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於簡 作品

第39章 偷皇后鞋子的薛彪差點被砍頭


  承琅哈哈一笑:“夠三司忙一陣子了。”他又看了一眼歐慎之:“盧俊傑是肯定要進京了,吳州刺史的位置空出來,歐侍郎倒是可以安排個能幹的人去。”

  歐慎之也笑道:“這還真是個肥差。”

  從平王府出來,歐慎之暗自嘆了口氣,他在花園中看到了薔薇花,隨口問了家丁,說是承琪從吳州回來之後種的,還不許別人碰。

  從清瑤看承琪的眼神中,他對妹妹的心思心知肚明,如果女人不愛權勢,都會喜歡上承琪的吧?但她們知不知道,一旦喜歡,就是一場災難。對於清瑤來講更是,身體是皇上的,心是公子的,這難以兩全的感情,實在是不會有好結果。

  看到薔薇,他發現承琪竟然對清瑤心有所屬,不免心中暗驚。一直認為他對她的保護是為了皇家的血脈,即使是那次受了如此重的傷,他都沒有覺得承琪是愛著清瑤。他聽聞了傳言,琪三愛男色,與皇帝有染,所有的一切,他只把他當作皇帝身邊的寵兒,根本沒有想到他對清瑤的感情是如此強烈而隱秘。

  而現在,人不在,空留薔薇在風中搖盪,花瓣落在石階上,經雨一打,猶如被碾過的生命。他知道得晚了,承琪把整個京城中所有可以籠絡官員的名單給他,是多麼信任他,或者說把他當作自家人,但他始終對承琪有戒心,他自然怕他的手段,怕他的身份,他很後悔,但現在表明心跡,還有機會嗎?

  薛彪下山去聯絡點,得知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

  他一時有點懵,事情太多得理一下頭緒,所有這些,暫時都不能對清瑤講,特別是承琪死的消息。

  他已經品出清瑤對承琪的感情,自從失去艾瑪後,薛彪像是突然成熟,每次他們談起承琪的時候,清瑤眼神發生的變化,薛彪讀懂了。

  怪不得,公子要把玉佩交給她。怪不得,公子拼了命也要護著她。

  可她,卻是賢妃娘娘。

  薛彪也懂了承琪那天噴出鮮血的痛。

  因為,他只要一想到艾瑪,他的心就像撕開般地痛。

  他在村子的茶館裡坐了很久,二哥真不在了,那他還要保護她多久?我該繼續等還是帶她們母子去京城?現在李剛死了,對皇上來說,形勢應該不錯,但誰那麼大膽,直接把太尉殺了?

  薛彪想著,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坐了許久,才買了些生活用品回到山上。

  走了兩天,剛回茅屋,傳信的鴿子也來了。薛彪立即捉住它,從腳上的套管裡取出紙條展來,只一個字:“活”。

  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字,和承琪通信兩年多,他閉著眼睛都能認出他的字來,這個“活”字,讓他大喜過望。

  心情就像過山車,一會兒在最低谷,一會兒又上了巔峰。

  婆婆見他滿眼喜色,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

  薛彪笑著說:“在山下聽到了笑話,想起來就忍不住要笑。”

  “一個人偷笑有什麼好玩的,講出來一起笑笑。”清瑤正好走來,手裡端著一籠剛蒸出的饃,饃燙,冒著熱氣。

  薛彪立即搶了咬著吃,燙得直在嘴裡盤著,一邊還含糊地說:“我給你講公子在邊關的事怎麼樣?”

  “你這麼著急吃,燙壞了。”

  “我是餓壞了。”薛彪把嘴裡的饃嚥下,坐下來說:“娘娘你要不要聽?”

  “你說呀,我當然要聽。”清瑤也坐下,掰了片饃放嘴裡。

  薛彪便將當年承琪如何救他,他們如何結拜的事和清瑤說了。她聽了,不知不覺紅了眼圈:“他就是這個樣子,不要命。”

  薛彪點頭:“是的,所有他覺得好的東西,都要護著。就像娘娘你一樣。”看到清瑤眼光一閃,他立即道:“娘娘你不是東西,額,呸,我是說東西不是娘娘,額,也不對。”他撓頭,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表達。

  清瑤笑了:“我懂你的意思。”她瞥了一眼婆婆的茅屋,低低問:“你們是怎麼認識婆婆的?”

  “婆婆啊。”薛彪拿過一個饃,說道:“說來話長。”

  那是一場殘酷的戰鬥,廝殺結束後,遍地都是屍體,村莊裡的房屋冒著火熄滅後的殘煙。女人和孩子的哭聲嘶心裂肺。

  瓦剌兵襲擊了邊境旁的一個蒙古村子。他們是同族,襲擊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分屬於不同的部落,這兩個部落世代為敵,一直爭鬥不斷。

  “但是,百姓是無辜的。”承琪從一個瓦剌兵身上拔出劍,望著被破壞的村子想。

  他帶著一隊巡邏兵在附近巡邏時,發現了幾十個瓦剌兵衝入這個村子,開始放火殺人搶掠。他便帶著士兵策馬前來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