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薄薄 作品
第82章 死亡預告（十一）
刑偵支隊眾人匆匆回到舞劇院, 梁丘苑和卓婧還在化妝間內焦急等待。
見他們回來，卓婧猛地起身竄到唐半夏面前雙手緊緊抓住她的兩隻胳膊，緊張地問:“唐警官沒受傷吧？怎麼樣？兇手抓住了嗎？”
“放心, 我沒受傷。”唐半夏唇角微沉, 低聲說, “兇手跑了……”
“真的很可惜, 就差一點了！”閻風懊惱地拍拍腦門，“誰知道他把後面的鐵柵欄剪了個洞，從洞裡鑽到了鐵柵欄另外一頭。那塊兒區域沒什麼照明, 他還穿著一身黑！我跟程商手上也沒拿手電, 沒多久就跟丟了……”
“兇手既然敢玩死亡預告這一招，他肯定是有警方解出謎題蹲守他的預案。好在我們得到的線索越來越多，抓住他只是時間問題。”
遊弘翊轉身對卓婧說道, “卓女士，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看來你今天要在我們市局刑偵支隊委屈一晚上了。”
卓婧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
半小時後，一行人回到了刑偵支隊。
時淺給卓婧找了個地方睡覺，隨後匆匆趕回會議室開會。
遊弘翊按下播放鍵，“時淺回來了，我們一起看看指揮車拍到的監控畫面。”
視頻特意被他調慢了倍速, 每一幀都像是慢動作，眾人也能看得更清楚。
整段視頻看完, 遊弘翊將畫面倒回去幾分鐘，暫停到唐半夏一腳踹到兇手小腹, 兇手因為慣性猛地向後一仰, 帽子被甩飛露出了上半張臉的畫面。
他指著兇手的臉說道:“我們總算是見到兇手正臉了, 雖然只有上半張臉……時淺你明天早上拿著這張截圖聯繫技術科，看看他們能不能做人臉識別。”
“好，我知道了。”時淺一口應下，又緊接著說道，“下午的時候我搜了一下汪星河的八卦，我發現有很多人嘲笑他其實鋼琴實力完全不行，之所以能夠這麼出名主要是包裝出來的。”
閻風往嘴裡塞了兩粒枸杞，驚訝地說，“不可能吧？他畢竟也是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過的華人鋼琴家，怎麼會實力不行？”
“我看了一下在維也納學習音樂的網友的評論，他們都說汪星河一共就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過兩次，而且從來沒有在金/色/大/廳開辦過獨奏。”
時淺翻出之前找到的評論和新聞截圖發到工作群中，“作為奧地利維也納最富盛名的音樂學院，他們每一屆的研究生畢業都會在金/色/大/廳開一場交響樂演奏會，而汪星河第一次演出就是他研究生畢業那次。第二次登上金/色/大/廳是他的研究生導師隱退演奏會，他作為導師的關門弟子被特意安排負責交響樂的鋼琴部分。”
“所以這兩次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出經歷，就被他的經紀團隊包裝成了鋼琴天才和音樂家了？”梁丘苑看完截圖後無語地放下手機，“這個年代果然是營銷為王啊，什麼都能給你營銷出來！”
遊弘翊若有所思，“要是這麼看來，汪星河胃裡的樂譜就不是普通的樂譜了。”
“說到這張樂譜，今天下午我跟苑苑在化妝間等卓婧聯排的時候順便搜了一下。”唐半夏說道，“樂譜上只有一小段音符能勉強辨認得出來，所以我找到汪星河演奏過的所有曲目挨個比對，發現他當年在江城參加一個鋼琴比賽時候的參賽曲目中間有一段跟他胃裡的樂譜一模一樣。”
“我又搜了一下那個比賽，有網友提到說汪星河這首曲子是抄襲，還說當年看到有人發視頻公開說過汪星河抄襲他的曲子，不過這個帖子我沒搜出來。”
