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渡寒塘 作品

第 453 章 神棄之域(42)(一更+二更)

斯倫克梅德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變成一個獨立的子世界的,誰也不清楚。

按照那個空間所有組織的話來說,他們的會計每年年底都要清算資產,所以這個空間肯定出現在今年。

但是按照遊戲內的時間線,斯倫克梅德至少在十年前就活了,在大魔導師活躍在這片大陸上四處尋找紫發冒險者的時候。

空間所有者的賬目不可能出問題,斯倫克梅德內的時間線目前看起來也沒有問題,管紅雁皺皺眉,還是打開手錶找到對應的聯繫人,說了一下目前的情況。

對方組織的聯繫人很確定的回覆:【絕對是今年才出現的,去年我們清算資產的時候沒有看見過這個空間。】

“這就奇怪了……”許子塵皺了皺眉,乾脆盤腿坐在後山的草地上,“假設說【神棄之域】確實是今年才出現的,那是不是就代表十年前大魔導師活動的時間段,斯倫克梅德活了,但沒有完全活。”

這看起來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斯倫克梅德沒有完全活,肯定是缺少了某個步驟,或者少了某個推送的元素,”管紅雁撓撓頭,“那為什麼今年忽然活了?今年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這還真不清楚。

幾個探索隊員面面相覷,他們也才進入這裡十幾天,誰知道在他們進來之前斯倫克梅德發生什麼了啊。

這一片大陸這麼大,他們也不清楚這個導致了斯倫克梅德之息忽然活過來的決定性因素到底是大是小,找都無從找起。

“算了,那個騎士隊長還說了什麼嗎?”管紅雁嘆了一口氣,看向兆影來。

“沒說什麼了,”兆影來搖搖頭,“他以為我們是得知佩蘭礦場魔力砂斷供,所以來處理這個魔紋的人,現在正在往這裡走。”

伊諾克當年和大魔導師一起來設下了這個魔紋殘片,估計也參與了路線的設計和佩蘭礦場的採購,考慮到他是製作人老張賬號的這一因素,說不定當初和大魔導師一起做這些的並不是伊諾克,而是老張。

“那我們要不要避一下啊?”許子塵主動開口。

“不用,”兆影來搖搖頭,“雲廣已經說了還有其他人一起來,現在已經在魔紋周圍準備加固魔紋了,等著他們去開門。”

當初一起來這裡的是伊諾克和大魔導師,那作為來這裡就是為了加固魔紋的伊諾克同伴,他們知道魔紋的具體地址很正常。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白蛾探了探頭,“他們的對話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沒有了吧……”兆影來沉思幾秒,“目前的情況是確定了伊諾克和大魔導師一起參與過這些魔紋的佈置、職業任務導師們挨個自願消失,斯倫克梅德真正變成子空間的原因不明,還有就是德爾彌斯說的這些魔紋是為了抵抗異大陸的怪病……”

“第一個問題只能等伊諾克恢復記憶,第二個知情.人現在都消失了,第三個找不到地方調查……”宿皓掰著手指一個一個數過去,“現在能知

道的就是這個魔紋是為了抵抗異大陸的怪病,至少咱們不用挖坑了。”

“太好了。”管紅雁發自內心地感嘆。

從早到晚在深山老林裡挖坑是什麼苦日子,她是年末來這裡度假順便幫忙平賬賺一筆外快的,又不是來挖坑鍛鍊身體的。

早知道進來就是被貼臉秀恩愛和在深山裡挖坑,她說什麼都會躺在休假空間裡面安詳度過一年的最後幾個月。

“還有什麼問題嗎?”兆影來總結完現在的情況抬頭。

大家紛紛搖頭。

雖然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從哪裡開始,但只要不用在深山老林裡到處挖坑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只要想到不用再去各種深山建築裡面挖坑我的未來都明媚了!”管紅雁長出一口氣,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德爾彌斯你呢?”兆影來看向白燼述。

他自從剛才說完那句“斯倫克梅德活了”之後就沒了聲音,看起來若有所思,一直沒有插入他們的對話中,兆影來考慮到這位大佬的特殊性,特地多嘴問了一句。

“有個問題,”白燼述很配合地開口,“連著挖了這麼多天,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深山裡的建築歸屬。”

“歸屬?”兆影來沒理解。

“對,歸屬,”白燼述皺了皺眉頭,“獵人補給點,歸屬獵人協會。苦修士建造的光明神教堂,歸屬光明教。甲冑團營地,歸屬騎士學院。所離群居的法師魔法工坊,歸屬法師塔……”

