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別離不相惜 作品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大婚後續

    “我身邊的人手可不少。”

    成蟜心道身邊的人手能夠祖母一樣嗎?

    不過也懶得跟自己母親在這個問題上進行辯論了。

    不出意外,他要是有了孩子之後,韓夫人肯定會長期住在府邸中了。

    雖然王宮離府邸挺近,但終究不如住在府邸方便。

    成蟜也不排斥跟自家母親住在一起,反而很簡單。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自家母親在府邸中就如同鎮海神針。

    後宅這座大海,大風大浪是別想掀起來了,頂多有些小風小浪。

    “行吧,您說的都對。”

    “用膳用膳,昨晚上光喝酒了,又操勞了一個晚上,還真是有些餓了。”

    此言一出,炎妃的俏臉的紅霞暈染到了耳垂,心中有些羞惱。

    這事兒怎麼能夠在婆婆面前說呢?

    周邊伺候的年輕宮女,府邸中的丫鬟,也是一個個心跳加快,臉頰發燙。

    作為過來人的韓夫人倒是不介意,反而樂得自己兒子身體強壯,不過表面上就不是如此了。

    “瞎說什麼呢?”

    “口無遮攔!”

    “緋煙快來我這兒,我們母子倆好好聊聊,不理他了。”

    炎妃聞言連忙走過去,挨著韓夫人坐下,陪著韓夫人說話。

    對於炎妃,韓夫人是真的很滿意,簡直沒得挑。

    再加上以前趙姬在趙國,沒怎被折騰,因此說話和顏悅色的,也不會立什麼規矩。

    俗話說媳婦兒熬成婆,古代新媳婦過門一般都是要立規矩的,特別是奉行儒家以孝治天下的朝代。

    哪怕是通情達理的婆婆一般也是要立的,只是時間更多,被折騰得輕一些。

    遇到不好相處的婆婆,嘿,那就慘了。

    晨昏定省是基本的,哪怕不用什麼特殊手段,就讓新媳婦在跟前伺候著那也是非常難受的。

    想坐下,不可能的?

    基本上一站就是一天,腳都給你站腫,站到麻木,甚至最後連麻木都沒用了,一雙腿完全不是自己的了。

    ……

    其實客觀的說,主張嚴刑峻法,以刑止刑的法家未必要比儒家更好。

    否則後世那麼多朝代,也不必用儒家的治國之道了。

    法家以制度,法令為先,商鞅變法之時,曾有一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此不可謂不公正。

    然秦法嚴苛,民怨沸騰,以致二世而亡,這就是成蟜要與時俱行變更秦法的用意所在。

    打天下的刑法和坐天下的刑法絕對不能一樣,必須要進行客觀的變革。

    要順應時代,天下一統就如同衛莊所言,一個嶄新的時代來了。

    新的時代還在沿用舊法怎麼可能不出問題呢?

    漢代之秦,首推黃老,後尊儒術,果天下大興,然至前宋,儒門大興,文馭於武,卻有澶淵之辱,南遷之禍。

    同樣是儒家差別為何如何之大?

    這裡面儒家變味了肯定是重要原因,漢儒跟宋儒整體差別之大,好似兩個物種一般。

    儒家可塑性極強,能夠根據當權者形狀變化,這是儒家能夠脫穎而出,傳承千年的最重要原因。

    漢朝得國正確,強盛無比,儒家變得朝氣蓬勃,銳意進取;宋國得國不正,偏安一隅,儒家就變得日落西山,死氣沉沉。

    宋國不是朝,不是大一統,根本沒有資格稱作朝,自稱朝是往其臉上貼金。

    宋國走錯了道,也是導致其屈辱的重要原因。

    也不一定非要用法家,儒家派系眾多,有的觀點甚至完全相左,不是沒有適合宋國的儒家派系。

    說白了治國之道,未有萬世不易之法,法家求公正,儒家重仁恕。

    二者皆為煌煌正道,用之適宜,則國家興盛,用之不宜,則為取禍之道。

    法家和儒家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但方法不一樣。

    就讓國家長治久安來看,儒家的仁恕之道是優於法家的。

    至少是優於嚴刑峻法,以刑止刑的法家。

    舉個簡單的例子,出生入死的國家功臣好不容易到了該享受享受的時候,結果犯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錯誤。

    按照法家的理念,制定的律法,應該卡察了,以正視聽,以儆效尤!

    你要是旁觀者自然拍手叫好,大快人心,但你若是功臣你受得了嗎?

    其他功臣又會怎麼樣想?

    作為頂級勳貴,開國功臣,如此朝不保夕,乾脆……

    激進點的直接反了,慫一些的兔死狐悲,中間點的就待時而動了。

    歷史上聰明人無數,用儒家不而我用法家自然有其根本道理。

    古代的人大多目不識丁,你跟他講律法等於對牛彈琴,又容易被懂律法的官吏矇騙欺負。

    儒家的理念就好動多了,也非常符合人性。

    當然,歷朝歷代帝王治國做法都會引用法家的思想和做法,只是不管是帝王,還是下面人,都不會宣之於口。

    可以做,但不能說。

    法家其實從未在華夏的歷史上消散,只是隱匿了起來,不是主流思想。

    ……

    婆媳兩人小聲的說著話,不時輕笑兩聲,氣氛很是融洽。

    沒有人理自己,成蟜也不在意,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捏著一塊桂花糕自顧自的品嚐著……

    半盞茶的功夫,早膳備齊了,婆媳母子三人就一同用膳。

    用完膳,韓夫人也沒有放炎妃離開的意思,成蟜就陪著繼續坐了一會兒。

    正想離開時,韓夫人突然叫成蟜把其他女人也叫來,成蟜只好派人去傳信。

    

    婆婆叫人,自然沒有人敢不到,也沒有人敢拖延。

    很快。一群鶯鶯燕燕就到齊了。

    一個個穿著都是往端莊優雅上打扮,還都是老老實實的,哪怕焰靈姬也不例外。

    然後……成蟜就被打發走了。

    用韓夫人的話就是女人家說悄悄話,男人就不要聽了。

    不聽就不聽,成蟜沒所謂,反正最後他都會知道,而且估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估計就是敲打一番,替炎妃撐腰,確立炎妃的地位,後面就是打一棒給顆甜棗的賞賜了。

    事實上情況跟成蟜估計的差不多。

    成蟜的後宅也沒出過什麼重大的么蛾子。

    韓夫人自然不會吃錯了藥搞亂自己兒子的和諧大家庭。

    下午,韓夫人帶著成蟜和炎妃入宮拜見太后趙姬,夏太后,華陽太后。

    畢竟趙姬算是成蟜的嫡母,另外兩位正是正兒八經的長輩,作為正兒八經的兒媳肯定是拜見問安的。