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何以甚 作品

第十七章 對峙

    而從始至終,田安平都站在城門之內,在“翻臉”的時候,也是對他發出了入城的“邀請”。

    他猜想這不知是什麼狀態的田安平,或許只有戴著那孽鐐,才能離開即城。

    他似乎賭對了。

    別看他提著柳嘯而走,看起來瀟灑從容,夷然無懼,田安平若真是追出城門外,他肯定第一時間丟下柳嘯逃走。

    什麼實力做什麼事,齊國家大業大,多得是強者可以壓制此人,他沒必要冒這個險。

    鎖拿柳嘯的確是一件沒有什麼危險的事情,前提是“對手”是柳嘯。當要面對的人換成田安平,危險與否,就無法預知了。

    這就是為什麼田安平這樣的人,那麼讓人忌憚。

    可以說這次即城之行,他是精準地踩在一條線上走。分寸得失,都在心中把握。

    此時行出已經很遠,姜望忽然心有所感,眸生赤紅,回首一望。

    似乎是某種宣示。

    在乾陽之瞳的注視中,那座四四方方的城池,有千個萬個密密麻麻的房間虛影,升在空中!

    每一個房間都相同。

    就如……內府一般!

    姜望立時想起來,他初次來即城,還在城中住了一晚。彼時就覺得,這即城格局下的各個房間,很像是內府深處開拓的房間。

    那時候他還猜想,田家人經營即城,是不是仿造內府格局的建造。

    因為都太相同了。

    他在每座內府深處,都開拓了三千房間,也同樣是沒有一個不同的!

    對於這座城市的忌憚,也是他先前不肯入城的原因之一。

    而現在……

    那種忌憚好像有了答案。

    田安平竟不知用什麼方法,把內府房間,煉入了即城中。

    一整座城池,都是他的內府!

    生活在這座城池中的人,如何能夠不恐懼?等同於生死操之於人手,而且自身所有的秘密一覽無餘。

    何以神臨境的柳嘯,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似乎也能夠解釋一二了。

    就像他在自己的通天宮中,有信心迎戰任何對手一樣。

    外人又如何能在田安平的內府裡,與田安平為戰?

    況且這內府如此不同,況且這田安平,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