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他的新郎本是崔錦承,但崔錦承為了擺脫她,私自解除了冥婚契約,所以鬼新娘才會不斷的找鬼新郎。




“沒有人知道那高人從哪裡來,只知道他姓蕭,總穿著黑色的斗篷,帶著面具,不像一個道士的模樣,但他只用了三天時間,就做好了機關陣,將麗孃的魂魄和屍體全都困在陰間。”




葉琬琢磨著:“姓蕭的道士……”




謝凌道:“只聽說,那姓蕭的道士,是孫天師的弟子。”




“孫天師又是誰?”




謝凌道:“大盛剛建立的時候,孫天師就已經是國師了,他也是每一任帝王的老師,此人精通天書,擅長奇門術法。他重建歸元寺,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在歸元寺裡,養了兩百年的屍妖。”




葉琬想起來,之前在歸元寺裡,聽謝昭提起過這位天師。




但他一百年前就死了,應該不可能與宮中邪祟那件事有關。




謝凌說了一會兒,開始轉移話題。




葉琬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這其中的複雜關係,還是讓謝昭他們自己解決。




她只有一兩個月時間,除了攻略謝凌,其他時候好好享受生活,這些事她不想管,也管不著。




又休息了一天,明日他們就要離開了。




葉琬送阿歲回家,在客棧外,塞給他一袋銀子。




那青年似乎很後悔先前發生的事,知道對他來說誰才是最重要的人,給謝凌真真正正賠了不是,說要帶著阿歲回家,再也不離開他。




葉琬告訴阿歲:“這錢是我給你的,你好好收著,記住,是給你一個人的。”




“琬琬姐姐。”他抱著葉琬:“我捨不得你。”




葉琬笑了笑:“等我有空了,就來百子郢找你玩,好不好呀?”




阿歲道:“那你一定要來啊,我會等你的。”




送走阿歲他們,葉琬回到客棧。




謝昭帶著幾個弟子去處理機關陣的後續,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晚飯的時候,只剩葉琬,謝凌,還有其餘兩三名弟子。




客棧老闆動作很快,前幾天還在考慮找個新夥計的事,今天就找了一個跑堂的和一個廚子。




跑堂的男人瘦瘦高高,說話非常快,在別人耳裡就是咿咿呀呀的,只有葉琬能聽得懂。




每次吃飯的時候,他都要趁著上菜的功夫,跟葉琬聊上好一會兒。




廚子就比較沉默,沒什麼活的時候就一個人坐在外面曬太陽。




知道他們明天就要走,於是今晚做了許多美食。




這些平日裡弟子們平日都是辟穀的,但今天看到那麼多好吃的,還是沒有忍住。




他們從外面買了酒,說想嚐嚐酒是什麼味道,要是回去肯定沒機會喝了。




謝宗主不在,他們難得放肆一回。




葉琬也有點想嚐嚐。




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喝過酒。




喝了幾口,她就開始搖頭拒絕。




又辣又沒味,實在沒什麼好喝的,謝凌也喝了一杯,之後便不碰了。




那些弟子們一個個互相比賽,看誰喝的最多,剛開始誰也不服誰,結果只喝了一兩杯,沒一會兒就全趴桌上了,菜都沒吃幾口。




謝凌懶得管他們,葉琬看著外面的夜色,有點想出去逛逛。




謝凌說陪她一起。




伴著夜色,兩人從街上一路走到田野裡。




晚風微涼,月光照在路上,田邊一點都不暗。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跑來跑去,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所以閒下來時,就想補充體力,吃的比之前多了點。




走了好一會兒,葉琬才有些消食。




她找了個乾淨的草地,草地上還有許多小花。




冬天這個季節,很少會有這麼多花。




葉琬坐下來,隨便摘一朵花,遞到謝凌面前。




他微愣,問她:“怎麼了?”




“送給你。”




“為什麼要送給我?”




他的眼睛很漂亮,清澈明亮,像夜色下的湖水,流淌著淡藍色的星光。




聽說睫毛長的人愛哭,但是葉琬從來沒見他哭過。




不管是受傷,又或者面對死亡,他沒有流過一滴眼淚。




葉琬道:“在我們那裡,喜歡一個人,想和他在一起的話,就會給那個人送花。”




這朵花是粉色的,花瓣不多,沒什麼香味。




謝凌接過去,視線停在花瓣上,似乎在思考什麼。




想和他在一起,就給那個人送花。




他抬眸,問道:“那你送給我?”




葉琬笑道:“我就是單純送給你,沒別的意思。”




謝凌一怔,想說話時,她已經閉上了眼睛。




葉琬閉專心地感受風中吹來的花草香味,時不時還能聽到鳥的叫聲。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他們兩人坐在這裡。




謝凌也學著她,可每次都會忍不住想起機關陣裡的那一幕。




她離自己實在太近了。




他靜靜凝望著葉琬的側臉,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之前落水時被拒絕的鬱悶已經一掃而空,他又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少年屏住呼吸,喉結動了動。




可就在這時,葉琬忽然站起來,說道:“好冷啊,我們回去吧。”




她低頭,發現小少爺不高興地皺著眉,一臉陰沉地盯著別處。




“謝凌,我們走吧。”




葉琬轉身離開,謝凌無奈,只好跟上去。




他握著那朵花,塞進了香囊裡。快到客棧的時候,葉琬問他:“那天在歸元寺裡,你說有事要跟我說,倒底是什麼事啊?”




不是葉琬的好奇心重,實在是他太會弔人胃口了。




鄭重其事地告訴她有話要說,但又不立馬說。




讓葉琬浮想聯翩,猜測了很多結果。




這一想就記在了腦海裡,時間越久,就越想知道他究竟要說什麼。




結果他又說沒什麼事。




葉琬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裡,又氣又無奈。




要是不知道什麼事,自己睡覺都不安穩。




謝凌挑了挑眉,笑道:“想知道嗎?”




葉琬乖巧點頭。




他將一枚玉佩掛在葉琬髮髻上。




“回京都再告訴你。”




說完這句話,他飛快進了客棧,一轉眼就消失在樓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