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馬里奧 作品

第321章 我要做軸奸

    剛才翻屍體拿槍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看到死人臉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那並不是德國人,從五官特徵和膚色來看分明是一個亞裔。

    德軍裡……很少有亞洲人吧?

    林躍扯開死屍軍服的衣領,沒有發現銘牌。

    美軍士兵的脖子上都會掛兩塊狗牌,最大的作用就是用來確認主人的身份,畢竟戰爭中被炮彈炸得面目全非的屍體隨處可見,要辨識他們的來歷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同樣的,德軍士兵也有類似狗牌的身份牌,不過是橢圓形的,中間有鏤空,收集的時候只要用力一掰就能分開。

    不是德軍士兵?

    是戰俘?

    看起來不像啊。

    林躍稍作思考,把手伸進死屍的軍服裡摸了摸,不一會兒表情微變,從裡面拽出來一個小鐵片。

    他認識這玩意兒,因為在《我的團長我的團》的世界裡見過。

    二戰時日軍也有狗牌,但是同德軍士兵不一樣,日軍士兵的狗牌是挎過肩膀掛在肋下的。

    沒錯,眼前死人來自日本。

    林躍扯掉狗牌,又在軍裝內襯翻了翻,找到一本軍官手碟,打開封面一瞧,上面是一行行日文,記錄了所有者的姓名、文化面貌、入伍時間、軍銜等信息。

    阿部淳平。

    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生。

    少尉軍銜。

    日軍派來歐洲的學習軍官。

    ……

    這些信息在林躍眼前快速閃過。

    他往後翻了翻,把阿部淳平的軍官手碟塞進口袋,完了又在死人兜裡摸出幾份文件和一本戰地日記。

    嗚~

    轟~

    譁~

    一枚炮彈在幾十米外爆炸,揚起的沙塵帶著熱焰雨點般落下,澆了他一身。

    幾個呼吸後,林躍抬起頭,呸出嘴裡的沙土,拿起毛瑟98k步槍爬出戰壕,貓著腰往前面的混凝土牆跑去。

    起碼在這一刻,歐洲戰場的激烈程度比亞洲戰場高多了,就剛才的炮擊來看,炮彈口徑不下100mm,搞不好來自戰艦主炮。

    厚重的混凝土牆遮蔽了視野,同樣讓他免於被流彈炸死,林躍順著牆根往前走了一陣,鑽進一條通往混凝土牆內部的隧道。

    裡面很暗,頭頂低功率電燈擴散出昏濛濛的光,有幾盞還壞了。

    盟軍的每一次炮擊都會震動牆壁,有些地方會落下細小的水泥塊。

    因為燈光昏暗看不清面容,林躍又穿著自己人的衣服,隧道里的德軍士兵沒有在意他的到來,兀自做著本職工作,搬彈藥的搬彈藥,打電話的打電話,傳令的傳令……

    從隧道一邊到一邊,又順著戰壕往前走了一段,他找了個人員少的地方取出防風鏡形態的全視之眼戴好,看向前方戰區。

    用來阻擋坦克和裝甲運兵車的鋼架散佈在海灘上,周圍是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首,嚇尿的在哭,沒死的在嚎叫,後面的浪花已經被血染紅,不斷把水裡的屍體推送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