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錦 作品

第383章 爭分奪秒

 就在他身子急劇下墜的瞬間,手臂被人拉住,胡光華抬頭,一張年輕面孔映入眼簾。

 對方好像不太想救他,那張臉上滿是嫌惡。

 黑著臉拉回他,將驚魂未定的胡光華重新綁住,毛巾塞嘴,行雲流水般做完這一切,還自言自語一陣兒。

 大概意思是遊戲還沒結束,他還不能死。

 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男人,經歷過太多,就算對方說的話可怕,就算他大咧咧不怕被人看見長相,胡玉州還是儘可能低頭不看對方。

 知道人長啥樣,那可是一點活命機會都沒了,他心裡掀起風浪,表面還是平靜無波。

 許麒麟坐在車廂一角,啃著能噎死人這餅子,喝的是結著冰茬的涼水。

 聽見胡光華肚裡飢餓叫聲,大發善心把水跟乾糧遞給他。

 至於人吃不吃喝不喝,他也不予考慮。

 有一整條火車線,十來年都在火車車廂裡過日子,胡光華知道自己被人藏在哪兒。

 就是行駛中的運貨車廂裡。

 “就算江潮有天大的本事,也猜不出你現在在哪兒,三天期限馬上過去,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江潮是個可怕又可敬的對手,說實話,不是提前有人報信,他還真跑不掉。

 為何這麼篤定他找不到,是因為自己逃出來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抓人逃到火車上。

 在機務段停留的車,發往天南海北發,到時候車一走,江潮有天大本事,都找不到他。

 只要時間截止,他就是贏了。

 他有嚴格的時間觀,說好三天就三天,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夜幕降臨,黑暗籠罩大地,二人一左一右,盤踞在車廂對立角。

 黑顏色、車節數多,還是燒煤的老式列車,在黑暗,蜿蜒曲折的鐵路上一往無前地行駛。

 與此同時公路上,一輛油門踩到底的汽車,疾駛在路上。

 江耀安拎著從那許家翻出的老棉鞋,不懂江潮怎麼靠這個追尋犯罪分子。

 “雖說你職位比我高,原則上該我該服從你,但我還想多嘴問一句,就憑一雙鞋,是不是太兒戲了些?

 咱們要是找錯地兒,後果不用我說你也清楚,你把那些人鎖在屋兒裡,回去少不了一頓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