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草原上的牛 作品

八七七 特戰隊初訓

山海關附近的一個小山莊裡,現在是特戰隊新兵訓練基地。

有山丘,有小河,方圓幾十裡都沒什麼人家,最適合做基地了。

特戰隊新隊員都是最近一段時間選拔的。有原來保安軍老兵,也有各地選上來的不凡之士。

隊列,站軍姿,這是千年不變的規矩。

枯燥、乏味,又特別的辛苦。

但這也是最鍛鍊人、最考驗人的,成就一支紀律嚴明、素質過硬的軍隊,這是基礎。

劉大雙最先開始給保安軍做隊列訓練時,很多人不理解。

他們認為,軍隊就應該練槍法、刀法,練攻防陣法,天天走步有啥用。

劉大雙卻是微笑不語,仍舊讓大家必須練。

時間長了,特別是打了幾仗之後,保安軍很多人領悟了。

一支這樣的隊伍,確實與以前的軍隊不同。

真正有了《孫子兵法》中描述的那種狀態,“”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難知如陰,動如雷震。”

今天是站軍姿,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了,四十八個人排成四行,一動不動,任憑臉上的汗水往下流。

六十人的新兵,已經淘汰了十幾個。

卜凡軍不理那麼多,凡是不聽指揮,吃不了苦,意志不堅定的,馬上淘汰掉。

他這裡要的是精兵中的精兵,不需要沒有集體精神,逞匹夫之勇之徒。

淘汰的一十幾個人中,幾乎都是江湖人士。

這些人散漫慣了,受不了嚴格的約束。

站軍姿要求是二個小時,身體一動不動,別說擦汗水,有個什麼蚊蟲落在臉上、脖子上都不能去打。

初夏的太陽很猛,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

幹了溼,溼了幹,後背上都留下一道道白白的汗鹼。

吉鴻昌也在咬著牙堅持著,他從小練武,蹲馬步,站梅花樁,多少有些經驗和體會。

帶隊的長官第一天就說了,這裡是培養尖子兵,培養兵王的地方。你們這六十人,最後能留下十個就不錯了,其他全部淘汰掉,編入普通保安軍中去。

人的臉,樹的皮,尤其是這幫人更是爭強好勝的,誰也不希望被淘汰下去。

比起其他人,吉鴻昌年紀稍大了點,他是靠一身好武藝被選中的。

天熱,太陽毒,時間彷彿過得分外慢。

臉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滾,頭都有點暈了。

可他仍舊堅持著,堅持著。

既然這特戰隊是尖子兵,是兵王,老子就絕對不能被淘汰,必須當個兵王。

吉鴻昌不斷地鼓勵著自已,筆挺地站著,紋絲不動。

許仕友差不多是這幫新兵裡年紀最小的,可他的表現並不輸於任何人。

大大的腦袋,粗壯的脖子,一身鍵子肉,讓個頭不高的他顯得格外有力。

五六歲就進入了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他這身功夫已經練習了十年了。

師父知道他已經學有所成,應該下山歷練了。再待在山上,不會有更大的突破。

臨下山那天,許仕友去跟師父告別,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他問道:“師父!我下山去哪裡才好?”

師父已經很老了,人瘦瘦的,端坐在蒲團上,閉目不答。

許仕友沒有走,繼續跪在那裡,等著師父發話,

別看他長的虎頭虎腦,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腦袋瓜子可不笨。

師父沒發話,他就不能擅自離開。

師父法號圓通,佛法深厚,據說已經參透了這世間的萬般幻像。

“紅日東出,潤澤萬物。

金刀在坎,兩夷懾服。”

說完,揮揮手,大叱一聲:“痴兒!此時不去,更待何時?”

許仕友糊里糊塗下了山,也不知道師父說的什麼。

出了嵩山,便到了東華鎮,見路邊有擺攤算卦的。

卦攤冷冷清清,沒什麼人。

許仕友也不言語,拿起紙筆,把師父說的四句偈語寫了出來。

算卦的挺好奇,看著許仕友寫完,笑著問道:“小師父,這是何意?”

“幫俺算算前程!”許仕友把剛剛寫的字遞過去。

算卦的拿過字,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臉上陰晴不定。

“小師父,這頭兩句咱也看不懂,好像應在一個人身上。後兩句的意思,八成是去北邊投奔劉長官。”

算卦的有點遲疑。

“這都看不準,也是個沒本事的!”許仕友奪過那張紙,扭頭就走。

他走的很快,怕人家找他要卦錢。

就這樣,許仕友便投奔劉大雙而來。

既然師父說了,必須幹出個樣子來。

任憑臉上溼漉漉、熱辣辣的,他也是一動不動堅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