還有明面上是提供給冒險者的小旅館,實際上是小偷們存放贓物的倉庫,歸屬小偷世家、看起來只是普通村莊,實際上是提供給刺客會內刺客們暫避風頭的小型基地,歸屬刺客會……

短短一條路程,出現的這些建築歸屬組織五花八門,每個看起來都有建立在深山中的功能性必要。

他一口氣唸了十幾個他們這些天挖過坑的建築。

“這些深山中的建築歸屬,全部都歸屬於《斯倫克梅德之息》內玩家可選擇的十六個職業,”白燼述唸完這些天他們經過的這些場所,語氣平靜地繼續往下說,“假設說沒有失去記憶的伊諾克和大魔導師為了組織異大陸的病症侵襲走遍了這片大陸,那騎士學院的隊長知道自己的城堡底下有東西,這些建築的所有者也應該知道。”

“你是說……組織病症侵襲大陸這件事情,不只是伊諾克和大魔導師在做……”管紅雁一下理解看了他的言外之意,“而是所有玩家可選擇職業的職業導師都參與其中?”

“嗯,”白燼述活動了一下肩膀,脖子另外一邊的白骨碰撞發出“咔咔”聲,“大魔導師確定埋藏地點,其他職業導師們在關鍵地點設立屬於自己組織的建築,在建築內留下一定的值班者負責將每個月的魔力砂鋪在魔紋上方。”

“這些留下來值班的人不一定知道建築下方有魔紋,但是他們每個月都會接受到一批來自佩蘭礦場的魔力砂,然後按照前人或者前輩留下來的吩咐把這些砂土均勻地鋪在地面上。”

“如果哪一天佩蘭礦場沒有運送來魔力砂,那麼他們雖然不清楚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但是作為留守在這裡的職責之一,值班者一定會盡責詢問。”

“就像是那個苦修士沒有寄出去的信?”白蛾想起來了那個奇怪的屍體。

“嗯,”白燼述肯定地點點頭,忽然一轉話鋒,“其實木元素不僅是對植物有促進的作用。”

“對於大部分人類來說,其實對於元素的聚合效果很有限,魔法界的物種大部分都會偏向於一種屬性,對於其他四種屬性的感知則會相對來說弱很多,”白燼述視線平靜地看向那個精靈少年,“就比如說親近木元素的精靈和妖精,火元素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毒藥。”

“也不能說是毒藥吧,”精靈少年不滿地嘟囔一聲,“只是不喜歡!不喜歡而已!”

“如果把一立方米的火元素全部聚合在一個這麼小的珠子裡,”白燼述手中忽然出現一個小球,“可以瞬間殺死一個精靈。“

精靈少年:!

“但是這種火珠能對一個人類造成的最大傷害就是,把他的身體燙個洞,然後在創口裡爆炸,”火珠在赫克託的面前晃了晃,還沒等他露出驚恐地表情就消失了,“而如果我不說這些,你們對這個火珠不會有任何反應。”

“我們應該有什麼反應嗎?”管紅雁積極舉手提問。

白燼述用下巴指了指她身後縮成一團的精靈少年:“他那樣。”

“你們沒有反應是因為人類的身體對於元素並沒有非常突出的親和度,對於單一元素的親和力可能終其一生也比不上只親和這類元素的種族,相對的,單一元素對於人類的殺傷力也遠遠不如它們對於排斥這類元素的種族。”

“所以基本上每個世界中最厲害的法師都出自人類,”白燼述收回視線,“人類對於每種元素親和和排斥在宏觀的角度上基本等同,和偏科的其他種族來說,最適合成為法師。”

赫克託飛快記筆記。

彈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巨佬開始講課但是我掏出筆記進行一個記。】

【這不是魔法學基礎嗎?】

【人類是最適合成為法師的種族,但是能夠成為頂尖法師的人類非常少,大部分人類一輩子可能也比不上其他的魔法種族,這應該是常識吧。】

【德神講課的對象赫克託就缺這種常識啊。】

【那也是。】

【不過我還是期待德神能講出一些炸裂的東西。】

【我也……】

【我也。】

屏幕中,忽然莫名其妙開始講課的白燼述又話題一轉:“知道為什麼精靈是長生種嗎?”

“不、不知道?”赫克託嘗試著回答,“因為精靈和人類種族不同?”

