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於簡 作品

第195章 琪三又有鬼主意

  “好。”承琪道:“這出戏你沒唱過,且不是花旦的戲,還得現學?”

  “又不難,你明天來我就唱給你聽。”

  在書房寫了幾張紙,承琪始終不滿意。他知玉奴挑剔,不能敷衍了事,但怎麼寫,總差了些意思。

  將承珞的字反覆看了幾遍,承琪能體會出承珞寫的時候滿心的愛意,他是真愛他,他從不否認。承琪內心樂意享受他的愛,如果沒有他的放任與授權,他要做的事一件都做不成。

  他對玉奴自然不會有承珞對他那樣的感情,所以,他寫不出《鳳求凰》那般的意境。

  放下筆,承琪撐著桌子正發愁,清瑤走了進來,見地上扔了幾張紙,彎腰撿起一張細瞧,帶著戲謔的口吻問:“準備求誰呢?”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承琪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求之不得,輾轉反側。”

  隨即移開目光,靠向椅背,問她:“有什麼事嗎?”

  清瑤拿著紙走近他,將紙平鋪在桌上:“你是要娶戶部尚書的女兒嗎?”

  “什麼?”承琪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她一定是個美人吧?”她不看他,只低了頭輕聲地說著。

  “誰是美人?”她的聲音太輕,承琪將頭湊了過去,“你說什麼?”

  “沒什麼。字要好好寫,否則人家會不喜歡。”她將身子移開,慢慢地走向門邊。

  “就是寫不好,煩著呢。”承琪道,“你來替我寫好不好?”

  “無聊。”她從齒縫裡吐出這兩個字,快步跑了出去。

  “怎麼了嘛?”承琪望著她的背影咕噥著,拿起筆望著紙,和清瑤的過去一幕幕地浮上心頭,他把承珞帶出了宮,就要承受得不到清瑤的痛。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寫完最後一筆,他丟了筆,淚滴落在“亡”字上,墨暈開,成了一朵花。

  玉奴拿著紙,盯著“亡”字看了很久,將唇輕輕貼了上去,那朵淡墨的花有了顏色,承琪見了,突然心痛起來,他調轉頭,不讓他看到他滑落的淚。

  從幾時起,自己這麼愛哭了?他曾是殺人不會眨眼,流血不會流淚的人,現在卻總是動不動就哭,哭了又是停不下的那種。

  玉奴將紙卷好放在架子上,問他:“京城哪家裱畫店最好?”

  “原本是嘉善堂,但那老闆,現在都察院關著呢。”承琪縮了下鼻子,抬手抹了淚。

  “怎麼了?”他看出他的異樣,“什麼事不開心?”

  “沒有。”他轉頭望他:“東西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帶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