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辛苦，命苦

　　修道自然越修越通透的。

　　兩人已經習慣世界觀反覆的更新版本了，因此張起靈毫無表示，吳邪也只是麻木的點點頭。

　　“哦還有一件事。”吳邪鬆開了蒼非道，轉言向張起靈:“你為什麼要混進那青銅門裡去？”

　　張起靈聽完想了想，道:“我只是在做汪藏海當年做過的事情。”

　　“那你在裡面看到了什麼？”吳邪問道:“那巨門後面，到底是什麼地方？”

　　可以穿梭任意世界，跳轉任何時間線，這種誘惑對於普通人來說太過誘惑，蒼非道不打算說的。

　　“在裡面，我看到了終極，一切萬物的終極。”張起靈淡淡開口，潛藏一絲幾不可察的震撼。

　　蒼非道覺得這個說法還挺貼切的，大道演三千世界，化規律為世間萬物，世間萬物都存在對立面，對立面又產生對立面。

　　週而復始，生生不息。

　　於是世界產生了，任何可見與不可見，都由道演化而來，根源就是似有似無，無法言說，不可描述的道。

　　正如莊子言齊物論:物無非彼，物無非是，自彼則不見，自知則知之。

　　這也是為什麼修行人都說物質世界是虛假的，並不是說物質不存在，而是本源衍生的並非物質，是靈。

　　一切萬物的終極，這個表達還算貼切。

　　蒼非道認可的緩緩點頭，吳邪顯然不明所以:“終極？”

　　吳邪還想問他，然而張起靈只朝他淡淡笑了一下，擺手讓他別問了:“另外，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蒼非道看熱鬧的心態，剛要繼續點頭轉而一挑眉，合著吳三省留了一手。

　　但張起靈明顯是有些猜到了，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所以這句毫不避諱的話也是在告訴她，他與她是一起的。

　　在張起靈看來，普通人趨之若狂的她未必看得上，所以十有八九不是為了得到什麼才來。

　　見張起靈慢悠悠的走遠了，她也笑笑，踩滅了菸頭，輕聲道:“我也是站在你這邊的。”

　　仍舊碎片化的信息充滿大腦，吳邪感覺頭痛無比，乾脆坐地上休息。

　　“早點回去休息。”蒼非道也轉身離開，愜意的吹著對於別人來說刺骨的夜風。

　　吳邪看著兩人一個接一個離去，也想點根菸排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