這他怎麼知道啊。

“因為精靈是單一親和木元素的種族,”白燼述瞥了一眼他,眼帶嫌棄,“單一的元素做到了極致,就會對生物本身產生印象,比如親和木元素的種族壽命極

長,親和土元素的種族身體素質遠遠強於其他種族之類的。()”

所以如果想要達成永生,其實有一種非常簡單便捷的辦法,?()?[()”他手指晃了晃,地面上的一株小草忽然猛地向上竄了好幾釐米,“把自己從一個元素平衡的人類調整成為單一親和木元素。”

【???】

【啊?】

【我沒聽錯吧?】

【精靈長生是因為親和木元素的緣故?】

【不是,難道震驚的不應該是想要長生可以調整元素平衡嗎?】

【法師長生的辦法很多啊,這種辦法只適用於沒有學習法術的人類吧?】

【難道重點不應該是怎麼調整元素平衡嗎?不是,這東西是能調的嗎?】

【這要是能調……法師圈要地震的吧……大部分人都不指望自己成為頂尖法師,但是很多人都會因為自己對某種元素的親和力較弱而被卡在門外,要是這能調,我不敢想象那消息得有多爆炸……】

【有大佬在嗎?上次德神說元素混雜法術會造成不可逆傷害時出來的大佬呢,這消息能往外說嗎?】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我得問問……】

絲毫不知道彈幕上一片震撼的白燼述順手拔起來這根被他催熟的小草,漫不經心地編了一個指環:“所以那個死掉的苦修士……”

“死掉的苦修士就是被木元素續了好幾年命的人?”兆影來迅速接話。

“對,”白燼述收伸手抓住懷嘉木的手指塞了進去,才繼續道,“他本該在三四年前就死了,只是不久前才真的死亡。”

只是因為生活在每個月都會有魔力砂運送來的魔紋上方,才被木元素吊了這麼久的命。

一旦佩蘭礦場的魔力砂斷供,對方早就該死亡的身體失去吊命的魔法材料,岌岌可危構建的平衡轟然倒塌,那些曾經支撐她繼續活下去的魔力抽絲剝繭似的離開,早就該死亡的人也就這麼突兀地變成了屍體。

早就該在三四年前死的人,身體呈現的狀態也是三四年前就死亡的樣子,這才造成了一場誤會。

“所以這個苦修士的身體被人調整過元素平衡?”許子塵奇怪,“誰做的啊?”

如果苦修士不知道佩蘭礦場送來的魔力砂中蘊含木系元素,那她怎麼知道如何給自己吊著命,而如果他知道魔力砂的用處,那又是誰做的。

聽德爾彌斯的話,這似乎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到的。

那他們對於這片大陸上法師的頂端認知就只有大魔導師,大魔導師為了讓守在關鍵節點的苦修士能夠一直守下去,所以選擇了用這種辦法延長他的神明?

“也可能不是有人調整過了,”管紅雁忽然插話,“不是說那種異大陸的病症會讓生活在上面的植物和動物一起死亡嗎?大魔導師他們做了這個魔紋來保證斯倫克梅德不被侵襲,那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人類也算是動物,所以這個在魔紋上方生活的人才會被一直吊著命?”

佩蘭礦

()場不送魔力砂了(),魔紋也就無法發揮效用了→(),生活在魔紋上方的人也就自然而然死了。

“嗯,不過我本人不認同這種辦法,”就在大家都在思考管紅雁這種說法的合理性時,德爾彌斯忽然站起來,“本該死亡的人,用單一元素強行吊命,會生活的生死的狹間,活下來的更有可能是行屍走肉。”

“如果那個早該死了的人不是聖職者,”他面色平平,“你們可能看到的是介於生死之間的食屍鬼。”

“啊?你見過……”許子塵下意識接話,話沒說完,忽然被兆影來打斷了。

“他們來了。”大家紛紛站了起來。

不遠處,雲廣和兆影來本體,還有伊諾克正朝著這裡走來,三人身邊還有一個穿著重甲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安東的父親。

雲廣一路上大概給他說了他們需要挖開魔力砂才能加固魔紋,所以對方身後還跟了不少拿著鐵鍬的小夥子,看著都是騎士學院中的學生。

在這樣一個到處充斥著魔法的世界,重要房間或者建築下面埋著魔紋其實是一件非常普遍的事情,有些法師為了住宅安全還會在自己的家門口也埋下一些防護性的法陣。

被通知有法師來加固騎士學院內的法陣,需要來這裡把深埋地下的法陣挖出來,這些學生們都習以為常,打開大門之後還對著騎士隊長調侃道他們怎麼都不知道學院裡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去去,好好挖,小心別破壞了下面的法陣,”騎士隊長揮揮手,和他們關係很好的樣子,“這種地方你們知道有什麼用。”

學生們都是年輕力壯的年輕人,又都是騎士學院內的學生,手上還有趁手的武器,三下五除二就把魔紋挖了出來,說說笑笑地提著鏟子出去等法師加固完之後重新把魔紋埋起來。

“這個不知道是什麼,”走在最後的一個金髮學生手上提著一個已經乾枯的東西,“隊長,這是在房間角落裡看見的。”

“這個是……大嘴花?”管紅雁眼皮跳了跳,“這不會就是小紅吧?”

