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乖 作品

第85章:學子

容治因李盛襲受重傷,於情於理,李盛襲也應該上門去探望,等到外頭局面穩定,神策軍又已經以風捲殘雲之速清剿完匪之後,李盛襲便上門拜訪。

容治因為重傷,一連搬了好幾次的家,卻沒想到兜兜轉轉居然搬到了西市。

既然是拜訪,自然不可能空手而來,李盛襲自己命人做了些東西之後,途徑西市的袁記食肆,便又派人去去買了些特色的吃食。

袁記的糕餅很是好吃,李盛襲身邊的人當中,盈笑最愛吃這家的糕點。

留今親自去採買,她交待好了店主人之後,就從旁等候。

沒一會兒身側便走來了一個年輕人,他也要了幾樣小吃,點完之後,亦是從旁等候,只是他的等候與留今不同。

他再同人仔細打聽著什麼,留今垂了垂眼,不由得仔細去聽,似乎是柴米油鹽的瑣碎事——這書生在打聽物價。

“何以價高至此呢?”書生似是不解。

夥計見他穿的富貴,不由得唏噓,“小郎君,您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裡頭出來的,不經世事。如今世道艱難,咱們京城裡的那還好些,畢竟是天子腳下。可你若是去到偏遠些的地方,這個價莫說是一斗了,就是一兩也未必買得到啊。這日子是一日比一日難了,難吶。”

書生皺了皺眉,面中是憂慮與不解,何至於此呢?正當他要再說些什麼,忽而身側又走來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二人似乎認識。

那書生驚訝的看著詹歧睿,“詹兄,倒是好久沒見你了。前些時日禪思寺內辯論,怎麼不見你呢?”

詹歧睿斂了斂神色,“恩科在即,詹某忙於溫書,故不曾出。”

“詹兄謙虛了,金科狀元,舍詹兄其誰?”書生恭維道。

詹歧睿倒是極為謙虛,“不敢當、不敢當。”

“方才見詹兄與這夥計相談甚歡,不知在說些什麼?”那書生隨意問道。

說到這裡,詹歧睿神色微凝,“不過隨意聊聊,問了些他生意上的事情。如今流年不利,這些百姓也不好過活。糧價累年增長,有些地方的百姓怕是都吃不起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