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4 章

　因為實在找不到音準,最後只能決定，讓林意帶著北北唱，最後再剪出單聲道來。　林意抱著崽崽湊近麥克風前，微微啟唇,溫柔清澈的治癒系嗓音像甘甜的泉水一樣,讓錄音師外的所有老師都訝異地瞪大了眼睛。　很少有人還記得，當年的林意,可是從某火遍全國的歌唱比賽冠軍出道的。　在那個資本和實力並駕齊驅的年代,林意就像上天的寵兒，出場時便萬千榮耀加身,每走一步都是別人一生都難以望其項背的高峰。　如果不是那些破事……　有人遺憾地想。　而這樣溫柔純淨的嗓音，只能像蒙塵的寶石一樣，在家給小崽崽哼了年安眠曲。　爸爸的聲音讓林北北放鬆又愉悅，在爸爸溫柔鼓勵的眼神下,小北北開心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巴，用咿咿呀呀的小奶音,一個字一個字地湊完自己的兩句詞。　“很棒,林老師的聲音太完美了。”編曲道。　“可是,寶貝還是有點跑調欸。”身邊的助手有點發愁地說，“怎麼辦呀？”　“不用那麼追求完美，”編曲瞥了她一眼，“音樂是有溫度的,這是個娃綜，就應該有屬於孩子的天真和童趣。”　“寶貝,唱的特別好哦！”編曲給北北比了個大拇指。　林北北看著漂亮的編曲小姐姐，害羞地鑽進林意懷裡。　唱歌也太好玩啦！　他以後都要喜歡唱歌！　錄製結束天色已經不早，沈照戀戀不捨地將林北北送到車上,還不忘用力推著車門，滿含期待地囑咐，“林叔叔一定要帶北北來我的生日宴會！”　“北北，哥哥等你哦！”　林意神色複雜地看著滿眼都是小星星的沈照，最終還是避重就輕地安慰他，“我們一定會挑禮物給你的。”　“好，那我等著！”沈照滿眼歡喜，用力和趴在車窗上的北北擺著手，又是不捨又是期待地目送他們遠去。　“哥哥生日~”等完全看不到沈照的身影之後，林北北開心地扭回身體，向林意說，“給哥哥買禮物~~”　“好，你想給哥哥買什麼？”開著車的林意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歡歡喜喜的小崽崽，“你猜哥哥喜歡什麼？”　小燈泡“叮”地在林北北腦袋上亮起！　小哥哥喜歡他拼的模型！　崽崽有主意了！　回到家之後，林北北立刻跑進房間，打開收藏模型的櫃子，指著最高處的撞在防塵盒裡的模型，急急地跟爸爸說，“那個~那個~”　“送小哥哥~”　“你要送這個？”林意挑眉。　那是他去年帶崽崽去橫濱參觀高達工廠，在拍賣會上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全球限量白金模型，除了價格昂貴之外，還有加大難度的拼裝細節，是崽崽最喜歡最喜歡的一套模型了！　因為太過喜歡，林北北一直捨不得動，珍藏了足足一年多，連自己生日都捨不得拿出來玩。　現在，他卻想要將最喜歡最珍貴，而且從此再也買不到的模型，送給沈照。　林意從沒想過，在小北北的心裡，沈照竟然有這麼重要的地位！　看著小北北開心地跺著腳，哼哧哼哧地抱著沉沉的包裝盒，在小桌子前坐下來，著急地喊，“爸爸~爸爸~”　他太小了，還不能自己把拼裝從板子上弄下來。　林意心情沉重地在地毯上坐下來，在小北北亮晶晶的眼神裡，慢慢地將包裝盒打開。　所有的碎片都是白金金屬薄片，還有鑲嵌細節的寶石碎鑽等等，林北北張大了嘴巴，“哇~~”　“好漂釀~~”　“爸爸，爸爸~”林北北扭過腦袋，眼睛彎彎地看著林意，“哥哥會喜歡噠！”　“……嗯，哥哥一定會喜歡的。”林意心軟地摸了摸崽崽的腦袋。　和之前所有的模型都不一樣，這個限定模型太過精美也太過複雜，小北北全副心思都沉浸在模型裡，靈動的雙眼一眨不眨，投入了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彷彿進入另一個世界一樣。　林意心疼地整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整整一週，林意都待在家，守在崽崽身邊，偶爾借遞碎片的機會和北北說說話，用小手帕將崽崽額頭冒出的瑩潤汗水一點點擦掉。　他陪著才歲半的崽崽，廢寢忘食地足足拼了一整個星期，看著繁雜華麗的模型一點一點拼出形狀，一點一點變地完整。　