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於簡 作品

第367章 不可求:非願

  “承琪。”清瑤念著他的名字,再也忍不住捂臉抽泣起來。

  承琅也是泣不成聲,承璟用袖掩面,比起承琪來,他的生活讓他感到臉紅。

  “我都知道。”蕭毅沉聲道:“因為我都夢到過。”

  “但那又怎樣?我不是他,我也不想成為他,我只想做回我自己,把這些記憶從我的腦子裡拿走。”

  他抱住頭:“求求你們,放過我。”

  “你走吧。”清瑤拿著絹子擦淚,平復著自己:“是我們錯了,對不住,從今後你去做你自己。”

  “真的?”蕭毅抬眼望她,並不相信。

  “我是太后,我說出的話是懿旨,怎麼不做數?”

  蕭毅向三人望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承琅身上,他微張了嘴想要說什麼,終於什麼都沒有說,起身走到門前,拉開門走了出去。

  承琅對清瑤叫道:“這麼讓他走了?出去真的很危險。”

  清瑤望著蕭毅的背影:“他想做蕭毅,就讓他做蕭毅吧,這或許就是最好的方式。”

  她閉上眼睛,門又關上,門裡門外的人,從此兩個世界。

  陳興和滕子清仍在茶館,滕學清被他扣著手腕,不由笑道:“陳大人,原來你是大理寺的,不過你這樣抓著我,是準備帶我回大理寺嗎?”彡彡訁凊

  陳興也笑:“何必回大理寺,這武昌府的大牢也可以關你。”

  滕學清道:“何罪?就因為我的家族被稱為盜賊世家?我又犯了哪件案子?抓人得講證據。”

  “就憑你的逆水劍。”陳興沉聲道:“這逆水劍,是你們滕家竊取的。”

  “這劍是我家傳,你無憑無據的可不能血口噴人。”滕學清揚眉道,有些生氣。

  陳興鬆開他,喝了口茶道:“你年紀小,有些舊事不知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三十二年之前,恩,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吧?”陳興望了他一眼,滕學清一撇嘴,並不答話。

  三十二年前。

  京城。深秋。

  第一場霜已經落下,樹葉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夜裡的寒氣逼人,京城家家戶戶都熄了燈,整個城市在沉睡。

  平王府裡卻是燈火通明。

  三公子承琪莫名其妙地發了兩天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