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見她積極認錯,婁路回無奈的搖頭:“你先回屋,我洗好澡就過來陪你。”









說的她跟小朋友似的,田宓哼哼唧唧兩聲,卻還是聽話的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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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水是早就燒好了的。









婁路回吃完飯,洗了碗筷,又洗了澡,攏共也就花了十幾分鍾。









見人頂著溼漉漉的腦袋進來,田宓放下手裡的小衣服,下炕拿了乾毛巾,拉著人坐在床上給他擦頭髮,嘴上還抱怨:“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洗完頭記得擦乾。”









婁路回愜意的眯上眼,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聞言勾起嘴角懶洋洋回:“...忘了。”









“我信你才怪,擺明了是偷懶,想要我幫你擦。”









聽到妻子的話,男人直接笑了出來,他伸手抱著人,將臉埋進她的心口:“唔...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喜歡你幫我擦。”









他喜歡妻子唸叨他,也喜歡妻子幫他擦頭髮時,明明嫌棄,卻又放鬆著力道,每每這個時候,他就覺得特別幸福。









田宓最頂不住丈夫撒嬌,見他抱著自己,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頭髮擦乾後,還給他捏了幾下,幫忙鬆鬆筋骨,畢竟幹了一天的活,渾身都僵硬了。









其實她不懂按摩,但見男人眉眼放鬆,忍不住就多按了幾下。









等給人打發到床上後,田宓又去拿了自己的雪花膏瓶子,不顧男人的抗議,給他臉上手上全都擦的香香的。









毫無反抗之力的婁路回憋笑:“甜甜,咱們打個商量,白天我去團裡的時候,就不抹香了吧?”









田宓擰上雪花膏的蓋子,聞言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呢?還不是見你臉皴了,不擦一擦後面會裂的更嚴重。”









婁路回想說,擦了雪花膏,他也沒覺得有什麼效果,反而被團裡的老爺們嘲笑了好幾回。









不過在家庭地位這一塊,他向來有自知之明,見妻子態度強硬,便也不在這種小事上惹她不高興。









等妻子爬上床後,見她沒有躺下,反而拿著一件小衣服開始縫釦子。









婁路回側躺著看了一會兒,突然酸溜溜道:“我覺得你對閨女比對我好。”









因為妻子一直說想生閨女,準備的衣服也大多是女孩子的,所以他也自然而然的跟著覺得是懷了閨女。









“啊?怎麼這麼說?”田宓不解的看向丈夫。









“你看呀,最近你給閨女做了多少好看的衣服了?還這麼精緻,都帶花邊的。”









田宓哭笑不得,瞧瞧心眼小的,醋吃的也太不講道理了。









不過她也看出來了,這人哪裡是真的吃醋,不過是在找存在感罷了,算了,誰叫她是小仙女呢,只能配合了。









這不,她很快打了個結,又用牙齒將線咬斷,然後將針線衣服等物讓丈夫放到床頭櫃上,才躺下來抱著人哄:“那我以後給回回做衣服,也做花邊好不好?”









說完這話,她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實在無法想象,丈夫穿著公主裙子的模樣。









婁路回也笑:“你敢做我就敢穿。”









“不了不了,你這麼大的個子,多浪費布料。”









兩人在床上閒聊嬉鬧了一會兒,婁路回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了,差點忘了,明天晚上,周大軍家裡請吃飯,你想去嗎?”









提到周大軍,田宓下意識皺眉,哪怕過去了兩個多月,馬二花也沒敢再作妖,但只要想起來她就不爽:“他為啥請客?還請咱們?”









說要請大姐夫是正常,畢竟大姐夫是他的直屬上級。









聞言,婁路回訝異:“你不知道?周大軍媳婦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了。”









“啊?什麼時候?”田宓微微撐起身子,好奇的看向丈夫。









婁路回大手一直護在妻子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上,見她半坐起來,又將人拉回懷裡摟著才道:“下午到的,周大軍請咱們大概是想介紹他妻子,順便為之前的事情緩和緩和關係吧。”









“誰稀罕?”田宓撇嘴,一臉的嫌棄。









“那明天晚上我跟老陳去露個面,你就不去了?”









田宓想了想:“不急著下定論,明天我問問大姐吧。”









“不用勉強自己。”









“我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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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田宓照例去了大姐家吃早飯。









甫一進門,她就將丈夫昨天晚上說的事情講了。









“我知道,你姐夫告訴我了,你去不去隨意,但我得去的,畢竟是你姐夫的下屬,再說了,我對周大軍媽有意見,人家媳婦兒又沒招惹我,我要是不去,人好不容易過來隨軍,不得多想?”田雨懷孕6個多月,肚子已經有了明顯的弧度,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疊衣服,聞言頭也不回道。









這話也是,畢竟大姐夫是直系領導,大姐要是不去,的確不大合適,畢竟在工作上,還是要跟周大軍相處的。









唔...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不過就像是大姐說的那般,她是可去可不去的。









那乾脆就不去了,不到逼不得已,幹嘛給自己找不自在,於是她換了個話題:









“大姐,我家老婁去找旅長借車了,等下帶我去農場找程老看看,你也一起。”









田雨回頭:“我去幹嘛?”









“看看胎兒啊,給程老檢查一下才能放心。”









“這有什麼好檢查的?我懷你前面三個外甥的時候,都沒檢查過,不都好好的。”田雨不想出去,這來回一趟得兩三個小時,回來都趕不上做中飯了。









田宓不知道怎麼跟大姐科普孕檢這事,而且她今年33歲了,生產總趕不上年輕那會兒。









尤其前兩天,家屬們開思想政治會的時候,聽有些軍屬們說,她們老家那邊,女人生娃的時候,就會在家裡放上棺材,說是萬一一屍兩命,就得立馬放到棺材中抬走,只因覺得不吉利、晦氣。









當時田宓還不信,仔細追問,確定人不是在編故事,整個後背都涼颼颼的,想爆粗口。









真的,她從未想過,人們對於產婦能有這麼大的惡意,僅僅只是因為迷信。









也因為被這麼一嚇唬,就更加堅定了她要帶著大姐一起去檢查身體的決心。









所以,無論大姐如何不想去,她都直接將人拉上了車。









反對無效!









當然出發之前,她有讓丈夫去跟姐夫說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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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幾個月,再次在低矮的‘牛棚’中見到程老,他又蒼老了不少。









見到他們幾人,他似乎還記得,沉默的衝著幾人點點頭,便讓田宓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