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書 作品

第58章 第五八章

    洗手間外, 林澈擔心地叫連昭的名字。

    “昭昭?”

    連昭在裡面笑著說:“我沒事,我以為想拉,結果沒拉, 我估摸著……”語氣沉吟,故弄玄虛。

    林澈手掌貼著門, 認真地說:“什麼?”

    “估摸著是懷孕了, 你這一扛,孩子怕是已經扛沒了。”說完拉開洗手間的門, 笑嘻嘻看著林澈。

    林澈本來一臉憂慮,聽到連昭這麼說,失笑。

    看連昭沒什麼事,自信得意地說:“那不可能, 我的種,沒那麼脆弱。”

    連昭翻個白眼說:“他只是個baby!”你強大不代表孩子強大。

    林澈拉住連昭的手腕說:“既然孩子已經在你肚子裡了,我們不如提前給孩子起個名字。”興致勃勃。

    連昭看林澈還說上癮了,配合地說:“行啊,先起個小名,我想想,不如叫金金,黃金的金!”一聽就是有錢人。

    饒是林澈喜歡連昭, 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叫金金。

    “你怎麼不叫他萬兩算了”滿腦子都是這點東西,“起個可愛一點的,和你一樣可愛的那種。”

    “我有什麼可愛的,我明明是帥氣,我想不出來, 你說叫什麼吧。”拉著林澈來到沙發上坐下。

    林澈認真思索, 片刻後說:“女兒就叫沅沅, 沅茝澧蘭的沅,兒子就叫……”

    連昭接話:“兒子就叫多多,什麼都多的多。”他沒想到林澈這麼認真。

    林澈抽抽嘴角,說:“也行,多福多壽……”和女兒的名字比起來,兒子這個多少有點太接地氣,但寓意不錯,用著吧。

    連昭說:“哈哈哈哈——”搞得跟真能生孩子似的,連小名都準備好了,男女孩都有。

    兩人坐在沙發上,林澈把連昭攬在懷裡。

    “這麼久沒見,你想我嗎?”想到剛剛看到的一切,多少心裡還存著氣,很是不開心。

    連昭率真地說:“當然想。”想到好幾次都忍不住誤把白板當成黑板,雖然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想到以為再見面會尷尬,然而根本沒有。

    只想多親近親近,連昭忍不住去撫摸林澈的臉頰,看著他的眉眼,嘆口氣說:“我過兩天就休年假了,到時候我們再見面就是三月份了吧。”白板在的時候不敢摸,黑板出現,趕緊摸個夠!

    自從有過肌膚之親,連昭膽子都大不少,不像之前那麼謹慎小心。

    林澈提議說:“不如你也辦個護照,跟我一塊去倫敦過年吧。”顯然就算他一個月不上線,去倫敦過年這事兒他一早就知道。

    連昭搖搖頭說:“不行,我好久沒和家裡人過年了,跟他們說好今年會早點回去和他們一起過。”而且這個時候辦護照也來不及吧,聽說簽證很難辦,想想就複雜。

    林澈依依不捨地說:“可我好想和你呆一起。”

    連昭讓林澈清醒一點,說:“拜託,就算我跟你一塊去倫敦,大部分時間肯定也是和另一個老闆待在一起,你又不會經常出現。”

    這話就扎心了,也是事實,林澈把臉埋在連昭的頸窩說:“為什麼一直跟你呆一起的不是我,真想讓他徹底消失。”這樣就可以和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

    “不要這樣想,你們本來就是一體的。”雖然他喜歡黑板,但也不代表想讓白板消失,不管怎麼樣,白板幫過他很多,教他練字,學英語,請假也不跟他計較還不扣錢,派司機送他,細微之處的關心,他都記得,更重要的是不顧危險跳進下水道把他撈起來,自己還害他回家後發燒……

    白板除了比黑板摳門那麼一點點,簡直完美。

    不論是白板還是黑板,其實他都喜歡,都在意,不想任何一個消失。

    只是黑板出現的頻率有時候太不穩定,要是兩個人格一半一半,豈不是更完美。

    林澈冷哼一聲說:“你捨不得他消失?”

    連昭在這件事上沒辦法違心附和黑板,說:“如果我為了哄你跟著說希望另一個你消失,那我也太沒良心了,他救過我,平時待我不薄,我做不到。”連昭有一點體會到什麼是白玫瑰和紅玫瑰的滋味。

    大抵就是現在這種時刻。

    林澈雖然能理解連昭,但他還是不想聽到這些,鬆開他,抱著臂呵呵說:“那就我消失好了。”一臉破罐子破摔。

    連昭忙不迭說:“你別這樣嘛,好了,好不容易又見到面,非得這個時候跟我生氣嗎?”像是哄女朋友似的。

    “那你就算心裡不想他消失,就不能嘴上哄哄我?”林澈不依不饒。

    “這種話不好講的,不吉利”自從掉進過下水道,連昭可忌諱什麼死不死,消失同等。

    “我希望你們倆都好好的。”一片真心。

    其實他對白板還有愧疚和一絲不安,畢竟不管黑板和白板都是林澈,而他和黑板這樣親密,作為另一個老闆的白板卻一無所覺,真的挺擔心當白板知道後,會不會覺得他很噁心……

    他都不敢想,感覺會被白板直接解僱,讓他捲鋪蓋滾蛋。

    林澈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吵架上,不滿地重新抱著連昭說:“算了,不聊他,既然我們孩子沒了,現在再趕緊造一個吧。”直接抱起人就往床的方向大步跨去。

    走到一半才發現,為什麼兩個枕頭都有被枕過的痕跡,這一看就是兩個人睡在一起。

    “你和他睡了?”眼神不善。

    連昭立即解釋說:“你這話說的,什麼叫睡了,注意用詞,只是同睡一張床而已。”一臉你可別冤枉我,而且白板多正經的一個人。

    林澈嗤笑著說:“我一個月不出現,你怎麼跟他睡一起了,他不是假正經總是讓你一個人睡?”

    連昭說:“這不是怕你半夜醒來折騰我叫我再上樓,結果睡了一個月,你也沒半夜醒過來,忽然剛剛我跳完舞你就醒了。”這叫體貼,你懂什麼。

    林澈眯起眼說:“他能那麼好心,表裡不一的傢伙。”本來想說,他肯定是喜歡你,想溫水煮青蛙,現在是同床,那以後還不得同/房,轉念一想也沒必要把這事兒捅破,就讓連昭誤會著也好,免得當了助攻,讓他們倆好了。

    連昭說:“你這是偏見!”為白板抱不平。

    “對對對,他最正經,我都這樣了,他能有多正經。”說著就把連昭放床上,一副急吼吼的樣子。

    “正因為你這樣,他才更正直高潔,人家好著呢,你別惡意揣測了!”你這是□□裸的嫉妒。

    “你還誇他?”林澈直接吻住他的嘴。

    吻得連昭氣喘吁吁,差點喘不過氣,一吻結束,直接推開林澈說:“不是吧,你一見面就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