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大包大攬

    他猶豫著如此說道，可偏偏在這個‘可能’上面，重複了很久，卻也沒有能說出後面的話來。

    他以為自己已經琢磨好了對策，起碼是知道大致的努力方向，然而，現實卻讓他不得不承認，他到底還是沒有勇氣自己跟王也說出什麼請辭的話來。哪怕，他只不過是以退為進。他知道他是沒有底氣的，他捨不得手中的權利，捨不得放棄他好不容易才算計到的一切。

    哪怕心中設想的是王也肯定不會就這麼趕他走，但他並沒有自己真的能夠讓王也法外開恩的信心。

    “可能什麼？”王也笑了出來，但這笑容看在錢毅的心裡頭，卻讓他感覺到莫名的冷。

    “……”錢毅低著頭，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似乎已經沒有勇氣把話說完了。

    “話都說出來半截了，還能咽回去嗎？”王也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手裡擺弄著未及放下的茶杯，“你想說什麼？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祁州分號發生的事情你事先都知情。只不過，是被利益矇住了眼睛，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容忍林斐這麼做，甚至是推波助瀾了。你是不是還想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你希望可以一力承擔？要我把你從百草堂聯號大掌櫃的職位上面換下來，寧願還回去做學徒？哦，不，你可能也覺得，我如果真的把你換下來了，你就是回去做學徒都不成了。犯了我的忌諱，我名下的店鋪，自然沒有容得下你的。”

    錢毅只覺得渾身冰涼，他想過最壞的結果，卻沒有想到，最壞的結果竟然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