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乾屍之謎

 腳步聲緩緩而至，站在門口的人竟是平日裡一直老實低調的馬寺丞。

 梁有成笑問:“馬寺丞怎麼來了？”

 馬寺丞對著李章和梁有成行了禮，站在門口道:“聽人說看到大人了，就來看看。原來大人身子已經好了。”

 “有勞你關心了。”李章淡笑道“這些時日牢裡可還穩妥？”

 “自是穩妥的。”馬寺丞恭敬答道。

 “馬寺丞是聰明人，殺手入獄殺人的事情，本官不想看到第二次。”李章薄唇成線，微微勾起成弧，隱含殘冷。

 馬寺丞雖依舊是恭敬模樣，瞳孔緊收:“大人放心。”

 屋子裡只剩下李章和梁有成，杯盞裡的茶已不見霧氣，梁有成輕品一口道:“還是大人這裡的茶香。不過話說回來，大人如何知道是老馬這廝？”

 “地牢難入，就算是殺手也要試探一番。我那日追尋兇手足跡卻見他是一氣呵成，進牢殺人如探囊取物，說明大理寺中定有人與之勾結。我剛到淮南就暴露了，可想而知是長安這邊出了岔子，但我沒有著急回來繼續盤旋了淮南大半個圈子，賀震山摸不清我的動向，定會吩咐大理寺裡的奸細一有消息就報給他。所以我前腳回來，他一定會來。”李章冷聲道。

 “大人。”陳峰匆忙站在門外。

 “如何？”

 陳峰點頭:“大人神機妙算。”

 梁有成眸子一轉:“這匹馬動了？”

 陳峰見他已知曉才笑道:“大人算準了今日會有一隻鴿子往南飛，果不其然。”

 “難怪你小子不著急來當差，原來是去打埋伏了。”梁有成笑道。

 只見李章起了身，不緊不慢走了出去。

 “大人這是去哪兒？”梁有成忙追了上去。

 “入宮，再回王府。你想跟著？”

 梁有成忙後退兩步:“下官可不敢。”

 午後蟬鳴，雲煙過境。酈小婉仍未出驗屍房半步。

 李章推開門，就見到酈小婉看著絹布上的骨頭，面色沉重。

 “可是有什麼問題？”

 酈小婉見他來，秀眉緊蹙:“兩具乾屍，都未見中毒跡象。”

 李章扶著她淨了手道:“沒有中毒才是對的。”

 “何出此言？”

 “我將那符畫給父王看，父王告訴我那時是定魂所用。屍體掛在門後，一男一女一左一右，至陰至陽。”李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