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行者北冥 作品

第85章 爭論

    一陣寒氣彷彿從他的cr手環那裡飄來,接觸到寒氣的皮膚一點點變僵硬,他感覺自己的身軀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了,而隨著寒氣上升到大腦部位,祖安狂人失去了一切意識。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傍晚了,還沒等他想清楚怎麼回事,腦袋就感覺到一股天旋地轉,緊接著他就哇的吐了出來。

    而鍾善澤作為這次靈異事件的始作俑者,比這位祖安狂人醒的還晚,原因很簡單,奪舍計劃失敗了。

    剛剛降臨虛擬世界的時候,鍾善澤才不想去什麼“製作遊戲”,既然搞清楚從虛擬世界通過數據世界到達現實世界的方法,那作為一個老練的輪迴者,還是使用邪惡的死亡系能力的,他當然直接用奪舍的方法出去了啊。

    ——然後,他就深刻明白到,近幾年來起點大火的“靈氣復甦”,對自己這個現在以厲鬼形態存的生物來說意味著什麼。

    想象一下,把一直正在深海里肆意遨遊的魚,突然瞬移給扔到烈日高照的沙漠中,這隻魚會是什麼感受,鍾善澤奪舍祖安狂人以後就是什麼感受。

    就如魚在沙漠中只能呼吸到致死的熱氣一樣,鍾善澤奪捨身軀降臨到現實世界後,感覺到他作為本源的靈力每一秒都在燃燒。

    很快他的理智就告訴自己,如果不迅速回到虛擬世界,自己就會活活渴死在這個身軀,於是他就果斷撤退,但還是因為損傷過重而一直到現在才甦醒。

    而在昏迷過程中,除了加深對“靈氣復甦”理解以外,鍾善澤還加深了對“時間限制”的理解,因為他感覺老朋友的存在了——域外天魔。

    域外天魔是主神給的稱呼,一些愛手藝愛好者認為那東西就是舊日支配者一類的存在,總之不管是什麼,輪迴者對這東西的印象就是恐怖,哪怕隔著很遠也能感覺到那種黑暗與恐怖。

    主神空間最後的毀滅,就是外界的屏障破碎,讓域外天魔將內部吞噬,而鍾善澤是在“他們”已經到第七層黑塔門口的時候,才打開秘寶得以逃生。

    而在昏迷中他又感覺到域外天魔的存在,他們正聞著味道在追尋自己,因為自己並不處於現實世界中,仍然處於一種虛幻中,會把自己的存在悄無聲息的告知他們。

    儘管現在域外天魔離自己所在的虛擬世界還極其遙遠,但在昏迷中他能感覺得到,那股緩慢、陰冷、潮溼的蠕動聲,正在一分一秒的接近自己,現在隔絕鍾善澤與域外天魔的屏障,就來自主神空間的能量,一但能量消耗殆盡,就是域外天魔降臨之時。

    醒來的鐘善澤望著這個無聲的摩登城市,他曾經以為這就是束縛自己的牢籠,捆綁住自己的定時炸彈,沒想到同時還是自己的庇護地。

    想明白的他只能放棄通過奪捨出去的計劃,開始老老實實思考主神的提示,那個很羞恥的什麼“製作遊戲”。

    也不知道是對誰解釋,總之鐘善澤就這樣自言自語的辯解:“厲鬼的靈力就像貓的鬍鬚,能被貓鬍鬚通過的洞肯定就能容納貓的身軀,而能適應厲鬼靈力的地方肯定也能容納厲鬼,可這個世界不按套路出牌才把我坑了。”

    這是因為厲鬼的特性,一即萬萬而即一,厲鬼的靈力就是身軀的一部分,此前奪舍過程中把靈力放出去的時候,當靈力蔓延出去沒有什麼事,鍾善澤才放心大膽的出去,結果就直接從深海掉進沙漠差點被渴死。

    但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有提醒,鍾善澤釋放到現實世界的靈力與正常使用完全不同,宛如在乾燥的洞中摩擦般難進,可那時候鍾善澤還以為這只是穿越兩界的損耗。

    日子再怎麼艱難也得過下去,拿昔日成為唯一一個“重傷者”經歷給自己打氣後,鍾善澤重整旗鼓準備換個方式,沒法奪舍我來當金手指老爺爺行不?好歹往主神那個“製作遊戲”的提示上嘗試幾番。

    畢竟作為一個高度信息化的社會,鍾善澤作為一個電子厲鬼在網絡上跟人對噴都行,但是想製作遊戲就需要走官方渠道,這會讓他無所遁形,所以必須得找個工具人一號作為馬家代替執行。

    於是經過幾個月的探查與熟悉世界後,外號“平頭哥”的戴文瓘步入鍾善澤視線,被預定為工具人一號。

    戴文瓘頂著一副清爽的平頭髮型,再配上消瘦的身材,使得整個人顯得乾淨利落,只是此時黑了一圈的眼窩,表明其糟糕的心情。

    2100年是一個在鍾善澤時代讓人無限遐想的年份,而戴文瓘作為一名大四學生度過這跨世紀的一年,並在元旦後與社團同學一同去月球假期旅行,回來後同學們做最後一次聚餐,這是他運氣急轉直下的節點。

    飯還沒吃好他們就一個個倒下並被送到醫院,有幸捲入今年第一例食物中毒案例當中,本來食物中毒就夠倒黴了,但戴文瓘的黴運還沒有結束。

    躺在病床上的戴文瓘驟然從cr手環上聞聽噩耗,父母得知兒子住院後心急如焚,一路開車飛馳前往醫院,結果因為車速太快路上引發連環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