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三百四十七章 死前的恐懼




    非常奇怪的是,清晰的血跡不僅殘留在樓梯轉角的平臺上,在樓梯上也存在,而且是從更高處一路蔓延下來的。雖然量不算多,但也說明,弗里曼先生滾下樓梯之前就已經受傷了。



    “從閣樓摔到三樓時受的傷,還是在閣樓就受傷了?”



    夏德心中揣測著,奧古斯教士這時也站起身:



    “我感受到了靈魂的恐懼,他在死前經受過極大的恐懼。不是畏懼死亡,和那種感覺截然不同。”



    “弗里曼先生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



    夏德問了一句,如果有屍體,他其實是可以直接用【靈魂迴響】的。



    “按照家人的意願,火葬以後埋在託貝斯克的公共墓園了。”



    教士說道,和夏德一起向上看。其實就算不是火葬,按照現在的天氣,恐怕屍體也不足以支持夏德的通靈。



    “我們繼續向上走,我看到了一些血跡。”



    夏德提議道。



    於是來到三樓,血跡果然是從通往閣樓的活板門延伸下來的。夏德從窗邊找到了啟動活板門的小機關,在牆體內部的齒輪轉動聲中,天花板出現了正方形的洞口,一把鐵架梯子被放了下來。



    兩人依然感受不到任何要素的痕跡,於是夏德走在前面,教士跟在後面,一起爬進閣樓。



    閣樓也被搬空了,只在牆邊留下了一些紙箱。血跡是從閣樓右側出現的,但現在這裡被收拾的太乾淨,看到了血跡也沒用。



    “其實我曾經懷疑過。”



    夏德蹲下身查看那些紙箱的時候,奧古斯教士忽然提了一句:



    “我曾經懷疑,這一切其實都是那位弗里曼太太在搞鬼。她在家中弄出些動靜恐嚇弗里曼先生,然後又用藥物,讓弗里曼先生的精神受到影響。最後避開所有人,在閣樓將弗里曼先生推下去,製造了意外死亡的假象。”



    這種猜測就有些太可怕了,倒像是宮廷政治小說的橋段,夏德有些意外的轉頭看向教士:



    “您有什麼證據嗎?”



    “沒有,只是按照人心最黑暗的一面去猜測......你就當做我提出了一種可能性吧。”



    但這種可能性的確存在,因為他們真的在房子裡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閣樓牆角的箱子裡,是死去的弗里曼先生生前的畫作。藝術家也不可能每一幅畫都能賣出去,更不用說練習用的畫稿對於小畫家來說根本不值錢。



    箱子裡的畫稿算是弗里曼先生的遺物,只是不知道為何沒有被弗里曼太太帶走。



    畫本身是普通物品,每幅畫的背面都寫著具體的繪畫時間。其中最早的那一副是半年前的作品,最近的則是最近一兩週才被完成,也就是弗里曼先生聲稱家裡有問題的那段時間。



    在這個世界,藝術家這個職業的危險程度雖然比不上民俗學家,但比起愚昧的普通人也更大一些。精神的問題會大大影響畫家的創作風格,弗里曼先生原本傾向與用濃烈的色彩,來描繪陽光下的景物,但最近一段時間的三張油畫,卻幾乎全部是冷色調繪圖,而且畫面中有一些奇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