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無衣

    石中佛淡漠地看了一眼圍坐在一起的神民們，然後踏步離開了這裡。

    “哥！”石紅蓮向前追了一步。

    “我只是想看看夜魔到底猖獗到了什麼地步，恰巧碰到了你而已。”石中佛前行的腳步沒有停下。

    石紅蓮被這幾個字打擊在了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沒錯，這才是自己這個哥哥的正常做派，他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千里迢迢地跑來洛川要塞？明明對這件事非常清楚，心裡又在期望什麼？”

    “現在的夜魔也不過如此，你竟然連這樣的夜魔都對付不來，你以後憑什麼進帝師？”石中佛的語氣裡沒有半點失望與苛責的意思，他只是在客觀地陳述著一個事實。

    石紅蓮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一個字。對於石中佛的話，他沒有辦法回答。不論他怎麼努力，怎麼拼命，就是觸及不到一點點，無數次的絕望讓他已經有些麻木了。

    “這個世上哪有那麼多跟你一樣的天才？你為什麼就一定要我也成為那樣的天才？我已經非常拼命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寬容一些，為什麼就不能親自教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石紅蓮非常想這樣說出來，可他不能，他不能對著那座山傾訴心聲，因為他還沒有到跟那座山對等的程度，他說的一切都不可能被聽見。

    石中佛沒有嘆息，平緩地向前行進著，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周遭的夜魔，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頭膽敢向前。

    在石中佛身上，夜魔嗅到了超過統帥級別的壓迫感，它們第一次對人類也產生了相同的恐懼。

    人們怔怔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不知道該拿出什麼的表情來表示自己內心的震撼，這已經完全顛覆了人們的認知。

    “就這麼輕飄飄地走了嗎？”

    “宛如神臨！”

    “這就是千里不留行嗎？”

    “……”

    眾人甚至都沒有留意到四周的夜魔正在以潮水般地速度向後撤退著，而微弱的晨曦正在透過煙霧到達眾人的身邊。

    烏寒鍾讓自己鎮定下來，重整隊伍，繼續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