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蘇三少 作品

132. 第 132 章 “開局就送捆綁套餐”……





這筆賬真的很難算,因為源頭是他設了陷阱。




季時川覺得自己可以更無恥一點,將源頭略去,將一切責任推到她頭上。




雖然她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可以反過來補償他。




她只需要在這裡再住上一陣子,沒有人會知道她還活著。




季時川覺得自己把賬算得很漂亮。




他就是靠著會算賬,才走到現在的。




雖然在被她反咬時,他從內心深處感到了極大的興奮,一種令他幾乎忘卻呼吸,為之感到振奮的興奮。但是沒關係,這個可以忽略不計,只要能把這筆賬算成他想要的樣子,他可以兼容論跡不論心與論心不論跡。




要怪,就怪你比幻想中的還要……




他像條死狗一樣翻身時,他看見她的裙襬隨風飄動,再抬頭,就是她睜大眼睛落著淚的樣子,蒼白的臉上只有著無措。




季時川沒有想出合適的形容詞,只覺得心臟已經擁堵在喉中,他感覺到呼吸有些艱難。最後,他彎曲食指,抵住她的臉頰,灰髮下的眼睛也垂下望著她。




他抬起眼,捏著她的臉,感覺內心的空茫像是寂靜的雪夜一般。




最終季時川鬆開了手,看向了公寓的門。




*




電視劇的聲音聒噪至極,直直地往我耳朵裡鑽,硬生生將我從夢中拖拽出來。




我茫然地睜開眼,看見天花板上的吊燈,又過了幾秒,我才看見季時川坐在我腳邊在吹頭髮。




我:“……”




我沒忍住抬腳踹了一腳他肩膀,“你他嗎的能不能滾回你房間看電視吹頭髮,吵死人了。”




季時川身體晃了下,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鼻音濃重,“我馬上要出去開會了,大不了你等我走了繼續看。”




我看著季時川對著他那頭頭髮又是吹又是梳又是卷的,硬生生將那頭灰色的頭髮馴服成我在許多廣告裡看見的樣子,頗有些震撼。




什麼人啊,這麼好的手藝怎麼不開個髮廊。




季時川將東西放到旁邊,站起身來時,我才發覺他已經穿上了監察官的制服,身寬腿長屁股翹,肌肉將制服撐得滿滿的。




……看來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起猛了,看見雙開門冰箱走路了。”




我合上眼,翻了個身。




陡然間,卻又聽見季時川喉嚨裡溢出了聲類似乾嘔的聲音。




我沒忍住轉頭看過去,剛轉過去,便看見季時川捂著嘴,肩膀抖動了下,異色的眼瞳望著我。




我蹙眉,“你幹嘛?別訛人啊!我什麼都沒幹!”




季時川仰著頭,像是吸了口氣,朝我擺手,“沒事,只是易感期到了,對信息素有點敏感,你一醒來這濃度就不對勁了。”




我:“……你少發瘋,易感期來了你還能跟沒事人似的?”




“我易感期除了對信息素敏感,體質稍弱外,完全沒什麼情緒影響。”季時川望向我的脖頸,眼神裡卻帶上了些入侵性,“不過有點想標記你算嗎?”




他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呼吸幾乎打在我的臉上,視線再次凝聚在我的脖頸上,“我聽說alpha咬Alpha的信息腺會讓對方過呼吸導致發燒,剛好我也有點發燒,不如傳染給你。”




我抓著他的頭髮,認真看著他,“你發的什麼騷我不知道,但是滾遠點。”




季時川道:“其他的也不可以嗎?”




我道:“不可以,很噁心。”




季時川又道:“我可以晚點去開會,推遲十分鐘夠嗎?”




我:“……”




我深深呼吸一口氣,直視他的眼睛,“我真的覺得你最好別這麼噁心我,因為你對我沒什麼吸引力,我也不覺得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畢竟你自身難保。”




季時川望著我,眼睛有些彎,“那你要不等等,在等一陣子我說不定又有用了,釣著我不行嗎?”




他媽的,好煩的一個栽種,應該讓他死在那裡的。




我很想打他,但是我真的怕他爽到,只能冷冷地看著他。




季時川嘆了口氣,“好吧。”




我鬆開了手。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玄關時,卻又回頭望我,“不是,我就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沒有,滾。”




我將臉塞進沙發裡,開始補覺。




沒多時,我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我又等了一陣子才睜開眼。




終於走了。




我立刻起身往外走,打開了公寓大門,確認了季時川的車已經離開後我才合上門。隨後,我打了個電話,壓低了話音,“嗯,我是昨晚聯繫你那個,我醒了,你們有空就過來吧,地址我發過去了。”




“需要多長時間?六個小時?能縮短下時間嗎?”




“不能?嗯,我知道了,那你們儘快。”




“拖太久,就不好了。”




我掛了終端電話,聽見自己的心臟怦怦跳起來。




沒多時,我聽見門鈴聲,我小心地打開一條門縫看過去,看見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




我壓低聲音:“進來吧。”




季時川,我救了你,接下來我做什麼,你最好都別怪我。




要怪……就怪你真的有點噁心到我了。




我冷酷地想。




*




當季時川開到第三個會的時候,精神已經有些崩潰了。




他是少見的易感期收到影響較少的,但這高強度的會議和採訪還是讓他有些吃不消,尤其是他需要反覆和不同的各級組織重複彙報,多少讓他有些吃不消。




第三個會議結束時,已經是下午一兩點了。




季時川疲憊地開著車已經往回趕,他看了眼表,這些破會議開了五個小時了,人快累死了。副駕駛座上還有個順路的同事。




“到了到了,謝謝川哥。”




同事笑嘻嘻,拿出了終端,“還是老樣子的價錢?”




季時川道:“雙倍,我死裡求生還當司機,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