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與莫洲之談

 “酒色其實就是一種慾望,很多種慾望中的一種,一種癮症,既然是一種癮症,沾染上就很難戒掉。如果人們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那麼他們就不會讓自己掉入慾望的陷阱。人都是時代的產物,父母的產物,受聽到、看到,周圍人影響的產物。我們從來都沒有與真正的自己有過交談,有過連接。因為我們失去了自我,所以我們會從眾,會跟隨大眾的腳步。大眾做什麼,我們就努力的做什麼,似乎大眾做的一切,都是對的,都是值得跟隨的。然而就是跟隨大眾,我們失去了思考,大眾集體的焦慮,就變成了我們的焦慮。大眾扭曲的追逐,就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我們的追逐。我們從未思考過,我們要得是什麼,我要過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我們對幸福的定義是什麼。當社會大眾定義,有錢,有房 有車,有名有權。。。。。。是幸福的,那麼人們就會追逐這些定義,哪怕頭破血流,付出再多代價,也要獲得這些東西。你發現了嗎?生而為人,我們一直在被集體意識牽著鼻子走,別人告訴你什麼是幸福的。你就會朝著那個方向,拼命的逼自己,逼孩子,不顧一切為代價的朝著別人定義的幸福去生活。不管這其中你看到了多少人的傷痛,你依然會朝著那個方向拼搏,因為這是大眾的方向,所有人都

在努力的方向,它怎麼可能會錯。唯獨你不肯停歇下來,問問你自己的心,你要過怎樣的生活。那些大眾定義的幸福方向,它真的帶給大眾幸福了嗎?”顧景的言語,沖刷著莫洲的世界。他的生活除了焦慮、壓力,哪還有時間去思考這些無用又深刻的道理。

 “沒有幸福,我身邊的人沒有真正幸福的,他們都在艱難的苟且著。小時我母親就說過,誰的人生不苦呀!每個人都是這樣過來的,一輩子都是在苦難裡煎熬著,都是為子女,為後代拼命努力著,要什麼意義,誰的人生不是那麼苦過來的。”莫洲也是這樣定義人生的,如同他母親所說,人生都是苦難的,沒有一刻的停歇,即使在難,也要咬牙挺過去。

 人生應該是喜樂的,我們怎樣定義人生,人生就會如何綻放呈現。

 當你成為人生的主人,而不是慾望的囚徒,那麼喜樂就會變得簡單而純粹。僅僅會因為路邊的一朵花,空氣裡的一縷風,天空中的一抹暖陽,柔軟的心就會生出美妙讚歎,生出豐厚的美好,生出深深的感恩,生出持久的喜悅。

 越簡單的快樂,越持久。

 越簡單的生活,越豐盈。

 越簡單的愛,越真摯、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