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兒 作品

流金歲月(97)一更(流金歲月(97)林雨桐沒...)

    這次一聽這個婚事,她就覺得不妥當。畢家的好壞,咱不能說。或許,他們會很好,特別好特別好。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先是從你身上索取價值,而後才會付出。這付出的多寡,全看人家的良心。

    這其實就是去賭,賭對方的人品。

    可你又何必去賭了,為了不確定的將來,去傷為你好的人,圖什麼呢?馬家跟你血脈相連呀,你兒子姓馬,她這選擇,就是在犯蠢。

    董華跟她說,“謝榮,不能只看你得到什麼,你直接有什麼,你得看看跟你息息相關的人,他們能有什麼……”

    這話其實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可惜沒用。

    董華跟馬均田打電話,“這個事攔不住!謝榮不是個壞孩子……只是有些糊塗,有些自私。”

    馬均田其實心理是鬆了一口氣的,工作上的事咱自己能處理。最怕的就是揹負人情還不了!而現在,自己和前岳父其實就算是撕扯開了。

    如此,也好!

    七月底,謝榮帶著畢仲祿一起來了,兩人是來送請柬的。

    畢仲祿很客氣,“對金兄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呀!父親常誇起後起之秀,金兄和馬兄,都乃是佼佼者……”說著又誇小桐,“您的作品我都拜讀過,等著您的新作品呢。”

    這畢家老二跟畢家老大,壓根就不是一類人!怪不得謝家老太太能看上,謝榮也能瞧上,確實不是一般人。

    四爺就笑著請兩人落座,謝榮拉了桐桐往餐廳去,“你們說一門的,我跟小桐說點私房話。”

    桐桐只能帶著她往餐廳去。

    結果謝榮說,“這事我還沒跟馬均田說……”

    可馬均田怎麼可能不知道?林雨桐就說,“不說就不說,該知道的自然就知道了。”

    “不是……我還沒跟孩子說,不知道該怎麼說。”

    桐桐看她,“這個得你去說,誰都替代不了。孩子不是小孩子了,他開學就讀初中了。中學生了,該懂的不該懂的,慢慢的就都懂了。你避而不談,肯定是不行的。”

    把謝榮愁的呀,“行吧,我找機會吧。”

    直到婚禮當天,謝榮也沒單獨跟孩子說過。是她給馬均田打了電話,叫馬均田跟孩子談的。

    婚禮這一天,馬均田和方向都沒來,自然也不可能叫孩子來。

    茶話會嘛,沈楠跟桐桐挨著坐著呢。沈楠懷孕了,三個多餘了,微微有些發福,低聲跟桐桐說,“本是不想來的,但畢竟有畢家的帖子,這才來了。本來都不犯惡心的,結果一聽說這個婚事,沒來由的給吐了。我不是對畢仲祿或是畢家有意見……就是單純的對這個婚事……心裡不大得勁。”

    過了一會子,呂清雅過來了,拍了拍桐桐,朝前面的地方指了指,“看見了嗎?那個穿藍色套裙的,就是我小叔子的前妻,叫姜萍。邊上的那個孩子,就是我小叔子的孩子。你說,按照現在這政府,我小叔子跟前妻生育了孩子了,謝榮跟前夫也生育了孩子了,他們結合,是不是再不允許生育了?”

    呂清雅就撇嘴,然後起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林雨桐和沈楠對視了一眼,就不由的嘆氣。看!不說那些男人們關注的事關大事的問題,就只最基本的來看,呂清雅都知道,這婚姻有風險。有孩子牽絆的婚姻尚且經營都困難,何況是半路夫妻,不能有自己的孩子的夫妻,能不能走到白頭,真的不好說的。

    所以,婚事的事,畢家穩賺不賠。可對於謝家母女而言,這事有點得不償失了。

    沈楠跟桐桐說,“方向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提了一句,說是董華董老給謝榮提了三個,雖都有過婚姻,但沒有一個是有子女的。”

    意思是老人家想到了婚姻經營的不易,重組婚姻,在一方沒有子女的前提下,是可以再生育一個孩子的。

    而這個婚事一落定,給四爺配備的班子就有了變動。不光是要來新人,甚至對原來農機廠的老班子都一次性調離,徹底來了一次清洗。

    這就意味著把四爺之前的人脈底子全部抽離,他除了在技術上有優勢之外,跟任何一個調動到他們集團的人一樣,都是光桿司令,大家又坐在了一個板凳上。

    林雨桐嘆氣,這就是為啥一而再再而三容忍謝榮的原因了。有謝伯父的信任和支持,四爺做事就如臂指使;反之,人家稍微有一點猶疑,對你而言就是障礙。

    可人家錯了嗎?人家也有他們的道理。如今的集團不是當日的小廠了,不能大搞一言堂。

    四爺提筆在紙上寫了一個‘畢’,然後放下筆慢慢的端詳著。

    桐桐輕輕的吹了吹,墨跡未乾,結果有墨汁被吹動,好好的字帶了一點汙漬。她嘖嘖的道:“畢了!畢了!”

    四爺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畢了就畢了吧!”

    金明明探頭看了看,用胳膊肘戳了戳弟弟,“畢,在古文裡是啥意思呢?”

    是啊!啥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