這倒是個新發現，眾人隨即探討起來。
“汪星河這麼會營銷，肯定是被他的經紀團隊公關了。”
“這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把以前的秘密藏的這麼深。”
“他出名靠著不乾淨的手段換來的，肯定怕被人發現吧。”
“夏妹之前說過樂譜是他自己吞下的，很有可能是兇手帶過來那張樂譜，汪星河為了毀滅證據乾脆吞下？”
“確實很有可能，這麼看來，汪星河很有可能抄襲的就是兇手的樂曲。”遊弘翊隨後又安排道，“我們明天著重調查汪星河在大學畢業之後到出國之前這段時間的人際關係，爭取找到當年爆料的視頻和帖子！”
“行了，散會吧，大家趕緊去休息。”
“是！”
*
翌日。
警員們從八點開始陸陸續續來到工作崗位。
閻風端著一杯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郝正初剛進辦公間，瞥見他手中的咖啡，打著哈欠道，“幫我也衝一杯唄，謝了！昨天沒睡幾個小時，今天差點兒沒爬起來！”
閔陽羽聞言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閻風哥你歇著吧，師父我去幫你衝！”
閻風也樂得清閒，回到位置上抿了口咖啡，“我也是，這幾天一直惦記著這案子，睡眠質量奇差無比！等這案子結束我得好好睡一覺！”
“今天都17號了，再有四天就過年了。我今天早上去家門口的早餐鋪子買早餐，發現他們已經關門回家過年去了。”時淺雙手合十置於胸前，閉著眼睛祈禱，“希望這案子年前能結束！”
程商伸長脖子問道:“小時，要不你給我測個字，看看咱什麼時候能抓到兇手唄？”
“算了吧還是，測字什麼的就是娛樂，平時樂呵一下就好啦，千萬別當真！”時淺擺擺手，“況且現在兇手一直不抓到，我也沒啥心情測字。”
警員們聊了幾句，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去。
遊弘翊今天早上先去參加了市局每週一次的例會。
他們手上這起案子備受關注，這次的會議的重點也在他們刑偵支隊這裡。
他彙報完這兩天的進度，張局點點頭，交代下面各個刑偵大隊、中隊和各個兄弟部門都要全力配合他們支隊破案，最後說道:“這起案子到現在已經有3名受害者，在全市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我們一定要儘快將這起惡性殺人案件告破！”
……
遊弘翊參加完例會回到辦公間，有不少警員已經根據查到的線索出去繼續調查了。
他見閻風還在辦公間，叫著他一起去了江城體育場酒吧街附近的一個老小區。
到達目的地，遊弘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道:“汪星河有個大學同學說過他以前在體育場酒吧街助演，為了方便晚上上下班，他在體育場酒吧附近租了一個地下室住。”
“就是這？”
閻風打量著這片老舊斑駁的樓房，似乎很難把這樣的地方和汪星河這種知名鋼琴家聯繫到一起。
“嗯。”遊弘翊下了車鎖上車門，“我讓這片區域的民警幫我打聽了一遍，他們今天早上才打聽到消息，說當年江城體育場酒吧街附近只有這個小區可以租到地下室。”
兩人進入小區，一名四處張望的青年男子看到他們後遲疑了一下，而後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遊警官？”
“是我。”遊弘翊亮出警官證證實自己的身份，“張先生是吧？你說汪星河當時就是從你母親手裡租的房子？”
“對對對！當年汪星河就住在我媽手上的房子裡。”張先生瞄了一眼警官證，也沒細看，帶著兩人往小區裡面走。