沈照生日前一晚，林北北用小鑷子將最後一顆藍色的小鑽石鑲嵌在模型的眼睛裡。　大功告成。　在燈光下閃爍絢爛的機甲足足有林意小臂高，酷炫又璀璨。　小北北琥珀色的眼瞳睜圓，清澈見底的瞳孔裡滿是驚豔與滿足。　送給哥哥的禮物，完成啦！　林北北轉頭看向爸爸，想要跟林意分享成功的喜悅，眼前卻忽然像萬花筒一樣，扭曲出無數模糊的色塊，下一秒，在林意驚慌失措的叫聲裡，小北北圓潤的眼眸像失去生命力的花瓣一樣，緩緩閉上。　“北北！”林意害怕的渾身發抖，一把接住崽崽暈倒下來的身體。　他怎麼也沒想到，小北北會為了一份給沈照的禮物，付出這麼多的心血。　林意抱起崽崽，不要命地往別墅區的兒童醫院衝去。　當初他看重這個地方，就是因為小區的兒童醫院不僅設備先進，更是邀請了好幾位全國知名的兒童專家坐診，幾個醫生都不是第一次見北北，簡單的檢查過後，醫生斷定，這是用腦過度導致的昏厥。　這麼嚴重的情況，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遇見。　醫生很快給北北注射了營養針，林意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守在病床前，煎熬地等著北北清醒過來。　林意拿起手機，幾次番點開沈纖纖的微信，想要給北北要一份生日宴的邀請函。　北北為這一場生日宴付出的努力，沈照應該看見。　雖然初衷是想保護崽崽，但結果就是，他用大人的思維破壞了兩個孩子純真的感情。　也許只要自己不出現，那些人就不會對北北抱有惡意。　沈照也必須要明白北北的用心。　猶豫再，林意試探發送消息:　林意:林意:　可沈纖纖似乎在忙，很久都沒有回覆消息。　林意用力捂著臉，懊悔地心都要碎了。　林意在病床前守了一整個晚上，直到第二天下午，昏迷了一整晚的林北北蒼白著小臉，琥珀色的眼瞳像蒙著一層霧氣一樣，虛弱地咕噥，“爸爸~”　林意抓緊他的小手，“想要什麼寶貝？跟爸爸說就好。”　“爸爸別擔心，”小崽崽柔軟的小手懂事地抓緊爸爸的手指，甚至彎了彎眼睛，略有些沙啞的小奶音低低地說，“寶貝沒事噠。”　林意長長地呼著氣，試圖將自己胸口的沉悶和擔心都呼出去一樣。　“爸爸沒事，”林意心軟地親了親北北的指尖，“想吃糖嗎？爸爸帶了你最喜歡的棒棒糖。”　蒙著水霧的眼珠終於透出一絲絲光彩，小崽崽饞兮兮地，向他伸出手去，“吃糖~~~”　草莓味的棒棒糖，舔一口甜津津的，林北北小口小口舔著，不敢告訴爸爸的頭痛在濃郁的糖果香味裡，才慢慢平息下來。　舔了一會糖果，小北北又拉著林意的手，去揉他軟綿綿的小肚子，“爸爸，想吃肉肉~~”　林意急忙叫來醫生，再次來給小北北檢查過身體，完全沒有任何異樣。　而崽崽一醒來就表現出的噬糖和飢餓症狀，也直接證明了，這次昏厥真的只是用腦過度。　最幸運的就是，沒有任何併發症。　林意懸了一整夜的心臟，總算沉沉地墜了下來。　出院之後，林意立刻帶著北北去小區的西餐廳，點了一份比崽崽臉還大的牛排，讓小北北吃個盡興。　林北北用塑料叉子叉著林意給他分好的小粒牛排，一口一個，滿滿地幸福！　“爸爸，”一邊吃著牛排，林北北還不忘催促林意，“哥哥生日~”　“帶寶貝去嘛~”　林意看了看暗下來耳朵天色，沉默了片刻，笑著對崽崽說，“好，爸爸帶你去。”　而此時此刻，燈火通明的大廳裡，前來恭賀沈小少爺七歲生日的賓客觥籌交錯，互相寒暄，彷彿這只是個藉著小孩名頭舉辦的，屬於大人應酬的場合。　沈照耷拉著一張俊臉，死死盯著大門的方向，許久不見的陳助理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跑進來，沈照臉色一喜，“怎麼樣？他們來了嗎？”　陳助理搖了搖頭，“看樣子，是真的不會來了。”　沈照失望地垂下眼睛，憤憤地將手裡不知誰塞過來的禮物砸在地上。　陳助理著急地說，“小少爺別急，林先生也是為了保護孩子，你也不希望北北被別人說道四，對不對。”　在林意拒絕參加宴會之後，沈纖纖忍了好幾天，還是在離開家工作的早上，將整件事全都告知沈照。　林意名聲不好，小北北來了可能會因為以前的事被別人說道四，她希望沈照了解。　可沈照不想理解。　要是有壞人欺負北北，他就幫北北出氣！　