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對峙

 陳昌澗嚇得直哆嗦，身上的疼痛都顧不上了，忙道:“趙清曾說過，讓小人平日裡看好常義，不能讓他舉重物，把他的身子養的柔弱些。等藥來了，就給他喂上。”

 李章道:“他何時說的。”

 “去歲年關的時候，我猜常義那小子應該是聽見了。”陳昌澗回憶道。

 李章的手指不緊不慢地敲了敲桌面道:“你如何得知？”

 陳昌澗道:“常義那小子精著呢，一直對小人有所防備，我看他雖是聽趙清的話，但卻是對趙清三分恨三分怕。那日趙清說話時，我看著窗邊閃過了一道影子。我猜那多半是常義，不過也沒在意，他小子已是趙清的掌中之物，讓他三更死他也活不過五更的。”

 “你還知道什麼？”

 陳昌澗一臉悽慘道:“大人，小的真不知道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小的都說了。”

 李章站起身吩咐道:“把他關回去好好看著，不準有任何差池。”

 人是要放的，不過不是現在。

 李章摸了摸昨日藏在袖中的短弩，兵器與藥丸，不難聯想到賀震山的野心。只是如今這一切都是猜想，沒有實質的證據，不足以指向他謀反。

 最重要的是，長安城裡有多少人是投靠了賀家，他還沒有摸清。

 “淮南籍。”李章默唸道。

 刑部的人見到李章的到來，皆是一愣。這閻羅到哪裡，哪裡就會有案子。

 他們刑部可不想和大理寺沾染半點關係。

 “李大人，今日怎麼有空到老夫這裡？”胡有為翹著山羊鬍子笑問道。

 李章抹了抹茶裡的沫子笑道:“今日我來是有要事想請教胡尚書。”

 “哦？李大人但說無妨，只要老夫知道，定當知無不言。”胡有為一邊說著一邊偷偷打量著李章。

 “那我就直說了，今日來想了解一些忠勇侯的事情。”李章不急不緩地喝了口茶道:“胡大人是淮南青州人，想必對忠勇侯也有所瞭解。”

 胡有為沒由來的心裡“咯噔”一聲，心裡猜不準李章究竟為何。

 “忠勇侯，老夫自是知道了。在淮南，無人不知忠勇侯府。”胡有為含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