“我家當時條件還行，不怎麼缺錢，我媽就經常給一些人品不錯比較困難的租客免去房租，汪星河就是其中一位。”
走到單元門口，張先生推開有些生鏽的大門，“他跟他朋友住的就是這棟小區裡的地下室了。”
“他出名後還過來看過我媽媽，對當年我媽收留他和他的好朋友還沒收房租這件事表示了感謝。”
“哦對了，他還給了我媽媽一大筆錢，並且跟我們簽了保密合同，希望我們不要把他租地下室這件事兒說出去！他說他現在是公眾人物了，不希望自己的事蹟被扒出來後讓其他學音樂的人覺得這條路非常苦，想多給他們些希望！”
閻風低聲嘀咕，“這人可真夠大言不慚的。”
遊弘翊扯了扯唇角，沒有搭話。
這小區的地下室都是地上半層地下半層，牆體最上方還有一條能通風的長方形窗戶。
窗戶雖然窄小，但好歹能使屋內的空氣流通起來，偶爾還能照進來幾縷陽光，讓整個房間不會太過於陰冷潮溼。
張先生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就是這裡了。”
這間地下室空間不小，現在已經變成了雜物房，堆滿了房間主人的雜物。
不過房間以前的隔斷沒有拆除，他們倒是可以準確的區分出兩個臥室的位置。
張先生側身穿過雜物，拍拍其中一扇滿是灰塵的門說道，“這裡以前是個廁所，後來我嫌每次一颳風下水道就往上反味兒，就找工人給封住了。嗯……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沒變。”
房間內空間狹小，遊弘翊就沒跟著擠進去。
閻風低頭看著手機上的地圖，兩指放大其中一塊區域，“這裡距離體育場酒吧街確實不遠。”
“對，我們這裡優勢就是離那邊兒近，當年汪星河也是為了方便晚上去那附近酒吧打工才住在這裡。”張先生側身又從房間裡出來，撣了撣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那時候我還小，每天我都是早上上學的時候看他們兩個剛回來，下午放學的時候他們倆才剛睡醒，有時候汪星河還會陪我玩一會兒。”
他出來後遊弘翊稍微向裡面走了幾步，對著房間裡面拍了幾張照片，隨後問道:“除了汪星河以外，另一個住在這裡的人是誰呢？”
見他們回來，卓婧猛地起身竄到唐半夏面前雙手緊緊抓住她的兩隻胳膊，緊張地問:“唐警官沒受傷吧？怎麼樣？兇手抓住了嗎？”
“放心, 我沒受傷。”唐半夏唇角微沉, 低聲說, “兇手跑了……”
“真的很可惜, 就差一點了！”閻風懊惱地拍拍腦門，“誰知道他把後面的鐵柵欄剪了個洞，從洞裡鑽到了鐵柵欄另外一頭。那塊兒區域沒什麼照明, 他還穿著一身黑！我跟程商手上也沒拿手電, 沒多久就跟丟了……”
“兇手既然敢玩死亡預告這一招，他肯定是有警方解出謎題蹲守他的預案。好在我們得到的線索越來越多，抓住他只是時間問題。”
遊弘翊轉身對卓婧說道, “卓女士，為了你的安全著想, 看來你今天要在我們市局刑偵支隊委屈一晚上了。”
卓婧無可奈何地點點頭，“那就麻煩你們了。”
半小時後，一行人回到了刑偵支隊。
時淺給卓婧找了個地方睡覺，隨後匆匆趕回會議室開會。
遊弘翊按下播放鍵，“時淺回來了，我們一起看看指揮車拍到的監控畫面。”
視頻特意被他調慢了倍速, 每一幀都像是慢動作，眾人也能看得更清楚。
整段視頻看完, 遊弘翊將畫面倒回去幾分鐘，暫停到唐半夏一腳踹到兇手小腹, 兇手因為慣性猛地向後一仰, 帽子被甩飛露出了上半張臉的畫面。
他指著兇手的臉說道:“我們總算是見到兇手正臉了, 雖然只有上半張臉……時淺你明天早上拿著這張截圖聯繫技術科，看看他們能不能做人臉識別。”
“好，我知道了。”時淺一口應下，又緊接著說道，“下午的時候我搜了一下汪星河的八卦，我發現有很多人嘲笑他其實鋼琴實力完全不行，之所以能夠這麼出名主要是包裝出來的。”
