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 81 章




“你那天與姚冬梅說了什麼?”帶著孩子出去轉悠一圈的田雨進門就好奇的問。









這天上午, 田宓睡了個回籠覺,才剛起床沒多久,聽到大姐的話, 她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反問:“什麼意思,姚冬梅怎麼了?”









田雨給自己到了一杯茶, 灌了好幾口,解了渴才喃喃道:“啊?不是你說的啊?難道是柳政委?”









說到這裡,她又一拍腿:“肯定是柳政委, 他那人最是會給人做思想工作。”









田宓挑了下眉, 這會兒已經大概猜到了大姐話中的意思了。









所以...姚冬梅是想開了?









果然,大姐接下去的話, 應證了她的猜測。









“姚冬梅家人剛才登島了, 是她爸媽, 還有大哥、二哥, 來了四口人咧,我去瞅了會兒, 那姚家人一看就是心疼孩子的, 不然也不會來這麼些個人, 這來回路費就不得了...唉...一家子哭的也是可憐, 不過我方才瞧著, 姚冬梅的氣色比前兩天好多了, 我還聽梅嬸子說, 她這幾天也沒鬧騰著要尋死, 還主動開口說餓了...唉...想開了就好,想開了就好喲...”









聽了大姐的絮叨,田宓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不知道姚冬梅升起的求生念頭之中, 有沒有自己的原因,但這些個並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是她能想開,這比什麼都好。









快要吃中飯了,田宓走去廚房看看顧嬸子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那她過幾天就得跟家人回去了吧?”









田雨將睡著的兒子往沙發那邊不礙事的位置推了推,也撩起袖子跟上:“肯定的,不管怎麼樣,周大軍是回不來了,作為家屬,姚冬梅是要回原籍的,不過我聽說汪旅跟柳政委正在跟上面打報告,想要幫姚冬梅謀一份正式工咧,不管咋說,這事對於她們來說也是無妄之災,可能還有有些補償吧...到時候軍官們應該也會捐款,你也得意思一下...”









田宓坐到灶糖燒火,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這一年,她家已經參與過好幾回了,也不多,每次都是十塊八塊的,不過這麼些軍官,尤其旅長政委給的更多,攢起來也不是小數目,多少能讓一些需要幫助的家庭喘口氣。









說到這裡,田雨話音一轉,又樂呵呵道:“對了,方才柳政委還跟我說了,等姚冬梅他們一家子離島後,就要開全軍會議了,應該是為了這次特務事件做總結,可能還會給咱們上上課、緊緊皮吧,最重要的是,他還說了,會當著全部隊人的面,給你通報獎勵呢,你這都是第二次了吧!嘿!可真給姐長臉!”









聽得這話,田宓的眼睛也亮了,別說大姐了,就是她自己也是高興的不行,誰還沒有點虛榮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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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剛過,氣溫又降了一個度。









家家戶戶都在忙著做食材儲備。









按照以往的經驗,過幾天應該就會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所以不止軍屬們忙的熱火朝天,就連部隊上也在為即將到來的大凍做準備。









為此,婁路回一個傷員,每天也要跑到部隊去待上半天左右。









田宓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相比旁人,出了月子的她每天下午還會抽空下一次海。









然後再拎著或多或少的海貨回來,委實羨慕了一干家屬們,那可都是肉。









下午,給孩子喂完奶,又哄了娃娃們睡覺,夫妻倆便又拿上漁網與麻袋,往經常去的海邊出發。









大姑姐明天上午就要到了,周建設已經出發去了市裡接人。









所以田宓打算今天多撈一些好東西為南姐接風洗塵,順便慶祝她離婚。









路上遇到的軍屬們全都熱情的招呼,有些人還會玩笑般的給田宓打氣,希望她撈到個大傢伙。









婁路回一直沒怎麼說話,只靜靜的跟在妻子身邊。









見她時不時的就停下來與人聊上幾句,心裡頭也是高興。









起碼能看出,甜甜與鄰里的關係處的很是融洽,生活在這裡,她是開心的:“我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都不怎麼喜歡出門。”









聞言,田宓好笑的看丈夫一眼:“剛到一個陌生環境,面上再是平淡,心裡也會不安啊...現在不是時間久了嘛,再說了,我剛來那會兒正巧趕上最冷的時候,在屋子裡貓著多好呀。”









婁路回抬起受傷的手摸了摸妻子的腦袋,也笑:“晚點還給家屬們送海貨嗎?”









“看情況吧,今天如果撈的多,就給大家送一些。”之前她懷孕,鄰里也沒少給她送野菜菌菇。









所以這幾天,她也會給軍屬們送一些,不太起眼的魚類或者小一些的鮑魚。









到不是她小氣,而是太過扎眼的東西,送了怕人家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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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惦記著家裡的兩個小祖宗。









所以到了海邊,兩人都沒多做耽擱。









下水前,田宓不顧丈夫的抗議,將腦袋上的帽子戴在了他的頭上。









見他伸手欲摘,她墊腳揪男人的耳朵,兇巴巴警告道:“不許拿下來啊,差不多都零度了,戴帽子怎麼了?”









這些個男人真的有奇奇怪怪的勝負欲,寧願硬抗,也不願意多穿一些。









要知道,這裡是海邊,風本身就比較大,又沒個像樣的遮擋物,而自己下海又不是分分鐘就能回來的,在這裡吹久了,身體再是好也吃不消。









唸叨過好幾次,不想回回在這方面慣會陽奉陰違。









所以這一次,出門的時候,田宓乾脆自己戴了頂帽子,這會兒剛好戴在男人的腦袋上。









婁路回摸了摸鼻子,心說才十月初,這個天氣,汪旅都沒凍到戴帽子,他一個小年輕反而這麼不抗凍,不是讓人笑話嗎?









但...他不敢說。









也好在這裡人煙罕至,手底下的兔崽子們看不到他如今的囧境。









田宓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又將脖子上的圍巾給男人戴的嚴嚴實實的,見他老實的站著,任由自己折騰,才滿意的墊腳,對著那張俊臉“啵啵”了兩下。









然後麻溜的脫了身上的厚襖子,拿上麻袋,只著一身泳衣,跳下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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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不錯。









又是正午,陽光穿透海平面直直照射下來。









田宓沒有往深海下潛,只到30米左右便停了下來。









秋蟹肥美,她一直惦記著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