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澤 作品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廣告

 什麼樣的符寶能吸引到修士的目光?當然是能逆風翻盤決定整個戰局、且足夠酷炫的符寶。

 薄筱芽思索後畫出幾張符寶, 又趕緊捧著符出去尋買家,生怕錯過這次出貨的好時機。

 主峰比鬥場上,一字排開十來個戰場, 一部分是練氣修士的擂臺,一部分是築基修士的擂臺,在高階修士眼裡都是菜雞互啄, 所以只有些低階修士在旁邊看熱鬧,再就是裁判留著判定輸贏記錄名次了。

 薄筱芽眼神掃視, 正物色著買家人選, 就聽身後傳來一聲:“薄師妹!”

 她扭頭, 就見到崔依玉一干人等, 準確的來說是崔依玉和秦盼旋、秦幼旋姐妹,白安鳶和姚問雁、範海冬兩個, 她們雖然一塊過來,但分成兩團,中間有明確界限。

 說話的是白安鳶:“還以為看錯了呢?真是你呀,師妹你是在哪一場哪一方臺的比鬥?我們都去給你助威。”

 薄筱芽搖頭:“我沒參賽。”而後問:“你們歷練回來了?是趕著回來參賽嗎?”

 “正是呢。”白安鳶:“我們幾個都去比了比,但沒拿到好名次,不過今年的比鬥好多這一輩的天驕參加,很是精彩熱鬧,就比如說我們玉珍峰的師兄夏巖朋, 他是天火單靈根,不到三十歲已經摸著金丹的門檻,薄師妹到時可以押注,夏師兄肯定能獲勝。”

 “還能押注?”薄筱芽訝異。

 天心派搞這麼大範圍的比鬥, 竟不拘束賭局, 明面上允許弟子押注, 不怕弟子打假賽嗎?

 轉而一想,反正最後也沒獲勝獎勵,只有個榮譽,弟子們願意拿名聲打假賽宗門又何必管。

 就聽崔依玉說:“薄師妹,我們落霞峰的大師兄葉睿凌才是這一輩裡最厲害的天驕,你要是押注該押葉師兄才是。”

 白安鳶呵呵一笑:“葉師兄只是築基後期,還沒圓滿吧,夏師兄可是為了打磨根基,特地壓制著修為才沒結丹。”

 崔依玉道:“夏師兄是修為高那麼一些些,但他只是法修,葉師兄可是劍修,劍修能跨大境界對敵,小境界算得了什麼。”何況還只是後期跟圓滿之間的微弱差距。

 薄筱芽聽明白了,還以這兩位抽中了對戰號碼,才會一路來冷著臉,說話又針鋒相對,原來是為愛豆站臺。

 她擺擺手:“我不善看人,就不押注了。”

 什麼性質的賭也不能開先河,不然她會一直想走捷徑,掙靈石還是得踏踏實實靠手藝。

 兩方還想勸她,就見一旁一名男修路過的時候冷哼一聲:“葉睿凌跟夏巖朋算什麼天驕,這一輩弟子裡比他們優秀者多了去了。”

 他只想反駁一句便瀟灑離開,但立刻就被崔依玉擒住:“吳才樂你又在說什麼酸言酸雨?剛進宗門的時候,你仗著年紀大老欺負我師兄,但後來每回小比都輸給了我師兄,現在你們都差了一個境界,還不服氣!”

 吳才樂口嗨被抓個現行,撐著面子道:“那是以前的小比而已,三十年河東……”

 沒說完就被白安鳶截住:“別三十年了,你已經快四十,這會兒還沒築基,大器晚成你都配不上。”

 薄筱芽看了白安鳶一眼,這位女修看起來溫柔似水,為愛豆發聲的時候卻比直白爽快的崔依玉還要犀利。

 趁著崔依玉、白安鳶擠兌吳才樂的空隙,秦幼旋悄悄跟她吐槽:“每回都是這樣,不論小比、大比還是出門任務,甚至宗門內天驕榜投票,她們兩個就會吵一架。”

 平日裡因著身份相當,年紀相仿,她們玩的很好,到了這種時刻,鬧騰得也比旁人兇,還要逼著她們幾個也站邊。

 薄筱芽很理解,她前世就兩三個閨蜜,還要弄好幾個群呢。

 何況為愛豆打call這種向來沒有友誼。

 “對了,之前跟你買的頭飾很好用呢。”秦幼旋說:“一粒珠子就抵得上一枚上品符,只可惜我的頭飾防禦幾次妖獸偷襲,好幾粒珠子懷了,顯得不好看。”那就沒法帶了。

 薄筱芽也無法:“反正現在大家都帶那種款式的頭飾,帶著也顯不出來你,你日後就拿著當尋常符器用吧。”

 她做的畢竟是符籙陣法搭配的首飾,並非真正的法器,沒法像法器一樣修補,只能做小零件替換。

 但是,她為什麼要包售後呢?