要是有人說北北壞話，他就把那個人趕出去！　他準備了好多糖果，特意選了草莓味的生日蛋糕，甚至還託國外的爸媽買了很難買的拼裝模型。　他想把自己的生日分享給最喜歡的小棉花糖！　他想讓整個沈家都知道小棉花糖有多可愛！　可無論他怎麼哭怎麼鬧，沈纖纖卻還是說，要尊重林意的選擇。　將事情告訴沈照之後，沈纖纖就忙不迭地去為幾天後的演出進行封閉式排練，連手機都要交給經紀人。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慘。　等了一整晚的沈照懨懨地往椅子上一坐，彆著腦袋，臉色難看，明眼人都知道，現在的沈照就是一座一戳就破的人形小火山。　“沈照！”一個穿著小燕尾服的男孩跑過來，嘻嘻笑著推了推他，“快帶我爸去見你爸媽呀，你可是答應過我，只要我和你做朋友，什麼要求都會做到的。”　陳助理神情莫名。　沈照黑幽幽地眼睛一抬，嗤笑一聲，“你就是想讓你家和我爸媽做生意，才答應做我朋友的吧。”　“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我才跟我做朋友！”　“老子算看清楚了！你們都是假的！假的！”　沈照憤然拔高了聲音，甚至很不禮貌很失風度地罵了髒字，陳助理還來不及阻止，全場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過來。　正在應付別人的沈父沈母加盟跑過來，“小寶，誰又惹你了？告訴爸爸，爸爸幫你出氣！”　“就他！”沈照毫不留情地指著不長眼觸他黴頭的男孩，“以後他家的生意，都別想和我們家做！”　“把他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　有點啤酒肚的沈父西裝革履，在外人面前威嚴無比，所有人都要恭恭敬敬地捧著，此刻卻彎著腰躬在沈照身邊，“好好好，快把人趕出去，之前的項目作廢。”　沈照沉著眼睛，陰森森地一掃，目光在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女孩身上停下，“還有你，就是你說，我要把那個好看的鉛筆盒送給你，你才肯跟我做朋友的。”　小女孩害怕地呆住，沈母忙道，“那就快請出去吧，以後我們的宴會你也都別參加了。”　沈母在貴婦圈的地位舉足輕重，她這麼一說，相當於直接封殺了對方在貴婦圈和生意場上的無限可能。　小女孩父母逼著孩子道歉，卻不知怎麼就點燃了沈照的小火苗，他聲嘶力竭地嘶吼著，“滾啊！我要真正的朋友！我不要你們這些壞人！”　“你們都是壞人！壞人！”璀璨奪目的宴會，成了沈照的大型清算現場，他悲憤又絕望地將從前那些虛與委蛇的“朋友”都拉出來當場痛罵一頓，再毫不留情地趕出去。　最後，現場除了他從來沒見過，正被家長帶來想要跟他結交的小孩之外，他所有的“朋友”，都被自己親手趕了出去。　他沒有朋友，他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連小北北都不要他了。　沈照坐在地上，打著滾哭嚎起來。　“我要小北北，！嗚嗚嗚我要小棉花糖！你們把他變出來！快點把他變出來！”　沈琅漠然地看著突然又在發瘋，搞砸整個宴會的弟弟。　而過分溺愛孩子的一雙父母，還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安撫兒子。　“小寶啊，你可不能生氣啊，小心氣壞了身子，”沈母小心翼翼地抱著因為生氣而渾身僵硬的沈照，“今天是你的生日宴會，你最大，你要什麼媽媽都答應。”　“那個小棉花糖到底是誰啊，還不趕緊請過來！”　陳助理頭疼地說，“是……是五年前破產的那個林家的孩子。”　“林家？”沈父皺眉，“哎呀，那家人啊。”　沈父一臉嫌棄，“那家人能教出什麼好孩子，小寶啊，那個什麼小棉花糖肯定也是有所求才跟你好的，你不要被矇蔽了呀。”　沈照更崩潰了。　他隨手撈起身邊的東西，不管不顧地朝說這些話的沈父砸過去，“不許你說北北壞話！你閉嘴！”　“哎喲！”沈父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額角被水晶菸灰缸當場砸出一個血口子，沈母手忙腳亂地拿東西幫他按住，沈父卻著急地擺手，“不用管我，快看看小寶的手被砸到了沒！”　