雖然這個學生手裡提著的花已經乾癟,但還是能看出它粗壯的支桿和巨大無比的花頭。

說是“花”實在有點強人所難,這東西說是一個巨大的長著利齒的嘴更合適一點,外形無限接近於植物大戰殭屍裡的【大嘴花】。

那個巨大的通道多半是這朵花用嘴啃出來的……

安東居然把這玩意叫花,簡直讓人震撼。

“啊這個,”安東的父親也愣了一下,“居然在這裡。”

他接過學生手上已經幹了的花,有點懷念地解釋了一句:“這是我妻子收藏室裡的碎火花,是當年她去到恩多火山邊緣,從火山岩裡挖出來的,為了把這種只能生長在岩漿中的花養在收藏室裡,我們特地用了每個月都會運送來的魔法材料,這次礦場沒有暗示送來魔力材料,我也就沒有換土,沒想到這朵花忽然打破防護罩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跑去了其他地方……”

沒想到是跑來了魔紋這裡。

()只不過和它所預料的不同,這個木元素及其充沛的地方非但不猛讓它繼續生長下去,反而加速了它的死亡,只能生長在岩漿中的花朵迅速枯萎。()

看來這些魔力砂其中的木系元素也被消耗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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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頭看了看騎士學院內的繁枝茂葉,不難想象不久之後這裡也會變成西里爾城那樣的蕭瑟景象。

隨著佩蘭礦場不小心挖穿奧特蘭特後停工,這片被大魔導師使用飲鴆止渴的魔紋吊了數年命的斯倫克梅德大陸也即將走向衰敗。

而那些消失的職業導師們,誰也不知道他們在這場自救中承擔了什麼身份與職責。

抄錄完騎士學院下的魔紋,探索隊員們中唯一真正的法師德爾彌斯對著魔紋裝模做樣地補充了一些“魔力”,看著藍色的紋路閃爍過淺綠色的光之後,門口的騎士學生們又進來填上了這個大坑。

等到折騰完這一切,天都黑了。

知道這個魔紋大概和自己妻子離開有關係的騎士隊長留了大家一頓飯,又想要留他們下來住一晚,伊諾克怕自己聊多了露餡,雲廣也在剛才他們的對話中確定了這個騎士隊長並不知道多少,當初和大魔導師還有伊諾克真的面對面交流過魔紋相關的只有現在已經失蹤的騎士學院校長,禮貌地提了告辭。

“我們還要去下一個地方穩固魔紋,”雲廣點點頭,語氣溫和,“實在不方便留宿,我們今晚就要趕路。”

騎士隊長只能遺憾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天色漸晚,相比起白天的西里爾,晚上的人似乎更多了。

或者說,晚上的玩家更多了。

們到了傍晚需要回家,玩家們就不用了。

現在這個點,街上站著的人幾乎都是玩家,白天的事情不知道最後發酵成了什麼樣子,管紅雁看了看手錶,說是外界都說那個“伊諾克”是微雨放出來闢謠的真,真的老張估計是真的死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在一眾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營銷號推動下,製作人老張的死被渲染出了八百個版本,還有人信誓旦旦說老張一定是死於謀殺,他作為《斯倫克梅德之息》的製作人,是微雨的再世父母,當初就是這款遊戲讓微雨躋身世界遊戲公司,他手上一定有微雨的股份。

他的死,說不定就是微雨內鬥的結果。

這種說法無憑無據,但一旦牽扯到大公司股權,商戰謀殺這類平時大部分人接觸不到的話題,討論度就格外的高,不出幾小時就傳遍了全網。

更有甚者還拉出了那幾年微雨相關新聞和財報逐個研讀,試圖從裡面找到老張死亡的蹤跡。

大家走正在街上,聽管紅雁一邊看手錶一邊說這些消息,和聽故事沒區別。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一群人為了噱頭編造出來的故事。

就在大家一邊聽故事一邊朝著冒險者旅館走去時,白蛾左右一掃,忽然看見了熟人:“哎?那不是那個香……那個金燦燦的法師?”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怨氣比鬼重】和【純情狂野母蟑螂】,還有一個沒見過的玩家正坐在街邊的咖啡館露天座位上似乎在說什麼。

探索隊員們為了避開玩家換了一張臉,這兩個人沒認出他們來。

大家朝著這兩人的方向走了走,好巧不巧,正好聽見【純情狂野母蟑螂】的聲音。

她對著那個大家沒見過的玩家問道:“小汪你確定?你去了之後別人告訴你張諾客死了?”

“我確定,”汪文華確定地點了點頭,“我去了你給的那個地址,那個地方現在大部分植物人都接入了腦機在全息世界生活,有人是十幾年前老張的病友,他告訴我老張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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