閻風往嘴裡塞了兩粒枸杞，驚訝地說，“不可能吧？他畢竟也是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過的華人鋼琴家，怎麼會實力不行？”
“我看了一下在維也納學習音樂的網友的評論，他們都說汪星河一共就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過兩次，而且從來沒有在金/色/大/廳開辦過獨奏。”
時淺翻出之前找到的評論和新聞截圖發到工作群中，“作為奧地利維也納最富盛名的音樂學院，他們每一屆的研究生畢業都會在金/色/大/廳開一場交響樂演奏會，而汪星河第一次演出就是他研究生畢業那次。第二次登上金/色/大/廳是他的研究生導師隱退演奏會，他作為導師的關門弟子被特意安排負責交響樂的鋼琴部分。”
“所以這兩次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出經歷，就被他的經紀團隊包裝成了鋼琴天才和音樂家了？”梁丘苑看完截圖後無語地放下手機，“這個年代果然是營銷為王啊，什麼都能給你營銷出來！”
遊弘翊若有所思，“要是這麼看來，汪星河胃裡的樂譜就不是普通的樂譜了。”
“說到這張樂譜，今天下午我跟苑苑在化妝間等卓婧聯排的時候順便搜了一下。”唐半夏說道，“樂譜上只有一小段音符能勉強辨認得出來，所以我找到汪星河演奏過的所有曲目挨個比對，發現他當年在江城參加一個鋼琴比賽時候的參賽曲目中間有一段跟他胃裡的樂譜一模一樣。”
“我又搜了一下那個比賽，有網友提到說汪星河這首曲子是抄襲，還說當年看到有人發視頻公開說過汪星河抄襲他的曲子，不過這個帖子我沒搜出來。”
這倒是個新發現，眾人隨即探討起來。
“汪星河這麼會營銷，肯定是被他的經紀團隊公關了。”
“這就不奇怪他為什麼把以前的秘密藏的這麼深。”
“他出名靠著不乾淨的手段換來的，肯定怕被人發現吧。”
“夏妹之前說過樂譜是他自己吞下的，很有可能是兇手帶過來那張樂譜，汪星河為了毀滅證據乾脆吞下？”
“確實很有可能，這麼看來，汪星河很有可能抄襲的就是兇手的樂曲。”遊弘翊隨後又安排道，“我們明天著重調查汪星河在大學畢業之後到出國之前這段時間的人際關係，爭取找到當年爆料的視頻和帖子！”
“行了，散會吧，大家趕緊去休息。”
“是！”
*
翌日。
警員們從八點開始陸陸續續來到工作崗位。
閻風端著一杯咖啡從茶水間走出來，郝正初剛進辦公間，瞥見他手中的咖啡，打著哈欠道，“幫我也衝一杯唄，謝了！昨天沒睡幾個小時，今天差點兒沒爬起來！”
閔陽羽聞言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閻風哥你歇著吧，師父我去幫你衝！”
閻風也樂得清閒，回到位置上抿了口咖啡，“我也是，這幾天一直惦記著這案子，睡眠質量奇差無比！等這案子結束我得好好睡一覺！”
“今天都17號了，再有四天就過年了。我今天早上去家門口的早餐鋪子買早餐，發現他們已經關門回家過年去了。”時淺雙手合十置於胸前，閉著眼睛祈禱，“希望這案子年前能結束！”
程商伸長脖子問道:“小時，要不你給我測個字，看看咱什麼時候能抓到兇手唄？”
“算了吧還是，測字什麼的就是娛樂，平時樂呵一下就好啦，千萬別當真！”時淺擺擺手，“況且現在兇手一直不抓到，我也沒啥心情測字。”
警員們聊了幾句，很快就投入到工作中去。
遊弘翊今天早上先去參加了市局每週一次的例會。
他們手上這起案子備受關注，這次的會議的重點也在他們刑偵支隊這裡。
