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鞦韆的月亮 作品
第二十一章 夢夢之蝶
夢夢之蝶？
好奇怪的名字，為什麼要突然疊詞詞？呃，還是說有另一種叫超夢之蝶？
吳眠有些納悶，伸出手臂，手指輕輕伸向了那隻蝴蝶，蝴蝶跟認人似的，從窗玻璃上飛離，伏在了他的指尖上。
——然後又一躍上了他的頭頂，飛到茂密頭髮簇擁著的那一小片頭皮上，趴著不走了，只不住扇動著翅膀，像在催促著什麼。
“……它在幹啥？”吳眠問。
“噓……快點，我們出去！”
另一隻蝴蝶也從夏子的手背上鑽了出來，這隻有些病懨懨的，不會飛，好歹也是艱難地爬上了夏子亂蓬蓬的鳥窩頭上，拼了老命地揮動起了翅膀。
剛被夏子拽出了屋子，吳眠便感到了一絲異樣。
身子似乎變得輕了，還微微地飄了起來！
竹蜻蜓？
不對，竹蜻蜓可是螺旋槳，這玩意倒像是被一隻巨鳥抓著，不斷拍動翅膀要抓自己回巢。
但這夢夢之蝶並沒有給他絲毫的強制感，反倒像跟他的心連為了一體似的，他學著動畫裡的那樣，微微騰起身子，只覺身下驟然一空，他已穩穩當當地飄出了殘破生鏽的鐵質梯臺，飄到了十米多高的巷子上空！
然後他看到了巷子外頭的場景，他看到了風花街上那恢復了寧靜的十字路口，他看到了如雞圈籬笆一樣圍在道路兩側的高樓大廈，甚至看到了那座立在江畔、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轉轉的楓江製糖廠。
越飄越高，越飄越高……
楓葉市在他的俯瞰下搖搖曳曳。
真是像夢一樣的感覺啊……我不會摔下去吧……
他下意識看了看腳下，兩條腿登時軟了，連忙把目光投向上方渺遠依舊的星辰。
“放輕鬆，很容易的。看，一下子就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身旁的夏子忽上忽下地躥動在無垠夜幕底下，痛快而開心地大笑著，就像一隻北境童話裡常見的長翅膀的頑皮小妖精，只是沒有尖耳朵，而且稍微豐滿了那麼億點。
她腦袋上的蝴蝶吃力地飛著，讓人想起了蒸汽時代的輪船船槳。
吳眠自認為體重比這位島子女士輕了不少，這讓他很不甘心。
他擺出了跳傘的架勢，嘗試起了高難度操作。
兩秒後。
“啊啊啊啊啊！”
就在地面離自己的臉還有十米不到時，一隻手猛地從上方拽住了他的衣角。
“你搞什麼！菜鳥就，就乖乖跟在老司機後面！”夏子氣喘吁吁地說。
“謝……謝謝。”藉著這一拽，吳眠調整好了身體平衡，又開始緩緩上浮。
太丟人了，差點就得使出【月之霜】，給底下凍出幾百層薄冰來充當緩衝物……
雖然那樣也有那樣的帥氣，但在雜技飛行方面，他已經輸了太多。
說起來，我為啥要和她在這兒跟她房間裡的蒼蠅一樣亂飛？
要是那狙擊手看到，一定讓我給整不會了……
而且……
“對了，為什麼城市變得亮堂堂的？”他問。
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人類所在的凡世應該早早就隔絕在外了。
然而腳下那搖曳閃爍著的萬家燈火，比頭頂的星空明亮了億萬倍。
車流化作了光點編織而成的河流，如巨人的血脈一樣溝通著每一道燈火通明的街區。
驀地，吳眠想起了少年時代，第一次在飛機上俯瞰家鄉的燈火。那時的楓葉城也很大，也像現在這樣，四下望不到盡頭，他身旁那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兒比他還興奮，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恬靜，抱著他的肩膀不住地晃，要他換個位子，等他終於驚覺過來，將她抱到自己膝上時，女孩兒看到的只剩下一片灰濛濛的雲翳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一雙手抱著自己肩頭晃了兩下。
“呃，唔！”他恍惚地往四下看了一圈，嚇得差點又掉了下去。
“你在發什麼呆啊喂！很危險的！”
“怎麼不說話了？”夏子一下躥到了他的身前，先是疑惑，隨後便一臉壞笑地端詳起他的表情，拍手叫道:“我猜，你在想飛機！”
“猜得好準！”吳眠由衷讚歎。
嗯，還有一個悠久得記不起姓名和麵容的女孩……
“我第一次也是哦！真大呢！楓葉市跟那時一樣，好大好大！上次我跟著老師飛了很久很久，都沒看見邊界呢！”
聽著女孩口中飈出的“哦”和“呢”，吳眠臉上笑容陡然消失，條件反射般地心驚肉跳起來，搖了搖頭，輕咳兩聲，問:“對了，為什麼楓葉市這麼明亮？我們不該是在裡世界嗎？”
