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被選擇的那一個

 司宴呼吸一滯，抬眸看向虞意寧。

 後者似有所感，抬起頭同他對視一息復而又轉頭看向何若雲，安靜的等待著她的回答。

 然何若雲只是低頭看著地面，依舊自顧自的開口:“可故事終究只是故事，少女不會在露出笑容，而妖怪也始終讀不懂人心。”

 她的肩膀微微顫抖，一手按在地面上，散亂的頭髮從臉頰處滑落，沾染上些許晶瑩的淚滴。

 “我最開始沒想讓他們死的，但從關老闆死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有退路了。”

 虞意寧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不等她再說什麼就又伸出兩根手指，衝著她晃了晃:“第二個故事何夫人應該也很熟悉。是一個小公子得到妖怪的心，變成半人半鬼的妖怪的故事。”

 虞意寧這話說的極其緩慢，像是在循循善誘，等待何若雲自己說出答案一樣。

 而原本低著頭的何若雲也終於肯低下頭來，她將散亂的頭髮隨手攏到耳根後面，眼睛直直的盯著虞意寧。

 她發紅的眼眶中是一雙清明的眸子，此刻正上下打量著虞意寧，似乎是想從她的身上看出點什麼來，後者不為所動。

 而她也終於厭煩出聲:“你到底想說什麼？”

 虞意寧淺笑，手掌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司宴也不再出聲，只是視線隨著她的動作而飛。

 祠堂中靜的只有幾人的呼吸聲，以及凝水鏡突然發出的滴滴兩聲。

 虞意寧沒有打開凝水鏡，只是走到何若雲的面前。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樣討厭魏嬋，現在我倒是明白了。你這麼討厭她的原因是是，你覺得小公子魏遲是她害死的。”

 “難道不是嗎？”

 何若雲開口反問，聲音裡帶著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冷靜。

 她能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來她們都知道了什麼，此刻也不再偽裝，而是將那些藏在心底不能對外人道出口的話，一股腦的全部吐出。

 她的氣勢不復之前那樣柔弱，眼裡的霧氣盡數散去，露出那雙沒有一點神采的墨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