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










作為公公,婁戰雖然不好過度關注兒媳的情況,但從妻子跟兒子的話語中提煉出來的信息,也已經叫他足夠滿意。









如今再聽兒子用顯擺的口吻告知,兒媳親手張羅的節禮,他高興之餘,又有些感慨。









大閨女婚姻不順,好在小兒子的婚姻是美滿幸福的。









當然,不管怎麼說,能被孩子們惦記著,饒是位高權重的婁戰,心裡頭也是高興的。









想到這裡,他難免又想起了兒子救援繩斷掉的事情,頓時,那雙與兒子如出一轍,卻更加威嚴的眼睛眯了眯。









事發時,有太多巧合了。









而他這人,從不相信巧合。









只是背後那人藏的太深,哪怕他動用了不少人脈,也沒能查出到底是誰搗的鬼...









“首長,小張回來了。”就在婁戰忙裡偷閒,端著茶發散思維時,門口的警衛員小李敲門走了進來。









“回來了?”婁戰眨了下眼,斂掉眼底的戾色,看向手腕上的表,起身道:“剛好到了午飯時間,東西別拎上來了,直接回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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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軍區司令,婁戰住在家屬區最裡面的一棟二層洋房裡。









汽車一直開到門口,下車後,他邁著大步進了屋。









婁戰雖然已經58歲,但常年鍛鍊,身形很是高大,除了兩鬢斑白,與眉眼間生出的歲月紋路外,瞧著並不老態。









見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大女兒,意外問:“怎麼有空過來?醫院不忙?”









婁雁南長的與弟弟婁路回有幾分相似,不過因為是女性的關係,所以五官要柔和不少,但總體來說,是一個清冷的冰美人。









只不過,再是冰美人,在父母面前也冷不起來,此刻的她姿態放鬆,嘴角掛著清淺的笑:“今天休息,回來看看爸媽。”









“是該回來,有空多陪陪你媽。”婁戰將帽子跟手套放在茶几上,接過閨女遞過來的茶,語氣溫和道。









從小到大,婁雁南已經習慣了爸媽的感情深厚。









從前她只會高興,如今依然。









只是聯想到自己身上時,眼神難免黯淡,不過也只幾秒,她很快就若無其事笑應:“有空就回來。”









婁戰是什麼人,哪怕閨女只是幾秒的恍惚,他也看在了眼裡。









想到那個同樣傲氣優秀的大女婿,他就覺得腦袋疼:“雁南,如果跟女婿有誤會,就坐下來好好說清楚,要是實在過得不開心就離婚,你是老子的閨女,不需要在意旁人的眼光。”









聞言,婁雁南坦然一笑:“爸,您放心吧,我跟您女婿好著呢,萬一真受了委屈,您閨女我也不是那放不下的。”









婁家一脈相承,專出情種,閨女嘴上說的爽快,心裡怎麼想的,她自己清楚。









但這丫頭從小倔強,什麼心思都往肚子裡憋,哪怕作為父親,婁戰也不好太過干涉。









這會兒看著依舊報喜不報憂的閨女,他心中一嘆,適時的閉了口,轉而指了指小李跟小張拎回來的東西:“去看看是什麼,你弟媳託人帶回來的年禮,你弟那臭小子還特地讓我將其中一份給你,說是他媳婦兒給你準備的。”









聽到這話,婁雁南實實在在驚喜到了。









她跟父母一樣,對於這位未曾謀面的弟媳,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與感激。









尤其從母親那邊聽說弟媳長得嬌嬌軟軟,性子卻是個爽快的...年紀很小,才二十歲,喜歡吃,喜歡好看的衣服,愛花、愛撒嬌,就是個愛嬌小姑娘,但有時候卻又極其懂事。









反正,自家母親的口中,她就沒有聽到一丁點兒弟妹不好的字眼。









後來她實在好奇,抽空給弟弟打了個電話,然後又從自家越大越寡言的弟弟口中,聽到了同樣滔滔不絕的炫耀。









對於弟弟能夠與喜歡的人相知相守,她這個做姐姐的自是歡喜又祝福的。









所以在與弟媳聊了幾句後,便給準備了不少吃的用的穿的寄了出去。









按理說,那兩個大包裹應該還沒到,沒想到弟妹的回禮卻先送來了。









不對,爸剛才說是過年的節禮?









想到這裡,婁雁南眼底也生起了好奇,去了廚房拿了把剪刀。









與她一同出來的還有在廚房裡,跟著學廚藝的鐘毓秀。









她身上繫著圍裙,面上全是喜意:“兒媳送的東西到了?”









看清妻子的裝扮,婁戰無奈笑問:“還在跟你那什麼餅乾鬥爭呢?要我說,費那個功夫做什麼?去友誼商店買現成的不好嗎?”









鍾毓秀站在閨女身邊看她拆包裹,聞言頭也不回道:“你懂什麼?這可是要寄給兒媳的,買的跟我親手做的能一樣嗎?”









聞言,婁戰端起茶不再吱聲,只是決定私底下跟兒子提個醒,萬一收到什麼奇奇怪怪的吃食,可千萬不要下嘴,他怕給人吃壞了。









“呀!這...咋這麼大個鮑魚?是鮑魚吧?...還有海參?”包裹解開後,碼放整齊的鮑魚便露了出來。









田宓見識過後世各種精美的包裝,哪怕這裡的條件不允許,她也用油布給做了分層。









一個包裹分成了四層,除了第二層是海參外,其餘的三層都是鮑魚。









兩個包裹算起來,就是六層鮑魚,二層海參。









饒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三人,也被兒媳/弟媳的大手筆給驚了驚。









婁戰伸手拿過另一個包裹上面,用油布包裹著的信件。









展開信。









陌生的,剛勁中透著舒展的鋼筆字躍然於紙上。









見字如見人,這其實不太像人們刻板印象中,女孩會寫的娟秀字體,信紙上的字,更像是出自男人的手。









從這一點就不難看出,寫信的人在某些方面,有著不輸給男兒的膽氣與魄力。









這一認知,叫本就對兒媳滿意的婁戰就更加欣賞了幾分。









只是還不待他細看信中寫的是什麼,手裡的信便被妻子拿走了。









婁戰也不生氣,而是靠近妻子跟她一起看。









“哎呀,不虧是我兒媳,這麼些個好東西,居然都沒花錢,是她自己下海撈的...你們看,兒媳在信上寫了,她能在水裡閉氣十幾分鍾呢,我家甜甜咋這麼有本事,怪不得她能將咱兒子從海里撈出來...嘿,瞧瞧咱兒媳多孝順,這上面還說叫咱們敞開吃,吃完了再給咱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