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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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屬區,田宓剛進屋,就見大姐黑著臉,拿著雞毛撣子在沙發上撣灰塵。









她有些莫名:“怎麼了這是?”









果果小人精,奶聲奶氣道:“媽媽去晦氣。”









本來黑著臉的田雨一個沒繃住,直接給逗笑了:“噗呲...你個小人家家的,還知道晦氣?”









小果果抬了抬圓潤的小下巴:“媽媽剛才說晦氣了呀!”









田宓也被小丫頭逗的發笑,彎腰一把將人抱起來拋了拋。









小丫頭就喜歡這個,頓時人來瘋,又笑又叫的。









田宓也樂意寵她,反正她有力氣,於是陪著小胖丫玩了好一會兒才將人放下,笑著問一旁笑看著她們的大姐:“誰惹你生氣了?”









提到這個,田雨臉上的笑容一收,將雞毛撣子擱在條桌上,抓起花生繼續剝花生仁,嘴上嫌棄道:“能有誰?周大軍那媽...就是你姐夫他們團三營副營長的媽。”









“她咋啦?”田宓坐到姐姐身邊,也抓起花生剝皮。









這些都是要準備過年的零嘴兒,田宓之前提過,給孩子們換換口味,做個怪味花生啥的,所以這兩天,姐妹倆有空就剝一些。









“咋了?做春秋大夢呢!不知道咋看上三妹了,想讓三妹給她做兒媳婦,嘿...關鍵人還一副看上咱們三妹,是三妹天大的福氣的模樣,還嫌三妹身子瘦弱,怕是不能生兒子,所以不能要彩禮,得多給嫁妝...我x%$*x...”越說越氣,田雨恨恨拍了幾下桌子,好一頓髒話輸出。









田宓也皺眉:“我記得你說的那個周副營長不是結婚了嗎?”









說到這個,田雨白眼幾乎翻出了天際:“要不我能這麼生氣?給介紹的是周副營長的弟弟,去年來部隊裡探過親,那就是個二流子...簡直...不要臉!”









這下田宓也生氣了,但還記得大姐懷孕的事情,先是安撫了幾句,才挑揀著把父親成功分家的事情說出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田雨的面色果然好了不少:“分了好,那點子東西給他們也好,就當花錢消災了,再過幾年,四妹跟向陽大一些,咱們再使使勁兒,給他倆也謀個好去處...”









“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姐,我手上還有一個當兵的名額,要不要給大姐夫那邊?”









田雨正在喝水,聞言不解問:“給你姐夫家幹啥?”









跟親姐姐也沒有什麼不好說的,田宓便直接開口了:“還人情啊!不管怎麼說,要不是大姐跟大姐夫幫忙,我也不可能會嫁給老婁,我對他很滿意,而且大姐大姐夫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一把,我一直記在心裡呢。”









見大姐已經一臉不贊同的皺眉了,田宓立馬笑道:“你是我親姐姐,我可以厚著臉皮,但姐夫是姐夫嘛,就算他沒想要我的報答,我也不能裝傻充愣不是?現在當兵名額不好弄,我想著,大姐夫家裡面,或者有沒有什麼關係好的親戚朋友想要當兵的,好歹是一份人情嘛。”









這一次,田雨倒是沒有急著反駁,而是好笑道:“你不知道?妹夫已經給了謝媒禮了。”









田宓一臉懵:“什麼時候的事?”









“還真沒跟你說啊?”田雨好笑的將手裡的花生仁放到簸籮裡,又抓了一把帶殼的才道:“去接你過來的第二天吧,就給你姐夫送了一塊羊脂玉。”









“羊脂玉?”









“對,是妹夫之前出任務的時候弄到的,你姐夫喜歡下圍棋,一眼就瞧上那塊玉了,想要用來做一副白子來著,哈哈...要了好幾回,妹夫都沒給他,為了這,你姐夫有一回還壞心眼的請人吃飯,灌人酒,想乘機將那玉騙過來,沒想到妹夫喝醉直接睡了過去,白忙一場不說,還倒貼了一頓好酒,可給我笑的...”想起丈夫為了那一塊羊脂白玉抓心撓肝的模樣,田雨這會兒還覺得發笑。









“老婁都沒跟我提過這事。”田宓也笑,更多的還是甜滋滋的,畢竟自家男人不是個小氣的,卻一直不肯割愛,定然是真喜歡那塊羊脂白玉,最後卻當成謝媒禮給送了出去。









嗯?不對啊...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大姐,羊脂白玉很值錢嗎?”









“咋不值錢?你姐夫說他得到的那一塊得有四五斤重,值一百多咧。”









田宓表情扭曲了一瞬。









“咋啦?”









“沒...”就是找到了發財之路。









後世她生活的那個年代,頂尖的羊脂玉論克賣,一克小兩萬那種,她這要是找幾塊好料子,晚年是不是就可以翹腳享受了?









這麼一想,怎麼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吶?









完了,完了,這是要發了呀!









“你想什麼呢?怎麼臉又紅了?”田雨抬手探了探妹妹的臉頰,發現還真有些燙,不會是傷風了吧?









“想我家老婁呢。”得趕緊問問,家裡還有多少玉石,沒有也要想辦法買,還有她的海底寶藏、帝王蟹。









嘶...這麼一腦補,就更想回回了。









“噗...個死丫頭,也不害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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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約都是不經唸叨的。









這天夜裡,田宓在炕上睡的香甜,正美滋滋的做了個懷抱著玉石,徜徉在金錢海洋中的美夢,就被外面的細微動靜給驚醒了。









她其實還沒徹底清醒,但人已經條件反射的一咕嚕坐了起來。









剛好這時候,臥室的房門也被人輕輕推開。









黑暗中,隱隱綽綽的高大身影,叫田宓迷迷糊糊張口:“回回?”









男人低笑:“是我,吵醒你了?”









話音落下,婁路回已經拽了門邊的電燈線。









亮光乍起,刺的田宓不適應的眯了眯眼。









等再次睜開時,婁路回已經大步的來到了床邊,他彎下腰,長臂一伸,就連人帶被的將小妻子抱住,滿足的深吸一口氣,才低喃:“甜甜,我想你了,時時刻刻都想,做夢也想。”









田宓還有些不真實感,跪坐在床上,下意識伸手回抱著愛撒嬌的男人,怔怔嘀咕:“我做夢也夢到玉石了...?”









聽得這話,婁路回身體一僵,然後輕輕鬆開懷抱,用幾乎哀怨的眼神盯著一臉心虛的妻子,總覺得自己錯付了。









田宓被盯的整個人都僵硬了,也徹底清醒了,不是...別用負心漢的眼神看著她呀,她真的是睡迷糊了,誰讓一晚上腦袋裡全都被玉石跟暴富填滿了呢?









還有,她為啥會把夢境中的話給禿嚕出來?









明明她想說的是,她也想回回了啊!!









這可咋整?









“那什麼...”聽我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