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代價

　　冬天剛過，晚風不冷，但終歸是有一絲絲涼意的。

　　蕭永年與蘇言漫步走出蕭府，一路在靜謐的路上就那麼隨意的走著。

　　蘇言臉上的酒意清醒了不少，但還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你不應該喝這麼多酒。”蕭永年皺著眉頭將上衣外套脫下來想要蓋在她的身上，卻被她抬手拒絕了。

　　“的確，喝酒誤事，有專業表明，酒精會讓一個人的反應速度下降，對我們這種活在風口浪尖上的人而言，始終不是什麼好東西。”蘇言抬起的手順帶捋了捋眉毛上的劉海，將精緻的臉蛋露出來。

　　“人有失足，馬有失蹄，這不是你的錯。”蕭永年開口說道。

　　“是啊，這還得感謝酒精，是它讓我的大腦清醒了不少。”蘇言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蕭永年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兩個人就這麼往沿著湖畔小徑，往前走著。

　　“我從未想過，我會變成那樣。”蘇言想起自己當時那種感覺和模樣，心有餘悸的眉頭微蹙。

　　“你是想和我討論誰是幕後兇手嗎？”蕭永年目視前方，頭也不回，直白地說道。

　　“難道你不會好奇嗎？”蘇言腳步走快了一些，追上蕭永年，攔在他身前問道。

　　蕭永年笑笑說道，“確實，我真的很好奇，是誰突然間下此狠手。而且，他竟然能夠突破重重防護，在你身上下毒，可見他對你是非常瞭解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有所收穫了。”蘇言目光直視蕭永年說道。

　　“這一點，你不應該已經問過蘇爺爺了嗎？”蕭永年詫異地問道。

　　“爺爺說還是讓你來告訴我。”蘇言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該不會以為兇手是我吧？”蕭永年打趣地說道。

　　“不可能。”蘇言搖了搖頭，“你沒有動機。”

　　“他也沒有動機，不是嗎？”蕭永年也看著蘇言的眼睛，問道。

　　“是的。”蘇言點了點頭，“不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楚天和。”

　　蕭永年眉毛一挑，說道，“我得到的結果與你一樣。不過，我也沒辦法確定就是他。對方能夠在你身上種蠱，說明那個人的智商非常高明。至少，這是你們這個等級的人應該勾心鬥角的東西。我原本只是一個門外漢，因為你有危險，我才被牽扯進來救治你。”

　　“不過，他們做的最錯的，也是最蠢的事情，就是動你。”蕭永年笑著繼續說道，“你是我蕭永年的女人，不論使什麼陰招也好，耍什麼手段也罷，他們終歸不該對你下手。對方決定對你下手，說明他已經失去了耐心，理智選擇了對我更有效的打擊方法，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這麼做，會讓我變得不理智，我不理智起來的時候，就是這場遊戲真正結束的時候。”

　　蘇言的大眼睛看著蕭永年，眨了又眨。

　　蕭永年的話，她只聽懂了一半。

　　蘇言看著蕭永年，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表明楚天和就是兇手？”

　　“第一，能有這種大手筆的，不是楚家就是墨家。墨家，楚家和現在的蘇家，三家一直保持著相安無事的平衡狀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定有一家的發展遇到了瓶頸。如果不能及時的調整好這種狀態或者打破僵局，就有可能被另外兩家後來居上，分食吞併。”

　　“第二，導致你中蠱毒的黑法師是蘇傑從他那裡拿回來的。雖然楚天和說自己並不知道這是蠱引，可是，這種解釋實在很難讓人相信。雖然按照他當時的說法，這一切要成功看起來那麼遙不可及，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說墨家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借楚天和的手謀害你，這才是真的匪夷所思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你。”蕭永年指了指蘇言，說道。

　　“我？”蘇言微微一愣，“我怎麼了？”

　　“自從他從燕京進修回來，你應該一直對他十分冷漠吧？”蕭永年問道。

　　“要不然呢？”蘇言突然覺得蕭永年這個疑問語氣有些好笑，“你希望生活帶點綠？”

　　“你想什麼呢！”蕭永年白了蘇言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是在分析，分析，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