有一個算一個,都別再想和傅家合作。”

花園裡,跟著傅雲崢過來的賓客很多。

能來參加訂婚宴的賓客,都是資本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可當聽到傅雲崢的警告時,所有人後脊都不免一陣發涼。

傅雲崢很少說這種威脅的話,但他每次都是說到做到。

這種離奇的執行力讓人感到恐懼!

“倘若餘鶴有一天離開我,那一定因為是訂婚宴上有人惹到他不開心,”傅雲崢深深看了周文驍一眼,又淡淡地掃過眾人:“我是不捨得追究餘鶴的,所以提前跟各位說聲抱歉,我只能從大家身上找問題了。”

眾賓客:“......”

這是什麼邏輯?這合理嗎?這是何等的驚天大鍋啊!

傅總,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你不如直接說餘鶴不愛你了你就發瘋聽起來更實在。

沒了愛情就直接要動搖整個資本界嗎?

蒼天啊大地啊,歷史早就證明了讓偏執的人掌權沒好處,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讓這些瘋子擁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啊!

賓客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算不上隱晦地打量著餘鶴。

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下,餘鶴神色平淡,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卻讓人不敢小覷。

和餘鶴視線相交的剎那,賓客心頭一凜,議論的話語噎在喉間,不敢再多說半句。

餘鶴和傅雲崢站在一起,如玉如璋,十分般配,非但沒有被傅雲崢的氣場掩蓋,反而更顯出眾。

他個子很高,看人時垂下眼眸,隱隱有睥睨四方之勢,可仔細再看,餘鶴依舊慵慵懶懶,好像並沒有真的被周文驍惹怒,也沒有因為傅雲崢偏寵的話語而顯出得意。

他平靜得令人害怕。

在一眾驚疑不定的賓客中,只有傅聰林成竹在胸,遊刃有餘。

“餘鶴並非池中之物,他願意留在雲崢小叔身邊,完全是因為愛情!”

傅聰林與有榮焉:“爸,我當時就說他倆要不成,小叔得瘋,您當時還不信。”

傅輝若有所思,看了兒子一眼,沒說話。

傅聰林繼續在父親耳邊小聲說:“不過別擔心,幾年前我就在月老廟供了萬年鎖,餘鶴的名字和小叔的早讓我鎖一起了”

傅聰林用手比畫了盤子大小:“這麼大個鎖,純銅的。”

自己的兒子時而聰明,時而愚蠢,這點讓傅輝很是頭疼。

他一言不發,在不知該對這傻兒子說什麼。

傅聰林的母親很信這些鬼鬼神神的,她無視了丈夫的緘默:“兒子,那是最大的鎖嗎?”

傅聰林說:“當然了,買還不買最大的。”

母親欣慰地點點頭:“很好,餘鶴年輕,聰明又不定性,這樣的人不好降住,雲崢雖然高明,但愛情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今天愛明天不愛的,沒得賠上整個傅氏,只能求佛祖保佑餘鶴愛久一點了,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

一點小插曲並沒有影響餘鶴訂婚的好心情。

周文驍離開後,所有賓客對餘鶴的態度更加友善。

餘鶴走到哪裡都有人淺笑著頷首示意,餘鶴也都不太認識,只能報以微笑。

在掌聲與祝福中,餘鶴和傅雲崢走過花橋,並肩而立。

餘鶴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一張俊臉在陽光下白得發光,宛如春花豔麗璀璨,挑不出半點瑕疵,仔細看卻有一絲僵硬。

他今天笑得太多了,臉都麻了。

相比之下,傅雲崢依舊沒什麼表情,冷峻非凡,像是崑崙山巔松枝上的一抹霜雪,眼眸中卻含著溫暖笑意,煦煦如春風,足以令冰雪消融。

看著身邊遊刃有餘的傅雲崢,餘鶴深覺此人老奸巨猾,城府極深。

因為傅雲崢平日裡就總冷著一張臉,這種歡樂喜慶的場合之下,只要流露出一點點笑意,就顯得整個人心情很好。

不像餘鶴,平時就很明朗恣意,現在更是要時刻維持微笑。

剛才他只是因為笑得臉酸,收斂了笑意在原地發呆,就有好幾個人問他為什麼不高興。

估計是怕餘鶴‘心情不好’‘不愛傅雲崢了’‘傅雲崢怪到賓客身上’‘動搖整個資本界。’

就是說傅雲崢只是在開玩笑吧,為什麼這些人全都當真了?