沒救了。　沈琅真想把這對溺愛孩子沒救的爹媽，全部扔進精神病院去。　但下一秒，門口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甘甜的，“哥哥！！”　彷彿應激的小瘋狗忽然看到愛他的主人，沈照腫著眼睛看過去，就看見夜色之中，漂亮的小崽崽突然出現在門口，懷裡還捧著一個小心撞在水晶防塵盒裡的精美模型。　滿場的目光都像突然闖入的兩個人看了過來。　在那些並不善意的眼神裡，作為父親的林意豎起渾身尖刺與鎧甲，為小北北擋下一切傷害。　他看著亂成一團的宴會，輕輕一笑，彷彿浴血而歸的勇士，柔聲說，“沈小照，北北來給你過生日了。”　“北北，去找小哥哥玩吧。”　林意輕輕推了一下快樂的眉眼彎彎的崽崽，小北北就抱著沉重的模型，搖搖晃晃地走向沈照。　穹頂的水晶燈浪漫地灑落，晶瑩剔透的小臉蛋，彷彿油畫中的小天使一樣。　沈照驚呆了。　原來生日願望是真的會實現的！　上帝一定聽到他想要北北跟他一起過生日的願望啦！　小瘋狗瞬間切換乖巧模式，沈照推開爸媽，喜氣洋洋地跑上前，接過小北北手裡的精美模型，為哼哧哼哧小臉都憋紅的崽崽分擔重量。　任勞任怨。　他帶著樹精娃娃一樣的崽崽，捧著沉沉的生日禮物，昂首挺胸地走到捂著額頭的沈父面前，驕傲地向所有人宣佈:　“我是有人喜歡的！”　“這就是我的小棉花糖！”　人很多，所有人都在望著他，林意渾身繃緊，像一隻護崽的動物一樣，準備一旦有人口出惡言就上去狠狠教訓他。　沒等有人開口，小崽崽蜂蜜牛奶似的柔軟小奶音，就超級配合地說，“嗯嘛！喜歡哥哥！”　“叔叔~~”善良的小崽崽從兜兜裡拿出一塊嶄新的小手帕，搖搖晃晃地走到沈父面前，“擦擦，痛痛飛飛~~”　沈父還在愣神，沈母已經遭不住了。　“這是林家那個……不管了，”她低低地自言自語了一會，稍稍提高了聲音，滿臉沒萌到的喜悅表情，“歡迎你們來參加小寶的生日宴會，寶貝過來，讓姨姨抱抱~~”　得知這是沈照哥哥的媽媽，軟綿綿的小崽崽害羞地走進幾步，讓沈母將他緊緊抱住，禮貌地說，“姨姨好~~”　沈母心都酥了。　雖然生了個孩子，但大兒子早熟，二女兒叛逆，小兒子暴躁，含辛茹苦的沈母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軟乎乎的可愛崽崽！　“這就是小棉花糖呀，”沈母瞥了周遭一眼，警告，“林先生和小棉花糖都是我請來的客人，大家不必在意。”　言外之意，誰也不能在今晚的場子上，找林意的不痛快。　還留在這裡的嘉賓都是見過沈照發瘋，沈父沈母毫無底線的維護的，立刻有人很聰明地推了推自己的孩子，“怎麼會在意呢，好可愛的小朋友呀，快，團團你也去看看弟弟。”　可那個小孩已經被沈照瘋狗似的模樣嚇壞了，戰戰兢兢地躲在爸媽身後，並決定，一定不能和沈照做朋友！　雖然爸媽說和沈照交朋友可以換來很多很多錢，但小崽崽們心裡都明白，沈照可聰明瞭！他肯定能一眼看穿他們想法！　這個叫小棉花糖的笨崽竟然還甜甜地撲進沈照懷裡叫哥哥，肯定也很快就會被攆出去的！　被小朋友嫌棄的沈照才不管那些充滿敵意的眼神呢，他興高采烈地向沈父沈母講述小北北有多可愛。　他拿給哥哥道歉的迪迦奧特曼模型，可是小北北拼了五個小時才拼出來的！　他洗澡都捨不得摘下來的黑曜石手鍊，可是小北北親自為他編的！　被不停誇獎的林北北羞紅了臉蛋，咯咯笑著躲進沈母懷裡，羞澀地說，“喜歡哥哥呀~~”　因為喜歡哥哥，所以就想把最好最好的都給哥哥呀~~　而眼神不善走過來探查情況的沈琅，第一眼看到林北北帶來的機甲模型之後，也瞬間怔住。　雖然他不玩這些不懂這個機甲有多稀少，但漂亮的寶石鑲嵌和絕美外觀，都昭示著，價值絕對不低！而讓人眼花繚亂地碎片和細節，也鮮明乾脆地告訴他，想要組裝好這個模型，一定要有巨大的毅力，付出超凡的辛苦！　林意輕聲解釋，“這是北北拼了一個禮拜才拼好的，沈小照，生日快樂。”　拼了一個禮拜！　比迪迦奧特曼還要久，還要珍貴！　沈照眼含熱淚。　林北北歪著腦袋，甜甜地說，“寶貝最喜歡噠。”　“送給哥哥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