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怪病真相（上）

而在聽了成年魔獸的回答後，鍾晨帶著幾分無奈與惱火地瞪了魔獸幼崽一眼。

這傢伙，果然是把我當成獵物了……

不過轉念一想，鍾晨也理解了魔獸幼崽的行為，畢竟自己與它們是異族，而且實力也不像唐羽那麼強大，會被盯上也在情理之中。

就在鍾晨思索的時候，成年魔獸忽然開口向他問道:“現在你已經瞭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

魔獸的問題讓鍾晨微微一愣，隨後在心中快速地衡量了一番，向對方開口建議道:“既然你們不希望礦工打擾到你們，那你們為什麼要來到這座礦場呢？”

成年魔獸搖搖頭:“我們並不是主動進入了人類的礦場之中，而是在人類對這座礦山的開採過程中威脅到了我們的住處。你仔細看看你身後的那條通道。”

鍾晨扭頭看向魔獸幼崽拖著自己進入山洞的那條礦道，結果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一條人工挖掘出來的高大工整的通道，而是一條明顯由獸爪刨挖而成、容許魔獸幼崽的體型進出的巖道。在被魔獸幼崽拖拽至此時，由於情勢危急，所以鍾晨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經過的通道發生了變化！

“這條通道是凌風挖的，距離人類的礦道只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如果人類接下來繼續增加礦道的深度的話，他們就會發現我們的所在！”成年魔獸說道。

凌風，是那頭魔獸幼崽的名字嗎……鍾晨心中一邊嘀咕一邊環顧四周向成年魔獸問道:“既然這條通道是你的孩子挖的，那你是怎麼進入這個山洞的？”

“這個山洞本來有一個天然的進出口，可以直接連通到外面，可是就在一個月前山體忽然塌方，落石把出口堵住，出不去了。”

“那你為什麼不也挖出一條路離開這個山洞呢？”

“這個恐怕不可能了，”成年魔獸平靜地說道，“因為我就要死了。”

洞穴中一片寂靜，彷彿聲音被從洞穴中剔除了一般。

“這是什麼意思……你快死了，你怎麼知道？”鍾晨的心中忽然沒來由地湧上了一絲不安。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活了六百年，也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了，等到將來的某一天你的壽數將至之時你也能感覺得到。眾生之去留皆為命數的安排，能夠看清這一點也自然就會釋然了。”

難怪它身上的毛髮看上去那麼暗淡，原來是蒼老的表現……鍾晨在心中思索道。

面對依然在等待著自己的回答的成年魔獸，鍾晨一臉嚴肅地開口道:“雖然你的孩子是出於保護你的目的才襲擊礦工的，但畢竟那些礦工們只是服從指示的無辜之人，更何況他們的礦道還沒有挖進你的住所，因此我不能認同你的孩子傷害礦工的行為。既然你通曉人類的語言，為什麼不主動地去找空雲鎮的鎮長談談呢，彼此各退一步，在彤雲山中共存不好嗎？”

成年魔獸忽然發出了一聲冷笑:“共存？如果我出現在人類的面前，這裡的鎮長請來的就不會是像你這樣的孩子，而是人類的軍隊了！”

魔獸的回答令鍾晨皺起了眉頭:“為什麼，如果你一開始就主動去談判的話，既然你沒有傷害礦工，空雲鎮又為何要傷害你呢？”

“是該說你心善，還是該說你天真呢……”成年魔獸輕輕嘆了一口氣，“包括我們‘凌魂虎’一族在內龍州之上所有的魔獸與人類之間基本上都不會有和平相處的可能。試想一下，如果我們魔獸在千百年來肆無忌憚地奴役甚至獵殺人類並將他們身上的器官當成賺錢的商品的話，你會願意對魔獸和平相處嗎？”

成年凌魂虎的發問令鍾晨無言以對，從他對馭魔師以及魔獸素材買賣的瞭解來看，他並非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