為了讓所有賓客朋友們能安心離開訂婚宴,餘鶴只能繼續保持陽光開朗的幸福笑容。

真的好累。

傅雲崢看了眼餘鶴,唇角勾出一抹笑,小聲給予鼓勵:“再堅持一下。”

今天起了個大早,餘鶴都有點困了,傅雲崢沒哄他之前還好,一鬨他就想靠在傅雲崢身上。

可是臺下好多人啊。

傅茹蘭雙眼通紅,一邊拿手帕擦眼淚,一邊拿著手機全程錄像。

“你們能走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這是傅茹蘭見到他們的第一句話。

可餘鶴沒覺得哪兒不容易啊。

一路走來,因為有傅雲崢,風霜雨雪都是甜的。

音樂盪漾在天地間,容金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鋼琴上飛舞,再也看不出曾經的舊傷。

所有遺憾都在今天畫上句號,每一個人都是自己人生中最耀眼的主角。

隨著音樂響起,儀式正式開始。

萬千蝴蝶振翅而飛!

司儀鄭重地宣佈:“請兩位先生互換婚戒。”

小野貓跳上高臺,毛髮經過美容師精心搭理,每一根都異常柔亮,貂毛般在風中颯颯抖動,它昂頭挺胸,邁著貓步,驕傲地走向放戒指的圓桌,叼起了戒指盒。

臺下賓客的目光都聚集在小野貓身上,小野貓也不孚眾望,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豎起尾巴優雅地踩過紅毯,慢慢走到餘鶴身前。

餘鶴按計劃伸出手臂。

就在小野貓準備起跳的剎那,忽然一頓,呆呆望著花園某處。

餘鶴心中生出種不好的預感,他朝小野貓發呆的方向一看。

一隻三花長毛玳瑁貓,正在花園內撲蝴蝶!

玳瑁貓原本就是貓中的大美女,而這隻玳瑁顏色十分漂亮,跑動跳躍之間長毛如水波盪漾,因為是山上的流浪貓,毛有一點髒,卻實在美麗,很有落魄公主的氣質,完完全全把小野貓迷住了。

“餘小野!”餘鶴咬牙低聲叫了小野貓一聲:“先把戒指給我再看小母貓!”

小野貓看了一眼餘鶴,再次做了個起跳的姿勢,一躍而起跳到了餘鶴的手臂上。

“哇——”

臺下傳來一陣輕微譁然。

“這隻貓好聰明啊。”“太通人性了,真聽話。”“第一次見用寵物送婚戒的,好浪漫啊。”

餘鶴伸手去拿小野貓嘴裡的戒指盒,一人一貓都挺胸抬頭,得意洋洋。

傅雲崢滿眼縱容,含笑凝望餘鶴。

小野貓任務完成,迫不及待地從餘鶴身上跳下去,跑到花園裡找玳瑁貓玩。

小貓之間的愛情來的很快,當餘鶴和傅雲崢交換戒指時,兩隻貓已經開始相互舔毛,當臺上臺下舉杯同慶時,小野貓已經追著玳瑁貓想要繁衍小貓崽了。

站在臺上,將一切盡收眼底的餘鶴:“......”

傅雲崢藉著替餘鶴拿酒杯的間隙,小聲說:“先別看了,你一看大家都往那邊看。”

餘鶴微微側頭,在傅雲崢耳邊說:“明天就帶餘小野去絕育,不能讓他在外面禍害小母貓。”

傅雲崢劍眉舒展,笑容俊朗,舉杯和餘鶴輕輕一撞。

隨著一聲輕響,幾片花瓣飄落下來。

怎麼才幾片,嵐齊不是說幾十公斤花瓣嗎?

餘鶴疑惑地看向嵐齊,正看到嵐齊和陳思健合力將裝有花瓣的袋子抬了起來。

嵐齊朝餘鶴比了個OK的手勢,抻開系在袋子上的綢帶。

後面的鼓風機一吹,幾十公斤花瓣如炮彈般彈射而出,在半空中轟然炸開。

餘鶴和傅雲崢同時抬頭。

落英繽紛,從天而降。

花瓣如雪灑落人間,每一片都在歌頌愛情。

宛如繁華世界的盛大落幕。

他們在花香中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