他彙報完這兩天的進度，張局點點頭，交代下面各個刑偵大隊、中隊和各個兄弟部門都要全力配合他們支隊破案，最後說道:“這起案子到現在已經有3名受害者，在全市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我們一定要儘快將這起惡性殺人案件告破！”
……
遊弘翊參加完例會回到辦公間，有不少警員已經根據查到的線索出去繼續調查了。
他見閻風還在辦公間，叫著他一起去了江城體育場酒吧街附近的一個老小區。
到達目的地，遊弘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道:“汪星河有個大學同學說過他以前在體育場酒吧街助演，為了方便晚上上下班，他在體育場酒吧附近租了一個地下室住。”
“就是這？”
閻風打量著這片老舊斑駁的樓房，似乎很難把這樣的地方和汪星河這種知名鋼琴家聯繫到一起。
“嗯。”遊弘翊下了車鎖上車門，“我讓這片區域的民警幫我打聽了一遍，他們今天早上才打聽到消息，說當年江城體育場酒吧街附近只有這個小區可以租到地下室。”
兩人進入小區，一名四處張望的青年男子看到他們後遲疑了一下，而後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遊警官？”
“是我。”遊弘翊亮出警官證證實自己的身份，“張先生是吧？你說汪星河當時就是從你母親手裡租的房子？”
“對對對！當年汪星河就住在我媽手上的房子裡。”張先生瞄了一眼警官證，也沒細看，帶著兩人往小區裡面走。
“我家當時條件還行，不怎麼缺錢，我媽就經常給一些人品不錯比較困難的租客免去房租，汪星河就是其中一位。”
走到單元門口，張先生推開有些生鏽的大門，“他跟他朋友住的就是這棟小區裡的地下室了。”
“他出名後還過來看過我媽媽，對當年我媽收留他和他的好朋友還沒收房租這件事表示了感謝。”
“哦對了，他還給了我媽媽一大筆錢，並且跟我們簽了保密合同，希望我們不要把他租地下室這件事兒說出去！他說他現在是公眾人物了，不希望自己的事蹟被扒出來後讓其他學音樂的人覺得這條路非常苦，想多給他們些希望！”
閻風低聲嘀咕，“這人可真夠大言不慚的。”
遊弘翊扯了扯唇角，沒有搭話。
這小區的地下室都是地上半層地下半層，牆體最上方還有一條能通風的長方形窗戶。
窗戶雖然窄小，但好歹能使屋內的空氣流通起來，偶爾還能照進來幾縷陽光，讓整個房間不會太過於陰冷潮溼。
張先生走到一個房間門口掏出鑰匙打開門，“就是這裡了。”
這間地下室空間不小，現在已經變成了雜物房，堆滿了房間主人的雜物。
不過房間以前的隔斷沒有拆除，他們倒是可以準確的區分出兩個臥室的位置。
張先生側身穿過雜物，拍拍其中一扇滿是灰塵的門說道，“這裡以前是個廁所，後來我嫌每次一颳風下水道就往上反味兒，就找工人給封住了。嗯……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沒變。”
房間內空間狹小，遊弘翊就沒跟著擠進去。
閻風低頭看著手機上的地圖，兩指放大其中一塊區域，“這裡距離體育場酒吧街確實不遠。”
“對，我們這裡優勢就是離那邊兒近，當年汪星河也是為了方便晚上去那附近酒吧打工才住在這裡。”張先生側身又從房間裡出來，撣了撣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灰塵，“那時候我還小，每天我都是早上上學的時候看他們兩個剛回來，下午放學的時候他們倆才剛睡醒，有時候汪星河還會陪我玩一會兒。”
他出來後遊弘翊稍微向裡面走了幾步，對著房間裡面拍了幾張照片，隨後問道:“除了汪星河以外，另一個住在這裡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