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為者 作品

第七百六十六章 送上門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求月票)

    三井木的漢語並不算太熟練,不過大家還是能聽得清的,都不由自主地向劉青山望去。

    估計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有些發矇:這人是誰呀?

    眾目睽睽之下,劉青山倒是從容不迫,他笑著朝三井木點點頭:“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井君一向可好?”

    “我也有些好奇,三井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覺得自己沒有經商的天賦,改學音樂了嗎?”

    這位三井木,在劉青山的心目中,地位還是很高的,僅次於李大少,是排名第二的送財童子。

    劉青山起家的第一筆錢,就要感謝這位三井先生。

    三井木冷笑一聲,傲然道:“這次友好交流,是我們三井株式會社贊助,我當然有資格陪同。”

    “到是想不到,劉桑你在這濫竽充數。”

    這已經是在短短几分鐘裡,第二次聽到濫竽充數這個詞語了,劉青山得虧心理素質過硬,否則的話,只怕會產生自我懷疑。

    因為三井木突然發難,以至於原本比較和諧的氣氛,搞得有點尷尬。

    “哈哈,中日兩國,文化一脈相承,不必計較太多,各位先生,小澤先生,先請入座。”

    還是陪同而來的領導有水平,幾句話就緩解了氣氛。

    文領導伸手向最前面那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位頭髮挺長,有些花白,顯得氣質很是獨特。

    他一臉和煦的笑容,還客氣地朝著劉青山點點頭,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緩步前行。

    一直走到前面,前面擺著兩排椅子,顯然是給領導和外賓坐的。

    小澤指揮忽然停了下來,然後擺擺手,嘴裡用漢語說道:

    “我們不是政客,大家都是同行,是朋友,我們坐在一起就好了。”

    大家都是一愣,然後對這位小澤指揮,不由得心生好感。

    而且想不到,小澤指揮的普通話說得不錯,還帶著點首都的當地口音。

    事實上,小澤是出生在瀋陽,然後搬到北平,一直在這住到上小學,才返回島國的。

    只是領導們有些尷尬,因為這樣的佈置,也是習慣使然。

    小澤先生在說完之後,就走到下邊,正好劉青山的另一邊有個空座,他就坐在那裡。

    “你好,小澤先生,久仰大名。”劉青山客氣地伸出手,跟對方握了握。

    剛才叮囑他的那位領導一捂臉:白說了,告訴你少說多看的,在外賓面前露怯怎麼辦?

    小澤指揮臉上的笑容也非常有親和力:“您是芒廷劉先生吧,我也久仰大名。”

    周圍民樂團的人都有點發愣:這什麼情況,小澤先生這樣世界知名的指揮家,放著滿眼的演奏家不搭理,怎麼偏偏和一個外行相談甚歡?

    劉青山和小澤指揮談笑幾句,這才說道:“小澤先生,大家都等著和你交流呢,我可不能專美。”

    “好,我們稍後再聊。”小澤指揮這才站起身,繼續和別人交談起來。

    他態度和藹,待人親切,很快就贏得了大家的好感,交流的氣氛十分融洽。

    其他島國來的音樂人也都差不多,島國那邊的樂器,大多是從這邊傳過去的,所以很有共同話題。

    只有那位三井先生,顯得有點無所事事,結果這傢伙就湊到劉青山跟前:

    “我聽說,有人不自量力,準備研究移動電話?”

    “哈哈,不是我輕視你們在電子方面的水平,或許幾十年後,你們也許能研究出來。”

    劉青山瞥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想打賭嗎?”

    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三井木頓時被噎了一下,想起以前種種,頓覺一口氣憋在胸腹之間,上不來下不去,好不難受。

    想想數次打賭輸給這傢伙,三井木心中不由得氣憤難平。

    既然把復仇的機會主動送來,三井木豈能拒絕:“好,賭就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傢伙對華夏文化的瞭解,起碼比韋爵爺強,沒整出來那個什麼馬難追。

    劉青山則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那你說,賭什麼,我奉陪。”

    隨即他又補充一句:“你最好加個期限,我可不想被人說,勝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