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瑩 作品

第38章 渣了心機校霸後(38)

 遺憾的是,他居然沒死。

 路過的一個華人報了警。

 躺在異鄉冰涼陌生的手術室,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終於感覺到,沈鳶真的不要他了。

 窗外,夕陽漸落,拉長公園石椅上依偎的兩道身影。

 傅寒池就那樣靜靜看著,眼角有淚滑落

 他在醫院休養了一個月,腦後和脊背上的傷口才結痂。

 傅乾山來看了他好多次,每次來都是對著他一通罵。

 但傅乾山沒敢動手,怕真給他打廢了。

 沈清臨勸他忘了沈鳶吧,別使勁折騰自己了。

 傅寒池笑了,笑意帶著苦澀。

 他何嘗是不想忘,只是忘不掉。

 沈鳶兩個字就像是烙鐵印在他心上的印記,磨滅不了,也好不了。

 那個夏天枝繁葉茂,樹上的蟬鳴鳴出了盛夏。

 窗外的晚風拂過身邊,六月份少年時代落幕。

 他們相遇在夏天,而夏天從未結束。

 九月一日,清北迎來了又一屆新生。

 一張張青澀的面孔,充滿了對未來的期盼與憧憬 。

 人群中,有一少年,一身利落的黑,頭頂張揚的灰。

 身姿綽約,儀態挺拔。

 他的目光掃視著來往的面孔,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不是她

 不是她

 都不是她

 最後,他在未報名名單上看到了沈鳶的名字。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碎了一地。

 沈鳶受不住軍訓的大太陽,防曬霜一層一層往身上塗。

 早上八點半,幾人睡慣了懶覺,慌慌張張穿好衣服,繫好腰帶,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去操場集合。

 教官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叔,鬍子拉碴,穿著威風的迷彩服,顯得十分嚴肅。

 軍訓很嚴厲,第一道開胃菜便是軍姿三十分鐘。

 這對在家享受了整整兩個月的大學生們自然是不小的挑戰。

 沈鳶站在隊伍尾端,小手並在兩側,動都不敢動。

 八點半,太陽已經初見雛形,溫度貼著脊背慢慢攀升,融化了防曬霜,帶著汗液滴落進腳踝。

 好在沈鳶在鞋子裡墊了兩張衛生巾,才不至於被汗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