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望的守候 作品

第220章 番外—範啟恆

  哥哥說了一句我拒絕不了的話:

  “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我把奶奶送我的那個留聲機給你。”

  我想著為了奶奶的唱片機倒是可以見一見秋梅。

  我和哥哥獨自前往療養院,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那張蒼老的臉讓我陌生。

  病床邊坐著一個女子,和年輕的秋梅有幾分相似。

  說起來我們的命運因為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很是雷同,不同的是我和哥哥是爺爺奶奶帶大,秋念念是姥姥姥爺帶大。

  我聽大哥說姥姥姥爺對她不錯,如今她在一所中學當老師,時常來看秋梅,秋家老兩口也是她給送走的。

  這麼多年,那些我並不想理會的親戚,哥哥似乎都聯繫著,甚至那名義上姥姥姥爺的葬禮他也去參加了,我不得不感慨他真是有病。

  見我們進門秋念念站起來打招呼說:

  “大哥,二哥,你們來了,這會媽媽好像清醒了許多,這麼多年經過治療其實她已經越來越明白了,可惜現在年紀大了,記憶力衰退,她的思維和記憶也停留在了過去。”

  我輕輕點頭,算是認下二哥這個稱呼,倒是大哥熟絡的和對方交談。

  秋梅完全不認識我和哥哥,她似乎是害怕的看著我們兩個。

  我看見哥哥的眼淚落下,心中只有乏味。

  見過最後一面,我就回了京都。

  聽哥哥說他和秋念念一起辦了喪禮,想著哥哥為了我的人生不留遺憾奉獻出了他的留聲機,我還是給哥哥轉了葬禮所需要的所有費用。

  那沒有感情的數字算是見證了我同樣沒有感情的付出。

  我的心很小,我的親人很少,能波動我心神的更不多。

  我就是這樣一個冷情的人,能記在心裡的人不多,我的生身父母在我心中甚至不如同我一起創業的兄弟重要。

  我就是那個變異的染色體,逃離了自私基因傳承和血脈束縛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