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進空間

    顧山點頭:“我知道,今天這事都是‘顧山’惹出來的,回去你們什麼都別說,我來處理。”

    一家三口吃完晚飯,顧拾月收走了牛奶盒,連同地上帶血的紗布,消毒棉花和空的藥瓶,天已經擦黑了。

    顧山揹著地上的男人,帶著花清蕊和顧拾月下山。

    按照記憶,他們摸進了自己住的西屋。

    說起來這顧山也真是被人給帶壞了,一年前還好好的一個人,勤勤懇懇地勞作,生了一兒一女,娶了個還算清秀的美嬌娘。

    日子過的美滋滋,就因為去鎮上賣了一趟家裡養的魚,被一個賭坊的人拉去堵了兩把,贏回了五兩銀子,從此就異想天開,要靠賭博發家致富。

    顧老爺子實在生氣,怕他的行為帶累壞了家裡的其他人,就把他們一家趕去了西屋住著。

    哪怕沒正式分家,那也是另開煙灶,還把西屋跟主屋隔開,不讓他們一家跟主屋的人來往。

    顧奶奶有時候看不過去,也會給顧拾月和她弟弟五郎拿吃的,顧山和花清蕊她從來不管,家裡有吃沒吃都不管他們。

    花清蕊是個勤快的人,哪怕顧山不著調,家裡的菜地還是種的滿滿當當,山地上的紅薯也種了不少,勉勉強強能果腹

    ,餓不死。

    對於這個三兒子,顧老爺子恨鐵不成鋼,想了許多辦法都拉不回來,只能放棄。

    老大兒子都娶兒媳婦了,他都當太爺爺了,還得操心老三的事,有時候想想都恨不得把人打死。

    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偏得去賭。

    說起來也奇怪,顧山有原主的記憶,顧拾月也有,就花清蕊沒有。

    顧山鬆了口氣,他實在是怕他家小蕊蕊把原主做的屁事扣在他頭上,冤枉死了不說,惹惱了媳婦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這個耙耳朵就怕媳婦,閨女還好一些,講道理能講通。媳婦要是脾氣上來,說什麼都沒用,她想怎麼著就得怎麼著,敢阻攔,哭給他看。

    父女三人回到家,屋裡黑黢黢的,連根蠟燭都沒點,按照記憶,摸黑把人放在床上。

    點上昏黃的油燈才看清,說是床,也就是兩條板凳一塊門板拼湊起來的。如今是中秋後不久,還不算很冷,床上就一鋪草蓆,一張破了洞的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