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個筆名咋這麼難 作品

第五百四十五章:藉著煙花表明心意

    而這淮泰也是那種沒什麼資源的小地方,這崔子安既然當初在那種地方任職,想來多半也是屬於寒門派別的能臣幹吏。

    故而這人在地方上行政能力應當的確是十分突出的那種。

    而且能在寒門裡以二十七八的年紀調任京城,這的確是非常年輕的履歷了。

    至於有為,如今的他也的確前途光明有為。

    他那父親這一輩子可不就是在大力打擊門閥大家。

    而要對這些世家大族進行打壓,光靠皇權顯然是不夠的,他還需要另一股力量來幫他做事,而這些渴望得到上升渠道,又毫無根基的寒門自然便成了他可以引入的力量。

    新舊交替之際,新生事務是註定會超過舊的事務的,新之所以為新,不就在於其應運了大勢,生機勃勃嗎?

    而舊之所以為舊,是因為時勢是不斷在變化的,可他們守著前期時勢得來的物資,以致身形臃腫,調轉不能。不肯舍,便只能阻。

    可大勢一旦匯成洪流,又豈是輕易便能阻擋攔下的。

    這崔子安作為如今堤壩決口前的洪流,來日也未必不會成為一股新氣候。

    這些東西是趙衍楨在這一次陳家被滅後所產生的感悟。

    雖然當年他為此恨極了邕帝,當然他如今也沒有放棄這種恨。

    畢竟在他看來邕帝不僅僅是帝王,也是自己的父親,母親的夫君。

    兩世為人,如果沒有他的提前佈局,他的父親怕是仍舊會如上一世一般犧牲自己的母親。

    如果不是早知了他對自己沒有半分感情,如果不是早知了,他從一開始就是將自己作為棋子,推到對面博弈。他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即使兩世為人,他好像仍舊沒法接受自己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把自己當成了一顆棋子,置在對面,只為做為一顆廢棋置之死地。

    不過這一世想通了許多事,要做起來自然也從容了許多。

    崔子安得了晉王的誇獎,也不免連忙起身道了一句“承蒙殿下過獎。”

    而另一邊的姜丞相只也笑著道了一句“今日咱們便不說這許多了,只管開宴。”

    作為席面上資格最大的長輩,姜丞相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再客氣。

    之後的家宴倒也算是其樂融融。

    便是崔子安這個寒門子弟,也不得不承認他對這晉王倒是很有些不同於別的世家貴族的看法。

    雖然當年陳家立而不倒時,這晉王似乎還是那些大家族的代言人。

    可他如今與之交往,卻是不得不承認,這晉王與旁人倒是果真不同。

    甚至越是知悉其人生經歷,他對這晉王倒是越發的有幾分敬佩。

    他身上並沒有那種世家公卿的傲慢,待人只也如沐春風。可從他能在那沙場之上死裡逃生,並且大敗羌漠科索王朝的偷襲,使其上門求和,短期內不敢再犯,便也能知這人可不是隻會如沐春風,嬌養在溫室的皇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