好奇怪的名字，為什麼要突然疊詞詞？呃，還是說有另一種叫超夢之蝶？
吳眠有些納悶，伸出手臂，手指輕輕伸向了那隻蝴蝶，蝴蝶跟認人似的，從窗玻璃上飛離，伏在了他的指尖上。
——然後又一躍上了他的頭頂，飛到茂密頭髮簇擁著的那一小片頭皮上，趴著不走了，只不住扇動著翅膀，像在催促著什麼。
“……它在幹啥？”吳眠問。
“噓……快點，我們出去！”
另一隻蝴蝶也從夏子的手背上鑽了出來，這隻有些病懨懨的，不會飛，好歹也是艱難地爬上了夏子亂蓬蓬的鳥窩頭上，拼了老命地揮動起了翅膀。
剛被夏子拽出了屋子，吳眠便感到了一絲異樣。
身子似乎變得輕了，還微微地飄了起來！
竹蜻蜓？
不對，竹蜻蜓可是螺旋槳，這玩意倒像是被一隻巨鳥抓著，不斷拍動翅膀要抓自己回巢。
但這夢夢之蝶並沒有給他絲毫的強制感，反倒像跟他的心連為了一體似的，他學著動畫裡的那樣，微微騰起身子，只覺身下驟然一空，他已穩穩當當地飄出了殘破生鏽的鐵質梯臺，飄到了十米多高的巷子上空！
然後他看到了巷子外頭的場景，他看到了風花街上那恢復了寧靜的十字路口，他看到了如雞圈籬笆一樣圍在道路兩側的高樓大廈，甚至看到了那座立在江畔、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轉轉的楓江製糖廠。
越飄越高，越飄越高……
楓葉市在他的俯瞰下搖搖曳曳。
真是像夢一樣的感覺啊……我不會摔下去吧……
他下意識看了看腳下，兩條腿登時軟了，連忙把目光投向上方渺遠依舊的星辰。
“放輕鬆，很容易的。看，一下子就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身旁的夏子忽上忽下地躥動在無垠夜幕底下，痛快而開心地大笑著，就像一隻北境童話裡常見的長翅膀的頑皮小妖精，只是沒有尖耳朵，而且稍微豐滿了那麼億點。
她腦袋上的蝴蝶吃力地飛著，讓人想起了蒸汽時代的輪船船槳。
吳眠自認為體重比這位島子女士輕了不少，這讓他很不甘心。
他擺出了跳傘的架勢，嘗試起了高難度操作。
兩秒後。
“啊啊啊啊啊！”
就在地面離自己的臉還有十米不到時，一隻手猛地從上方拽住了他的衣角。
“你搞什麼！菜鳥就，就乖乖跟在老司機後面！”夏子氣喘吁吁地說。
“謝……謝謝。”藉著這一拽，吳眠調整好了身體平衡，又開始緩緩上浮。
太丟人了，差點就得使出【月之霜】，給底下凍出幾百層薄冰來充當緩衝物……
雖然那樣也有那樣的帥氣，但在雜技飛行方面，他已經輸了太多。
說起來，我為啥要和她在這兒跟她房間裡的蒼蠅一樣亂飛？
要是那狙擊手看到，一定讓我給整不會了……
而且……
“對了，為什麼城市變得亮堂堂的？”他問。
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多，人類所在的凡世應該早早就隔絕在外了。
然而腳下那搖曳閃爍著的萬家燈火，比頭頂的星空明亮了億萬倍。
車流化作了光點編織而成的河流，如巨人的血脈一樣溝通著每一道燈火通明的街區。
驀地，吳眠想起了少年時代，第一次在飛機上俯瞰家鄉的燈火。那時的楓葉城也很大，也像現在這樣，四下望不到盡頭，他身旁那個年紀相仿的女孩兒比他還興奮，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恬靜，抱著他的肩膀不住地晃，要他換個位子，等他終於驚覺過來，將她抱到自己膝上時，女孩兒看到的只剩下一片灰濛濛的雲翳了……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一雙手抱著自己肩頭晃了兩下。
“呃，唔！”他恍惚地往四下看了一圈，嚇得差點又掉了下去。
“你在發什麼呆啊喂！很危險的！”
“怎麼不說話了？”夏子一下躥到了他的身前，先是疑惑，隨後便一臉壞笑地端詳起他的表情，拍手叫道:“我猜，你在想飛機！”
“猜得好準！”吳眠由衷讚歎。
嗯，還有一個悠久得記不起姓名和麵容的女孩……
“我第一次也是哦！真大呢！楓葉市跟那時一樣，好大好大！上次我跟著老師飛了很久很久，都沒看見邊界呢！”
聽著女孩口中飈出的“哦”和“呢”，吳眠臉上笑容陡然消失，條件反射般地心驚肉跳起來，搖了搖頭，輕咳兩聲，問:“對了，為什麼楓葉市這麼明亮？我們不該是在裡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