 秦幼旋被薄筱芽說服了:“說的也是,而且她們帶頭飾都穿的花花綠綠的,就沒我們當初好看,真是糟蹋了這個款式。”

 那邊吳才樂幾句話被擠兌的狼狽脫身,走前還放了句狠話:“我不跟你們計較,你們等著,這次我會越階挑戰他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到底誰厲害。”

 崔依玉冷哼一聲:“他就是姓氏好,不然這種資質都進不了天心派,還佔了個核心弟子的名額,真是浪費。”

 白安鳶道:“別理那個跳樑小醜,再等一會兒就該輪到師兄上場,我們先去佔個好位置。”

 崔依玉拍手:“對。”

 她們本來就是為了過來佔位置的,先遇到薄筱芽打了個招呼,後又碰到吳才樂挑事,一陣耽擱差點忘了正事。

 兩人團結的在前方開路,一路上或推或擠的艱難從人群裡跑到其中一座站臺下方的觀看臺,薄筱芽也被這一行人熱情的拉著(裹挾)過來。

 築基期修士的臺子比練氣期比鬥臺要大一些。

 現在臺上還有人比鬥,崔依玉指著底下相鄰的兩個臺道:“剛好,待會葉師兄、夏師兄分別在這兩個擂臺上比,你看了就知道誰強誰弱了。”

 說著還不滿意的嘀咕:“這些人分明就耗盡靈氣了,趕緊下臺就是,掙扎什麼。”像極了為了自家哥哥任意攻擊其他同臺表演者的腦殘粉。

 不過現在兩方擂臺上的兩對對戰修士確實都鬥了個旗鼓相當,靈氣耗盡,就憑最後一口心氣近身肉搏,跟旁邊道光絢爛的比鬥場一對比,顯得格外沒意思。

 不止崔依玉等人,旁邊圍觀的修士都沒耐心關注他們,關注的也是一片唏噓吐槽。

 好不容易等兩個擂臺上的比鬥得出結果,裁判上臺宣佈輸贏後,便有一行人上臺,先把擂臺賽打出來的坑坑窪窪填平了,又把被破壞的陣法補齊。

 陣法是為了避免擂臺上的人誤傷場外,以及保證不會出現誤殺。

 裁判才宣佈下一場比鬥。

 崔依玉拍著薄筱芽左手:“來了來了,葉師兄來了。”

 就見一名青衣修士御劍上臺,一落地,腳上的劍被他握在手裡,靜靜的候著對手,很有些劍修的高人風采。

 還沒仔細觀察,她右手臂彎被白安鳶挽著拖拽了過去:“你看,那就是夏師兄。”

 一名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赤手空拳飛了過來,他手一揮,一條火鞭握在手裡。

 而這時,坐在周圍的人似乎也注意到這兩名氣質不凡的修士:“這不是本代最傑出的兩位?他們再出一兩個任務,就要被提成真傳了吧。”

 “人家現在享受的也是真傳的待遇啊,心法資源都是一等一的。”

 瞬間,觀看者的目光幾乎都被集中到這兩方擂臺上。

 崔依玉跟白安鳶追著問她:“你覺得誰更好。”

 呃……要怎麼委婉的說,這兩個都是菜逼呢。

 葉睿凌看著氣勢還行,但他周身氣勢還不如手裡那把打磨上佳的飛劍,那把劍一看就是上品寶劍。

 也別說跟無憂那個劍修對比,那是碰瓷,只說跟當年見過的劍修何不落相比,都不夠。

 不是說葉睿凌打不過何不落,而是二者身為劍修的氣勢,葉睿凌一看就是良好出生,沒受過多少洗禮,不夠凌厲。

 如果他不是劍修還好說,偏偏他是劍修,這氣勢就弱了些。

 而夏巖朋嘛,他手上那條異火品階倒是不錯,可惜明顯煉化程度不夠,還沒發揮出異火一半的實力,這異火在他手裡真是浪費。

 所以說這些大宗門的弟子,長輩們太過溺愛,從小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哪裡能受到磨練呢。

 她堅決不承認被刺激到,回想起自己小時候一張符紙都要當兩張用的拮据。

 薄筱芽搖頭嘆氣:“還沒鬥呢,我哪裡看得出來。”看的出來誰比誰更菜呢。

 崔依玉和白安鳶也沒逼著她一定要給個答案,都聚精會神的看起比鬥。

 很快,兩人都乾脆利落的贏下比賽,把對戰者掃落擂臺。

 兩個築基期後期的修士,基本已經在築基期裡橫掃一片,他們還用等級那麼高的法器,能不贏嗎。

 崔依玉手裡拿著張紙,上邊是參賽者的比鬥信息,手裡計算著:“照這速度,明後天,葉師兄跟夏師兄就能對戰了,到時候就知道他們誰在是宗門這一代第一人。”

 她目光和白安鳶相撞,擦出一片火花。

 白安鳶輕笑:“我沒空再跟你吵了,我要去給夏師兄賀喜。”

 崔依玉說:“我也要去給葉師兄賀喜。”

 兩人雙雙跳下座臺,還招呼其他人趕緊跟上,薄筱芽可有可無的跟著。

 落後幾步的姚問雁忽然扯了扯她袖子:“薄師妹,你看我這身還行嗎?”

 薄筱芽扭頭看看:“天水碧配凝脂白,撞色撞得很好。”

 姚問雁立刻心安了,緊接著秦盼旋也過來:“那我呢。”

 薄筱芽很直白:“你這是青碧,配藕荷色還行,但若是配鵝黃更好。”

 秦盼旋肉眼可見的萎靡,她趕忙安慰:“但你天生膚白,怎麼穿都好看。”

 待崔依玉跟白安鳶一左一右拉著葉睿凌、夏巖朋說話,秦盼旋和姚問雁也一左一右的湊過去,又靦腆的低頭淺笑,時不時還要悄悄往兩名男修那邊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