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眸子

    懸崖或許有盡頭，但周圍的事物太模糊，讓懸崖看不見盡頭，玻璃彈珠穿過下方的濃霧，看見了一座城市，彈珠掉落在鐵軌上，被火車碾壓而過後徹底消失，遠方是藍天還有一朵條狀的雲朵，孤獨的漂浮著，隨時會因為起風導致剛才的形狀消失。

    一隻鋼筆被一隻小手拿起，筆尖在掉粉的牆壁上寫下來幾個字，旁邊男人叼著煙按下來抽水鍵，嘴裡吐出一口濃煙看向窗外，耳邊有著奇怪的笑聲，眼前的一切事物像是被風吹起的落葉，飛得很快，又想天邊的雲，沒一會便不見之前的形體了。

    鋼筆掉落在地面，零件掉落的滿地都是，筆芯飛了出來，裡面的墨水濺了一地，彷彿間，她看到一個背影，旁邊的牆壁上寫著一個人的名字，窗外有一隻被洗的很乾淨但不知道曬了多少個日夜並且已經開了膠的帆布鞋。

    男人轉身，回頭，視角被迅速拉近，進去男人的眸子當中，裡面是一片白霧看不見任何事物，恍惚間，彈珠掉落在地面，耳邊響起奇怪的笑聲，白霧豁然展開，露出山川與河流，透著微光，天空一片昏黃，兩種不相同的顏色洪流撞擊，如身處兩個不同的空間，隕石穿破雲層砸落地面，高大的牆壁被五彩斑斕的事物擊穿，接著，海水倒流，光芒充斥在整個世界，擋住了所有的一切，淒厲如厲鬼一般的慘叫聲與充滿歡樂的笑聲並列，黑暗或是在光明中突然睜開一雙眸子，血紅色的瞳孔，穿破了一切看不見的阻礙，直直盯向自己！

    轟！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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