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消極

    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說出這樣喪士氣的話來。

    可王也就這麼說了，心裡頭，也確實是這麼想的。

    或許真的是屁股決定腦袋，坐在不一樣的位置上，做著不一樣的事情，自然就有著不一樣的想法和顧慮。

    之前，他身後時時刻刻都有張輔等人作為後盾，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能夠儘快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恢復百姓正常的秩序和生活。而現在看來，張輔被調走了，自己的頂頭上司交趾都司都指揮使呂毅，那根本不是一個靠得住的人，更不是一個能夠在沐晟面前維持得了絕對自主權的人。

    張輔可以不在意沐晟的想法，因為他的聖眷要遠遠超過沐晟。王友也可以不在意沐晟的想法，因為一來，他也是個侯爵了，地位擺在那裡。二來，他本身就是個混人，天不服地不怕的。但隨便換一個人，比如說呂毅，他可能真的跟沐晟頂著幹嘛？堂堂的國公，想捏死他個小小的都指揮使，不要太容易了些？

    退一萬步說，就算呂毅有這個膽子，就算沐晟暫時拿他沒辦法。可王也知道，馬上就又要打仗了。在張輔調回來之前，這裡的戰爭，還是由沐晟指揮的，他說了算！不聽招呼的，隨時隨地都能讓你人頭落地，還要揹負一個戰場抗命的罪名，弄不好要牽連很多人的。

    王也心裡是真的犯愁，為什麼不能把尾巴結好了再走？為什麼就偏偏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出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